第75章 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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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北鬆就站在侯瘸子身後半步,那幾人的目光又很是隱蔽,隻是下意識的瞄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如果不是我一直都在留意著侯瘸子,還真察覺不了。
我本以為侯瘸子的這支隊伍是鐵板一塊,但此刻卻嗅到了些不一樣的味道。
隊伍不好帶啊,看來這些人也不是全都忠於侯瘸子啊,侯北鬆不是侯瘸子義子嗎?難道是古裝劇裏常演的謀朝篡位那一套?
也是,侯瘸子金盆洗手以後就轉了正行,極力撇清以前的關係,集團主要是進出口的子正當生意,這支隊伍十有八九是傳言中,專門負責給他經營灰色產業的人員,幹的都是些諸如盜墓或者倒騰文物的等等見不得光的勾當,估計平常都不是侯瘸子負責帶的,應該是侯北鬆的嫡係,跟著侯瘸子,更多的怕是出於利益關係。
眾人的反應讓侯瘸子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侯北鬆厲聲道:“怎麽,怕死?”
“怕死不下地,下地不怕死,這麽些年,咱們下過多少次地,經曆過多少生死?”
“下地這麽多年,我隻學會一個理,在地下,活到最後的,都是不怕死的。”
“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想必大家夥也知道我的性格,這麽多年來,無論多危險,我侯北鬆哪一次不是衝在最前,跑在最後?”
“風險越大,收獲越大,大夥都是明白人,最值錢的寶貝一定都在棺材裏,開棺固然有風險,但咱們千辛萬苦來到這不就是為了錢嗎?”
“沒錯,這裏的寶貝已經足以讓我們所有人下半輩子都不愁,但你們會嫌錢多嗎?眼下這棺材裏就有著最值錢的寶貝,你們能忍住,我可忍不了,幹完這一趟,我相信夠你們全都金盆洗手。”
“肉屍群確實厲害,但這裏的棺材一共也就隻有二十來具,就算每一具棺材裏都有一隻肉屍,那也不過是二十來隻,咱們這麽多人,有槍有炮,還怕幹不過不成?”
“我侯北鬆就不是那種推自家兄弟下火坑的人,相信我的,那咱們就開棺,如果不相信我的,那自個帶上這些財寶,出口在後麵,好走不送。”
“我可得提醒諸位,如果想要原路返回,就必須得經過百棺陣,那裏的情況有多凶險,在座的每一位都可是親身經曆,我不知道你們怎麽想,反正我是不想再回去一趟。”
“這裏的棺材裏除了有隨棺陪葬品,說不定還會有指明另一條出路的線索,無論是為了財寶還是出路,開棺都是必須的選擇。”
侯北鬆的這一番話讓我們先前的推測得到了驗證,這批人確實是他們侯家培養的,專門負責下地的隊伍。
除此以外,還得到了一個意外的信息:侯北鬆這個最近十多年來侯氏集團的實際操盤手,居然會親自下地,而且很頻繁。
難怪他在麵對瘋屍群的時候表現得那麽從容,感情是有真本事在身上。
如果是平常時候,不涉及自己安危的情況下,侯瘸子用金錢來籠絡人心的做派自然能起到不錯的效果,畢竟鳥為財死。
但在當下這種可能事關自身安危,而且還有大把財寶的情況下,侯瘸子那一套就不太夠用了,反倒是侯北鬆這個常年跟這群隊員出生入死,衝在第一線的人說的話更有分量。
而且他的這一番話是曉之以情動之以利,棺材裏的陪葬品還是其次的,跟陪葬品相比,更重要的是他說的第二條出路的線索。
沒有人知道棺材裏到底有沒有線索,侯北鬆給眾人的不是線索,是希望。
原路返回,凶險萬分,我們這一路過來買路的不是錢,是活生生的人命,要是再走一趟,誰是下一個命喪屍口的人都說不準,保不定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在如此絕望的前提下,如果有第二條出路,那每一個人都會想試一試。
盡管誰都不清楚棺材裏有什麽,但隻要有希望,那就值得一試。
花和尚第一個站出來響應侯北鬆,他拔槍上膛,朗聲道:“咱們跟了小侯爺這麽久,小侯爺就沒虧待過咱們,也沒坑過咱們,隻要能把這裏的東西帶出去,咱們所有人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但怎麽帶出去是個問題 。”
“小侯爺說得對,原路返回風險太大,另謀出路才是上上策,這王母遺跡有棺材,那就是座墓,盜墓可是咱們的老本行,咱們怕過誰?”
“幾隻棺材而已,咱們有槍有炮,誰怕誰啊!”
“對!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全都來了咱就讓他們全家在地府團聚!”
“小侯爺說得沒錯,花爺說的沒錯!”
侯北鬆跟花和尚的一番話成功讓眾人打消了不開棺的念頭,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
其實就算這裏的棺材全都是瘋屍,那也不足畏懼。
百棺陣裏的瘋屍群之所以能讓我們損兵折將,並非因為那些瘋屍有多厲害,而是因為屍海戰術。
猛虎難敵群狼,在有限的空間裏,麵對數量龐大,不怕死的瘋屍,首尾難顧,很容易便被包了餃子。
但在雙方數量差不多的情況下,瘋屍根本不足為懼。
一對一,甚至一對二一對三,那都不是事。
這些隊員之所以會打退堂鼓,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後怕,畢竟百棺陣裏的傷亡實在是太慘重,所以在遇到這二十多具棺材的時候才會下意識的退縮。
場麵重回掌控,侯北鬆衝侯瘸子微微躬身:“爸,您看怎麽安排?”
見侯北鬆主動把指揮權交給了自己,侯瘸子本來陰雲密布的臉這才轉晴,說道:“先去檢查下那些石棺。”
一行人全都圍到了那批石棺周圍,這石棺的材質跟百棺陣裏的棺材材質是一樣的,但和那些棺材不同的是,這裏的棺材上麵並沒有刻寫著數字。
這些棺材表麵什麽都沒有。
侯瘸子的心思顯然不在這些石棺上,隻是草草看了幾眼,便帶著侯北鬆和方唐鏡向著中央的青銅棺走去,我們自然是不甘落後,也跟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