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合歡宗小師叔她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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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炙熱的耀日向著眾人不斷靠近,耀日中有滾滾岩漿鋪天蓋地的傾瀉而下,將大地燙得溶解。
    深淵似的空間裂縫自虛空中浮現。
    冷不丁的就帶走了一片修士的性命。
    空間裂縫對池硯沒有威脅,她掌握空間道則,規避空間道則,不吃飯喝水都簡單。
    但雷劫的威脅還在,天幕之上蓋壓的九輪耀日更是讓人無法忽視。
    一道雷劫落下,
    明顯是衝著池硯來的。
    她一把甩開了赫連翊,免得對方影響她渡劫。
    池硯手持重刀,迎接兜頭而下的雷劫。
    蜿蜒的雷劫劈頭蓋臉的砸在了池硯身上。
    池硯吐了口氣,有點想罵自己晉升的不是時候了。
    炙熱的溫度與極致的雷霆加身,簡直是冰火兩重天的傷害。
    孟延舟臉色凝重,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池硯,有點欣賞,又有點惋惜。
    現在這種生死時刻渡劫,明顯不是好時候。
    雷劫是個人的劫,便是旁人想幫都幫不了。
    孟延舟周身的氣息愈加深重,語氣發沉道:
    “處理了天空中的這九輪太陽,我們說不定還能逃出去。
    要是任由這九輪太陽燒下去,我們都得死。”
    “說的輕鬆,天是塌了,太陽也在向我們靠近,但以太陽現在的高度。
    我們的攻擊到不了那麽遠的距離,就算到了,攻擊力也不夠。
    若是等太陽將到了我們的攻擊範圍內,那我們估計已經被熱死了。”江卿年拍了拍孟延舟的肩膀,無聲歎息。
    “搏命的時候,管不了那麽多。”孟延舟沒有像往日一樣拂開江卿年的手,眼角餘光有意無意地橫過池硯,有點停頓,但又立刻恢複了平靜。
    他合道期的修為,能拚一把。
    仔細一想,能和她死在一起,對他來說,其實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吧。
    孟延舟一擺衣袖,一道青龍法相自他體內盤旋而起。
    法相在頃刻間頂天立地,衝向天幕中的一輪大日,將大日撞的晃動不止,有破碎之相。
    他身邊的江卿年緊跟其後,一劍蕩出,擊打在了孟延舟攻擊的巨日上。
    原本想著他們一行人不斷靠近的九輪巨日晃動了一下。
    被江卿年與孟延舟共同攻擊的大日轟然破碎,破碎的殘片熄滅,化作連成一片隕石,
    砸落在大地上,將大地砸出了一片深深淺淺的坑洞。
    立與半空中,池硯周身裹挾著萬鈞雷霆。
    她將一切盡收眼底。
    剩餘的八輪大日靠近的速度愈發迅速。
    地麵上的沙土上有水汽在蒸騰。
    池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體內水分的流失
    照現在這情況繼續下去。
    她就算不被雷劫劈死,也得被降落的大日帶來的熱度給燙成人幹。
    真是的,要不是她有不死卡,這修真界她簡直是一天都不想待。
    每天都在冒死。
    死就死了,但她怕疼啊。
    煩死了。
    又一道醞釀的雷劫對著池硯兜頭而下。
    水桶粗的雷霆擊打在身上,砸的池硯半邊身體都發了麻。
    喉間有血腥氣滾動。
    “咳咳…”池硯麵頰蒼白的吐出了一口血,黝黑點漆的瞳眸中神采湛然,溫和的長眸中已然被一片寒涼所占據。
    “阿硯。”
    “阿硯小師姐。”
    容子期瞳孔一縮,望著池硯那張破碎脆弱的麵頰,心都被揪緊了。
    “沒事,我沒事。”池硯揚聲吐字的間斷,被雷劫劈的又吐出了一口血。
    越閥嗤笑一聲,眸中凜然之意洶湧,與往日一直默默堅持做透明人的狀態不同,此時的他眼尾眉梢間皆是目空一切的狂。
    “阿硯,池硯,堅持不住就過來,雷劫我替你扛,我護著你平平安安出秘境。”越閥握緊了刀柄。
    不同與其他人的凝重,越閥倒是顯得格外輕鬆了一些。
    池硯先是一怔,隨後便了然。
    若如她所料,越閥已入了劍心境界,劍心通明的他,化神硬撼大乘期,都能莽。
    現在這情況,估計最能打的就是越閥這種平頭哥傳家的劍修了。
    不過她也不差。
    “用不著你扛,我自己的事自己來。”池硯咬了咬牙道。
    其實現在這個情況,像赫連翊江卿年這類頂尖天驕拚命都能跑。
    隻不過秘境中的修士太多了,他們不能丟棄自己的責任,扔下那些修士等死。
    這才會和天幕那輪巨日硬撼。
    就連被雷劫劈的渾身都有點狼狽的池硯也是如此。
    空間道則在手,空間定位她不會,空間通道她開不了,就連最簡單的空間攻擊她都沒領悟成功。
    說起來還真是差勁的厲害。
    不過即便如此,撕裂空間,給自己創造一條活路,她還是能做到的。
    之所以還沒跑路,也隻是因為現在跑,不是她的風格。
    要跑,她也得最後跑!
    輕笑一聲,池硯眸子一彎,音色清婉溫沉道:“赫連師侄,不知道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最擅長的武器是什麽?”
    赫連翊抿唇,思緒在回轉,一條條線亂七八糟地糾結在了一起。
    他與小師姐一同長大,小師姐的一切,他都有所了解。
    要說阿硯小師姐最擅長什麽,那大概率是四藝十六技了。
    還有什麽呢?
    一條線劃過腦海,他瞬間了然。
    “是什麽?”越閥將牢牢黏在池硯身上的目光轉了方向,落在了赫連翊身上,目光中一片審視。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把赫連翊這個名字記入腦海了。
    第一次是阿硯為了赫連翊這個人以身祭道。
    第二次便是現在。
    赫連翊算個什麽東西,和他搶人?
    前有阿硯名義上的未婚夫,容子期。
    後有赫連翊這個便宜師侄。
    越閥是越想越氣,氣的他想給赫連翊與容子期一人一劍。
    兩個賤男人。
    原本他是不把任何競爭對象放在眼裏的。
    情敵又如何?他們沒一個有他能討阿硯歡心。
    可現如今他卻遲疑了。
    阿硯為了赫連翊,願意舍命。
    赫連翊在阿硯心裏的份量是不是太重了。
    可轉瞬,他又將這個想法甩了出去。
    阿硯心善護著師侄,師侄是誰阿硯都會救。
    而赫連翊足夠幸運,占了阿硯師侄的位置。
    這才得了阿硯舍命相護。
    定然是這樣的。
    就算如此,但赫連翊這個競爭對手還是不得不讓他重視,越閥的視線定定的落在赫連身上,想要從赫連翊身上看出點什麽。
    赫連翊偏頭,不想理越閥,對於池硯的笑問,他斟酌著回複:
    “阿硯小師姐,最擅長的是箭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