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暴殺李芳遠!威懾整個朝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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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漢陽城的晨霧還未散盡,城外忽然傳來震天的號角聲。
李成桂正在早朝,聽聞侍衛慌張來報,手裏的玉圭“啪”地掉在地上——“大王,不好了!明軍……明軍兵臨城下了!”
他跌跌撞撞地登上城樓,往下一看,頓時渾身冰涼。
一萬明軍列陣城外,甲胄在晨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長槍如林,旌旗似海,秦王朱樉的“秦”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而朱高熾那輛標誌性的寬大馬車,就停在陣前。
“這……這是要動手了?”李成桂的聲音都在發顫。旁邊的鄭道傳臉色慘白,死死抓住垛口:“快!快召集大臣議事!”
王宮偏殿裏,朝鮮群臣亂作一團。
有人喊著“誓死抵抗”,卻被旁人冷笑打斷:“就憑咱們那點兵?連開京的城門都衝不破!”
有人勸著“趕緊求饒”,卻又怕丟了國王的體麵。
吵到最後,鄭道傳一跺腳:“還爭什麽?明軍要是真攻城,咱們誰也活不了!趕緊備禮,隨大王出城請罪!”
半個時辰後,漢陽城門緩緩打開。
李成桂穿著最素淨的朝服,帶著文武百官跪在道旁,身後跟著捧著金銀綢緞的侍從。
朱高熾的馬車停下,他掀簾而出,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群,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李大王這是做什麽?大清早的,怎麽跪在這裏?”
李成桂額頭抵著地麵,聲音發悶:“小王不知何處得罪了殿下,惹得明軍兵臨城下,還請殿下明示。”
“哦?你說這個?”朱高熾指了指身後的軍隊,笑得更歡了,“這是我讓秦王帶護衛軍出來拉練。畢竟在開京待久了,怕他們懶出了骨頭,得活動活動筋骨,也讓他們長長記性,別丟了大明的威風。”
拉練?李成桂差點沒氣暈過去。
尼瑪地,哪有帶一萬大軍到別人都城外拉練的?
他心裏把朱高熾罵了千百遍,臉上卻不敢露半分怒意,反而陪著笑:“殿下考慮周全,是小王愚昧了。快請殿下入城歇息,小王已備下薄茶。”
朱高熾“嗯”了一聲,抬腳往城裏走,朱樉跟在他身邊,故意撞了李成桂一下,低聲笑道:“李大王,我這侄兒脾氣好,換了是我,這會兒城都該拆了。”
李成桂咬著牙沒吭聲,隻能恭恭敬敬地在前頭引路。
王宮的宴席上,歌舞升平,卻掩不住滿殿的尷尬。
朝鮮官員個個如坐針氈,頻頻偷瞄朱高熾,猜不透這位胖殿下到底想做什麽。
朱高熾卻吃得興起,夾了一筷子參雞湯,忽然開口:“聽說李大王的五子李芳遠,文武雙全?”
李成桂心裏咯噔一下,警鈴大作。
李芳遠是他最看重的兒子,不僅弓馬嫻熟,還頗有謀略,朝鮮上下都稱他“賢王”。
朱高熾突然提他,絕非好事。
“犬子頑劣,不過是些虛名罷了。”李成桂連忙擺手,“殿下見笑了。”
“哦?是虛名嗎?”朱高熾放下筷子,目光掃過群臣,“我倒想見識見識。聽說他武藝不錯,正好我也手癢,不如讓他來陪我練練?”
這話一出,滿殿死寂。
鄭道傳剛想找借口推辭,就見一個身著勁裝的年輕公子站了出來,正是李芳遠。
他拱手道:“既然殿下有興致,外臣願獻醜。”
李成桂急得想拉他,卻被李芳遠用眼神製止。
李芳遠心裏憋著一股勁——朱高熾雖是大明皇孫,可畢竟是個胖子,自己苦練武藝多年,難道還贏不了他?
若是能擊敗這位“生擒蒙古大汗”的傳奇人物,不僅能揚朝鮮國威,更能讓父親在大明麵前挺直腰杆!
“好!有膽識!”朱高熾拍了拍手,“就在這殿中吧,不用兵器,點到為止。”
殿內的桌椅被迅速挪開,留出一片空地。
李芳遠擺出架勢,身形矯健,眼神銳利如鷹。
他自幼習練高麗拳法,講究快、準、狠,隻見他腳下一點,如狸貓般撲向朱高熾,拳頭直取麵門。
朱高熾站在原地沒動,待拳頭快到眼前時,才慢悠悠地抬手一擋。“砰”的一聲,李芳遠隻覺拳頭像打在鐵板上,震得他手臂發麻。
他心中一驚,連忙變招,左腿橫掃朱高熾下盤,想將這胖子絆倒。
可朱高熾仿佛腳下生了根,任他怎麽踢打,紋絲不動。
反而趁著李芳遠收腿的瞬間,左手猛地探出,如鐵鉗般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李芳遠疼得慘叫一聲,隻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他想抽手,卻被越抓越緊。
“就這點力氣?”朱高熾笑了笑,右手閃電般探出,抓住了李芳遠的另一隻手腕。
他雙臂微微用力,李芳遠整個人被提了起來,雙腳離地,像隻被拎住的小雞。
“殿下!手下留情!”李成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地求饒。
朝鮮群臣也紛紛驚呼,有人甚至嚇得閉上了眼。
李芳遠又驚又怒,在空中掙紮踢打,嘴裏罵著:“死胖子!放開我!”
朱高熾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眼神變得冰冷刺骨。
他看著在自己手中掙紮的李芳遠,緩緩道:“我說了,點到為止。可你,好像沒聽懂。”
話音未落,他雙手猛地一擰!
“哢嚓——”一聲脆響,像枯枝被折斷。
李芳遠的身體突然軟了下去,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眼睛瞪得滾圓,嘴裏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死了!
李芳遠被捏死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
滿殿的人都嚇傻了,連呼吸都忘了。
歌舞姬癱在地上,樂器摔了一地;朝鮮官員個個麵色慘白,有人直接嚇暈過去;鄭道傳捂著嘴,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卻吐不出一個字。
李成桂眼睜睜看著兒子斷了氣,身體晃了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身前的地麵。
他指著朱高熾,嘴唇哆嗦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你……”
朱高熾隨手將李芳遠的屍體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仿佛隻是捏死了一隻蚊子。
他拿起桌上的茶碗,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對目瞪口呆的朱樉道:“老二你看,我說過吧,朝鮮的武藝也就這樣。”
朱樉也被剛才那一幕驚得不輕,此刻才回過神,幹笑道:“是……是不如咱們大明的功夫。”
朱高熾的目光掃過嚇破膽的朝鮮君臣,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血腥味:“我聽說,李公子總說‘朝鮮當自強’,還說要‘收回開京’?年輕人有誌向是好的,可誌向太大,容易撐死。”
他站起身,走到李成桂麵前,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血跡:“李大王,管好你的兒子。下次再讓我聽到什麽不該聽的,就不是斷一根脖子這麽簡單了。”
李成桂趴在地上,渾身發抖,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他終於明白,朱高熾哪裏是來比武的,他是來殺人立威的!
用李芳遠的命,告訴所有朝鮮人,誰才是這裏的主人。
殿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落在李芳遠的屍體上,映得那截斷頸處的血跡格外刺眼。
朱高熾理了理衣袍,對朱樉道:“老二,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回開京了。”
朱樉連忙點頭,跟著他往外走。
經過李成桂身邊時,朱高熾停下腳步,輕聲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大同江的碼頭,三日後開工。要是少了一塊磚,本王下次來,就拆了你這王宮的地磚補上。”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大殿,留下滿殿的死寂與恐懼。
漢陽城的風從殿門灌進來,卷起地上的血跡,像一條蜿蜒的紅蛇,無聲地訴說著這場發生在宴席上的屠殺。
而李成桂跪在血泊中,終於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嗚咽,卻又不敢哭出聲——他怕,怕這哭聲也會引來殺身之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