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傷你的人,會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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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定以後,兩人結束晚餐,就轉戰會所。
    許知夏大氣地叫了一桌子酒。
    知道秦晝有心事,他不說,許知夏也不問,就默默喝酒。
    你一杯我一杯,喝到後麵對瓶吹。
    不知道是不是秦晝喝多了,心裏的防備沒有那麽深。
    也或許,是一直沒人說話,空間太安靜了,秦晝自己主動找話,和許知夏聊。
    “我母親的祭日快到了,秦家那些人沒半點愧疚,反而張羅起那個女人的生日宴。”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他們說,生日宴要辦得盛大華麗,還要邀請京都所有豪門勳貴,一起去給她慶賀……”
    許知夏表情很是驚訝。
    沒想到,他母親的忌日,竟然是他繼母的生日。
    秦家還要大張旗鼓,給那個女人慶生!
    這置秦晝和他母親於何地?
    秦家人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
    許知夏有些來氣,看著秦晝沒什麽情緒的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心裏最不好受的人,肯定是他。
    怪不得他今晚心情看著不怎麽好。
    秦晝自顧自地繼續說:“當年,我信了他們的話,以為我母親,真的差點害死那女人,所以這些年,我一直躲在海城。
    每年她生日的時候,我還心懷愧疚,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去祭拜我母親。
    每次,都得私底下偷偷摸摸地拜。
    就這樣,一直過了那麽多年,我才知道,原來我母親並沒有殺人……
    一切都是他們汙蔑的,你說可不可笑?
    受害者長眠於地下,被汙蔑,至今都死不瞑目。
    他們沒有絲毫愧疚,年年大肆慶賀。
    多諷刺啊?
    就好像在說,她死得好,這樣的日子,就該他們歡天喜地去慶祝。”
    許知夏聽得心裏,很不是滋味,一股怒火在心口燒成一團。
    “他們真的太不是人了!這和畜生有什麽兩樣?!”
    罵完之後,她又開始安慰起身邊人,“秦晝,你別難過了,惡人終將會有惡報的,那些害人的,傷人的,終將會付出代價!”
    秦晝聽到這話,似乎恍惚了一瞬。
    下一秒,他的眼裏,陡然浮現一抹冷厲的陰沉,“是啊……付出代價!
    我會讓那些人,徹底付出代價的!”
    許知夏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眼神,莫名有些心驚。
    她覺得,秦晝好像在做什麽決定。
    是她的錯覺嗎?
    秦晝沒再說話了,低著頭悶聲給自己灌酒。
    許知夏無從問起,隻能沉默地跟著一起喝。
    兩人不知道喝到幾點,一桌子都是七零八落的酒瓶,包廂裏全是濃重的酒味。
    大部分都是秦晝喝的。
    許知夏倒是沒喝那麽多,所以最後人醉倒了。
    她還難得清醒著,給他把助理叫過來,讓助理送秦晝回去。
    可沒想到,秦晝喝多了,竟然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
    上車的時候,死活抱著她的腰,不肯鬆手,嘴裏還在迷迷糊糊地念叨著:“不……不要走,媽……”
    聽到後麵那個字,許知夏的表情,差點沒裂開。
    這喊得有點過分了吧?
    她再怎麽成熟,也沒到給他當媽的輩分。
    許知夏很想把人拉開吐槽幾句。
    可一低頭,卻看到秦晝,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
    剛才那一句,估計是醉話。
    可想而知,是心情不好,夢見死去的母親。
    許知夏也不是心腸冷硬的人,沒忍心推開他。
    最後,頭疼地跟著一起上車,和助理說:“我先幫你一起把人送回去,等會兒把他安頓好,你再送我。”
    賀桑寧休完假,心情愉悅地回研究院工作。
    她心情好,卻不代表別人的心情也好。
    一進小組研究室,就看到林瀾,怒氣衝衝地朝自己走過來,劈頭蓋臉地質問她:“賀桑寧,商靜的手,是不是你幹的?”
    賀桑寧麵對她的指責,神情很平淡地看著她,道:“林瀾,你說這話,有證據嗎?
    沒有的話,就別在這血口噴人。”
    林瀾本就攢了一團火氣。
    這會兒見她,非但不心虛愧疚,反而還那麽理直氣壯,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她揚聲怒道:“我都聽說了,你和商靜起衝突,因為記恨她,所以就讓你那男朋友,對她下手。
    你毀了人家的手,還不算,竟然還攪黃了人家的婚事。
    賀桑寧,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就算再有什麽矛盾,也不該這樣毀了人,實在是太惡毒了!
    你是不是見不得,商小姐出身好,還嫁得好?”
    說到這裏,她開始陰陽怪氣起來,“難怪,海城霍家看不上你。”
    賀桑寧看著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差點沒聽笑。
    “林瀾,商靜是給了你什麽好處嗎?讓你這麽聽她話,甘願給她當走狗?
    你如果真的有打聽清楚,就該知道,是商靜搶我的東西在先,想打我在後。
    她仗著自己有些身手,要對我出手。
    我男朋友,不過是護著我,至於她怎麽了,那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與我何幹?”
    林瀾振振有詞,道:“商小姐雖然脾性大了點,但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又不會真的對你怎麽樣。
    可你呢?你卻這樣惡毒,把她的手廢掉!
    你知不知道,她可是商家這一代的繼承人?
    她的手,是要來治病救人的,你這麽做,和毀了她有什麽區別?
    你自己也是學醫的,醫者仁心,可你卻根本沒做到這四個字!
    你根本就不配進研究院!
    現在,你立刻去跟商靜小姐道歉,賠罪!
    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再跟你同一組共事!”
    賀桑寧笑了,風輕雲淡地回她:“隨你便,但我可說好了,林瀾,這裏不是你使意氣的地方、
    如果耽擱了研發的進度,到時候,你自己去跟上麵的人交代。”
    說完這話,賀桑寧轉身就走,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
    誰知,林瀾卻震怒,一把拽住賀桑寧的手,“你站住!”
    賀桑寧沒有防備,被拽得踉蹌了幾下,差點就摔了,幸好及時撐住了桌子。
    但被拽著的地方,一陣生疼。
    她的火氣也上來了,揮開她的手,眼神慍怒地看著林瀾,“你還想幹什麽?!”
    林瀾寸步不讓,“賀桑寧,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商家,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還有墨家,你攪黃了他們的婚事,他們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賀桑寧心裏有些驚訝。
    因為,她是知道的,墨家之所以退婚,完全是因為畏懼傅京宴。
    她還以為,林瀾是知曉這一點,現在看來,是還不知道?
    那她這麽急衝衝,來為商靜找場子,是為了什麽?
    正當賀桑寧心裏,還在細想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
    兩人回頭看過去,發現是易深過來了。
    易深也發現兩人的臉色,不太對,就笑著問了一句,“怎麽了這是?一大早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情?”
    林瀾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道:“昨天商小姐和她,有了幾句爭執,她記恨在心,不但毀了商靜小姐的手,還攪黃了她跟墨家的婚約!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所以讓她去跟商靜道歉!”
    接著,又惡狠狠地瞪著賀桑寧,說:“商靜知道易深哥對你好,她是拿你沒辦法,所以現在把怒火,轉移到易深哥身上!
    都怪你!你知不知道,易家能維持到現在,有多不容易?
    如果不是商家的庇護,怕是沒落得更加徹底!
    賀桑寧,你不能這麽自私!”
    賀桑寧現在總算知道,林瀾這麽大的火氣,是因為什麽了。
    但她覺得有點荒唐。
    這都能怪到她腦袋上?
    “林瀾,你腦子是不是有坑?
    商靜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在先,對我動手在後,她所受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你憑什麽,讓我去給她道歉?
    再說了,這是我跟她之間的衝突,易家如何,跟我並無幹係。
    商靜能因此遷怒易家,說明她蠻橫不講理,你不應該去勸她嗎?
    你怪我?
    沒事吧你?
    況且,那女人有毛病,商家的長輩,難道也這麽蠻不講理嗎?
    因為她任性妄為,也跟著怪罪到易家腦袋上?”
    她也期待林瀾,有個正常的腦子,神色淡淡地看向易深,“學長,你們家族和商家,是什麽情況,我不太了解,但以你自身能力,不至於被人掣肘吧?
    依附他人,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想要有話語權,自身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商家是個好的,那是一回事。
    但是據賀桑寧了解,能養出商靜那樣的女兒,商家的根不會好到哪裏去。
    易家如果不另尋他路,日後不被商家遺棄,也遲早會被商家連累。
    她的提點,易深當然明白。
    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點什麽,卻被林瀾厲聲打斷。
    “夠了!賀桑寧,你有什麽資格來說這種話?
    你自己,不也是仗著醫門的維護,才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嗎?”
    接著,看向易深,情真意切地和他說道:“易深哥,你別聽這女人,在這胡說八道,她就是見不得你好!
    我今天做這些,也都是為了你,我是知道你的目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