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給我舔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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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位列公侯,本就是貴胄在勳。
能與皇室攀親自是貴上加貴,可若攀不了親,也沒失去什麽。
上趕著留住一樁婚事,傳出去,豈不是被滿京城笑掉大牙!
“對,止鳶想的在理,說的在理!”
誠陽候越想,好似越發的豁然開朗,看著聞止鳶的眼神,都是滿到要藏不住的喜愛。
寺廟的僧人搖鈴,表示齋飯已好。
一家四口坐在四方桌上,聞候與明氏不停的給聞止鳶夾菜。
素淨的蔬菜,愣是被兩口子夾出了葷菜的架勢。
“瞧你瘦的,多吃點。”明氏此刻恨不得直接就跟聞止鳶坐一張板凳了。
聞昭昭在一旁食之無味,尤其是被落了那之後,忽然站起身。
起身的動作帶著板凳發出響聲,聞候側臉看來。
“昭昭,你做什麽?”
聞昭昭知道,父親在府中多有縱容,是疼愛於她。
可在外頭,父親還是最看重臉麵。
意識到剛才的行為不雅,她麵上委屈的看著聞候,也不敢耍性子。
“女兒吃飽了。”
聞候抿唇,“父母未曾離席,你安分坐著。”
聞候越發覺得,養在身邊多年的嬌女,怎的還不如這流落在外,無人教導的親生女?
難道是因為血脈傳承的緣故?
止鳶身上流著他的骨血,哪怕從小也不教養在身邊,也是一頂一的好女郎!
聞昭昭看著飯桌上的溫馨,緊咬著牙關,眼睛幽怨盯著聞候夫婦。
可是在他們察覺到不對看過來的時候,又瞬間垂眸佯裝乖巧。
明氏一心都在這個處處優秀拔尖的親女身上。
吃個飯的間隙,手是沒有老實過,握著聞止鳶的手,摩挲不停。
“等回京了,娘帶你去養顏堂,你五官出眾,再好好精養,定比為娘都要好看百倍。”
聞止鳶臉上染著笑,“娘,我的手還要扶著碗呢。”
抽走了被明氏握著的手,規規矩矩的扶住碗。
“我這臉黑,是太陽曝曬導致。往後若不需要連日農耕,仔細養著,能白回來的。”
明氏聞言,心驚道:“你是侯府貴女,怎會需要你下地農耕!”
“你一個女兒家,養家怎的還讓你下地幹活,這不是故意磋磨我的女兒嗎?!”
眼瞧著明氏氣惱要落淚,聞止鳶意外的趕忙阻止。
“娘,您若是繼續哭下去,女兒都要心疼的沒胃口吃下去了。”
嬌嗔的姑娘家姿態,叫明氏終於有了幾分真的找回了丟失多年女兒,而為人母的感覺。
撚著帕子擦臉,擠出柔和笑容,“娘的不對,娘不哭,你快吃飯,多吃點才好。”
聞候也把剛才的話聽了進去,眉頭緊鎖,眼眸閃動。
顯然是也被聞止鳶那番話給觸動了柔軟的心弦!
聞昭昭一口銀牙咬得咯咯作響。
爹娘都是蠢貨嗎?
難道看不出來聞止鳶這是在故意扮可憐博同情嗎?!
午飯過後,聞候和明氏皆去廂房休憩。
聞止鳶和聞昭昭被分在了一間兩客廂房。
聞昭昭在廂房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聞止鳶。
出了廂房,四處看了看,在一處假山下的人造池旁瞧見了聞止鳶。
想到今日因聞止鳶丟人與被忽視一事,她氣呼呼的快步朝聞止鳶走去。
揚聲質問,“我在廂房等你許久,你竟然在這逗烏龜!”
聞止鳶莫名抬眼看她,好心糾正,“這是王八。”
“我不逗王八,我逗你?”
說完之後,坐在池邊朝裏的動作扭轉了一下,慢條斯理整理著有些亂的裙擺,麵上帶笑看著聞昭昭。
“賤人!你罵我是王八!”聞昭昭恨不得立刻動手宰了聞止鳶。
隻聽空中響起啪的一聲,聞昭昭不可思議捂著。
“聞止鳶!你又打我!”
聞止鳶對著自己的巴掌輕呼一口氣,“嘖,等回去了,我製作個金絲手套,帶刺的那種。”
“那樣的打起人來,手才不疼。”
聞止鳶的話,直接把聞昭昭氣的渾身發抖。
“你等著,我現在去告訴爹娘,說你打我!”
“爹娘疼愛我十多年,對你也隻是剛尋回來的一時愧疚罷了!”
“別以為爹娘對你好,你就敢對我無法無天!”
聞止鳶不受威脅,輕哼一聲笑的純然。
“你去就是了。”
“今天的馬車以及你昨日買通許嬤嬤,以及剛才你開口閉口的賤人。”
“數罪並罰,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她從來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打在聞昭昭臉上的每一巴掌,都是無後顧之憂的。
聞昭昭看人的眼神已然和淬了毒的蛇蠍一般,好似眼下就準備把聞止鳶給生吞活剝了!
抬手指著聞止鳶的鼻子,靠狠話來樹立自己的地位。
“你仗著演戲,騙過爹娘!可你等著,等大哥調任回京,二哥遠渡歸來。祖母從妙感寺祈願回府,你且看著全家是如何護我愛我,視你如草芥!”
聞昭昭的話,倒是提醒了她。
聞昭昭之所以如此跋扈與刁蠻狠辣,全然都是聞家上下過度溺愛下促成的。
沒記錯原文中貌似寫過一段,惡毒女配聞昭昭因看不慣女主得天子乃至皇室貴人青睞。
竟在長公主的宴會中,使用春藥欲害女主失身且身敗名裂。
事情鬧大後真相敗露,聞家可謂是全員出動。
動用侯府的權勢給女主一家施壓。
女主家自然是不願為了一個庶女,得罪侯門。
應允配合聞家,找了個頂罪羔羊,將此事揭過。
先前身為書外人,隻覺得為劇情拉仇恨而已。
可是眼下,她已然是聞家人,就聞昭昭此等行徑,在這種時代,必犯大錯牽連家人。
若是聞家能夠明辨是非,賞罰清明最好。
若是依舊頭發發昏,為了聞昭昭而隻手遮天的話……
她也得想辦法盡早離了這是非之地,免得往後受牽連才行!
因為聞止鳶的不語,導致聞昭昭以為自己的嚇唬起了作用。
爽的臉臉頰上的疼都感覺不到了。
得意洋洋的獰笑,“現在知道怕,已經晚了!”
“如果你現在給我舔鞋,把我的鞋邊舔的白淨如初的話,我就放過你!”
聞昭昭的話,信的人才是大傻蛋。
“你把鞋子,脫下來。”聞止鳶目光落在聞昭昭的鞋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