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小列禿部!殺光誅盡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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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整三日的亦集乃城迎來了出發的號角。
    晨光刺破雲層時,三萬騎軍已列陣城外,馬蹄踏碎霜露,甲葉在朝陽下泛著冷硬的光。
    李文忠一身銀甲立於高坡,望著五路騎兵如五條銀蛇鑽入戈壁深處,手中令旗一揮:“中路軍,出發!”
    李文忠不愧是傳奇將領,對騎兵的指揮已經登峰造極。
    三萬騎軍的主體路線是從亦集乃路沿弱水(額濟納河)向西北,進入後世蒙古國西部的戈壁地帶,沿杭愛山脈西端邊緣行軍,最終抵達阿爾泰山南麓的科布多河穀,這是瓦剌東部部落的遊牧邊界。
    而且李文忠采用“小股分進”策略,將三萬大軍分為五路,每路六千騎兵,沿不同河穀平行推進,每日在預定山穀傳訊匯合,既減少補給壓力,又降低被瓦剌遊騎發現的概率。
    朱高熾勒著胯下黑馬,皮裘下的亮銀甲早已穿戴妥當,兩柄擂鼓甕金錘懸在鞍側,錘身的祥雲紋被晨露打濕,更顯沉猛。
    他與李文忠並轡而行,中路軍的六千騎兵緊隨其後,馬蹄揚起的沙塵與弱水的水汽交織,在戈壁上拖出一道蜿蜒的灰線。
    沿弱水西北行五日,戈壁漸少,河穀與低矮丘陵開始交錯。
    這日午後,前鋒斥候突然策馬回報:“將軍,前方三十裏科布多河穀發現牧帳,看規模是瓦剌的‘小列禿’部落!”
    李文忠眼神一凜:“傳令各隊,沿河穀兩側隱蔽推進,聽我號令行事。”
    六千騎兵瞬間分散,像水流滲入石縫般鑽進河穀兩側的灌木叢。
    朱高熾伏在馬背上,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與馬蹄聲共振,掌心的汗濡濕了錘柄的纏繩。
    他知道,這是進入西蒙古後的第一戰,也是震懾瓦剌的開始。
    河穀底部的景象漸漸清晰——數百頂牛皮帳散布在河邊,牛羊如白雲般鋪滿草地,幾個瓦剌牧民正揮著鞭子驅趕牲畜,孩童的嬉笑聲順著風飄來。
    誰也沒注意到,兩側山梁上已布滿了明軍的甲胄反光。
    “殺!”
    李文忠的令旗驟然揮下,喊殺聲如驚雷炸響。
    六千騎兵從山梁後猛衝而出,馬蹄踏碎河穀的寧靜,火箭帶著尖嘯掠過半空,瞬間點燃了幾頂靠近邊緣的牧帳。
    瓦剌人懵了片刻,隨即爆發出驚恐的呼喊。
    男人抓起彎刀衝出帳篷,女人抱著孩子往河穀深處奔逃,牛羊被驚得四散狂奔,踩踏聲、哭喊聲、兵刃碰撞聲瞬間填滿了整個河穀。
    “保護部落的子民!”一個絡腮胡的瓦剌頭領嘶吼著揮刀衝來,身後跟著數十個披甲的武士。
    他們剛衝到河穀中央,就被明軍的騎陣撞得粉碎——前排騎兵的長矛如林刺出,將第一個瓦剌武士挑在半空,鮮血順著矛尖滴落,在草地上砸出點點殷紅。
    朱高熾沒有衝在最前,卻在騎陣撕開缺口的瞬間縱馬而出。
    他摘下鞍側的金錘,兩柄各重百斤的大家夥在他手中竟輕如木杖,借著馬衝的慣性,右錘帶著呼嘯砸向一個舉盾的瓦剌兵。
    “鐺!”
    青銅盾應聲崩裂,碎片嵌入那瓦剌兵的臉膛。
    金錘餘勢不減,直接砸碎了他的顱骨,紅的白的漿液噴濺在朱高熾的甲胄上,順著甲葉縫隙往下淌。
    他毫不在意,左錘橫掃,正中另一個瓦剌兵的腰肋,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人像被折斷的樹枝般飛出去,撞在帳篷的木杆上,肋骨穿透皮肉刺出體外,嘴裏湧出的血沫子染紅了帳篷的毛氈。
    “是明軍!是明軍殺進來了!”瓦剌人的哭喊變調,有人試圖爬上河穀西側的陡坡逃跑,卻被追來的騎兵從背後砍倒,滾下坡時帶起一串血痕。
    一個抱著嬰兒的瓦剌婦人跪在地上磕頭,祈求饒命,可奔馬的鐵蹄毫不留情地從她背上踏過,嬰兒的哭聲戛然而止,紅綢繈褓被馬蹄絞成碎片。
    朱高熾的黑馬在混亂中如入無人之境。
    他看到一個瓦剌武士揮刀砍向明軍的小旗官,當即反手將左錘擲出。
    金錘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砸在那武士的後腦,錘頭嵌入脖頸,帶著他的屍體飛出丈遠,撞進羊群裏,驚得羊群四散,踩爛了滿地的內髒與腦漿。
    “力氣好像又變大了!”他咧嘴一笑,俯身從地上抄起一柄掉落的瓦剌彎刀,反手劈斷一個撲來的少年的手臂。
    那少年不過十三四歲,斷口處噴出的血濺了朱高熾一臉,他卻連眼都沒眨,順勢一腳將少年踹進燃燒的帳篷,看著火焰舔舐著少年的衣袍,聽著那淒厲的慘叫被劈啪的燃燒聲吞沒。
    瓦剌頭領提著滴血的彎刀衝來,刀風帶著腥味直逼麵門。朱高熾不閃不避,右手金錘猛然上撩,正磕在彎刀側麵。
    那頭領隻覺一股巨力湧來,虎口崩裂,彎刀脫手飛出,還沒等他反應,朱高熾的左錘已如烏雲壓頂般落下,從他頭頂一直砸到胸口。
    “噗——”
    整個頭顱連同胸腔都被砸得塌陷,碎骨與內髒混著血漿噴濺在朱高熾胸前的甲片上,黏膩溫熱。
    朱高熾甩了甩錘上的碎肉,看到幾個瓦剌女人正抱著孩子往河裏跳,當即策馬追去,金錘橫掃,將最前麵的女人攔腰打斷,上半身飛進河裏,染紅了一片水域,沒斷氣的下半身還在岸邊抽搐,孩童的哭聲從水裏傳來,很快被湍急的水流吞沒。
    河穀裏的血色越來越濃,弱水被染成暗紅,漂浮著殘肢、內髒和牛皮帳的碎片。
    明軍的騎兵仍在衝殺,長矛刺穿孕婦的肚子,將未成形的胎兒挑在矛尖炫耀;彎刀劈下老人的頭顱,踢得滾到羊群裏,驚得羊咩咩直叫,蹄子沾滿腦漿;火箭射向紮堆的孩童,看著他們在火裏翻滾尖叫,直到變成焦炭。
    朱高熾的金錘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錘頭的祥雲紋被血肉糊住,變成暗紅色的猙獰圖案。
    他看見一個瓦剌少年舉著短刀從背後撲來,回身一錘砸在少年的膝蓋上,聽著骨頭碎裂的脆響,看著少年抱著腿在地上翻滾哀嚎,然後慢悠悠地抬起錘,對著他的臉砸了下去。
    血濺在他的胖臉上,與汗水混在一起,順著下巴滴落在甲胄上,他卻笑了,笑得像個找到玩具的孩子。
    “高熾別玩了,留幾個活口問情報!”李文忠的聲音從河穀那頭傳來。
    朱高熾聞言,一錘將最後一個試圖反抗的瓦剌人胳膊砸斷,然後拎著他的後領提起來。
    那人嘴裏噴著血沫,用瓦剌語咒罵著,朱高熾聽不懂,也懶得聽,反手將他摜在地上,金錘懸在他頭頂:“說,也速迭兒在哪?”
    那人瞪著眼吐了口血沫,朱高熾見狀直接手腕一沉,錘頭砸在他的腿骨上。
    慘叫聲刺破耳膜,他又問了一遍,直到將那人四肢全部砸斷,對方才在劇痛中斷斷續續說出幾個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