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合歡宗小師叔她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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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池硯還沒有停手。
手腕上拋,古樸的彎弓在半空中翻轉。
池硯騰身,一腳壓住弓背。
單手拉緊弓弦,另一隻手隨手一招,靈力凝聚的長矢浮現在手心中。
控弦注矢,長箭迫出。
音爆的嘶鳴聲撕扯著空氣。
鋪天蓋地的殺意如同洶湧澎湃的汪洋,磅礴浩瀚,駭的人肝膽欲裂。
雷雲籠罩下,天地間的雨滴細細密密地砸落,落地時,雨滴被地麵上的高溫灼的滋啦滋啦響。
恰似熱鍋中沸騰的滾油,有一顆顆小水珠向著周遭濺射。
長空中,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下。
被池硯射出的箭矢穿過了一輪金烏大日,圓盤似的赤日轟然破碎。
而長箭箭矢卻是去勢不減,直貫第二輪巨日。
第二輪巨日與箭矢硬撼。
巨日被擊碎。
兩條自天幕垂落的岩漿長河被截斷。
一箭隕雙日。
何等強悍!
“我艸,我了個親娘嘞!這是人能做到的事嗎?”有人驚呼。
“不就是射日嗎?又不難,我若也是化神期,那我也行。”王朝天驕別過了頭。
不是他愛抬杠,是他真覺得他不是抬杠。
“夯貨,那是修為的問題嗎?”旁邊的年輕人給了王朝天驕腦袋來了一巴掌,才繼續道:
“仙人傳承秘境哪有那麽簡單,天上的九輪太陽能不能擊落,看的可不僅僅是修為,還有同境界的戰力極限。”
“什麽戰力極限?”王朝天驕橫眸,沒好氣詢問。
“你問的什麽問題?你是沒帶腦子出門,還是把腦子熱壞了?”年輕人瞪了瞪眼道:
“極限戰力就是你戰力的承受極限,天上的九輪耀日和你攻擊時修為的戰力極限是有關聯的。
不論你是金丹期、化神期還是練虛期,攻擊耀日的難度都是同等的。”
“啥玩意?”王朝天驕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低罵了一句讓人沒聽清的話,才轉回了話題,雙眼放光的注視著池硯,道了句:
“那湛初一個人幹碎了四輪耀陽,這麽猛?還是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我被膜拜的神。”
天幕之下的最後三輪長日,池硯一箭串掉了兩輪,容子期更是一卷將最後一輪耀陽鎖入了書冊之中。
三箭射出,池硯穩了穩內息,餘光掃過容子期一直不離手的那卷《詩經》,心中不免有點犯嘀咕。
這書什麽質量?連太陽都能收。
神鬼手段啊。
伴隨著九層焚塔化作的九輪巨日隕落。
神戰戰場中浮現出的空間裂縫截斷了瞬息,旋即,整個神戰戰場驟然崩塌。
被池硯劫雲覆蓋的大片天空驟然暗了下來,回歸了混沌。
一道空間漩渦浮現在了眾人麵前。
強大的吸力讓眾人身形一個踉蹌,便紛紛跌入了空間漩渦中,被甩出了神戰戰場。
在掉入神戰戰場的最後一刻,池硯目光意味深長的劃過赫連翊,心下了然。
現在整個神戰戰場有一大半的控製權在赫連身上。
空間漩渦是赫連翊控製神戰戰場釋放的。
陷入空間漩渦,池硯的思緒下沉。
腦海中不斷地在回憶著自己進入神戰戰場後發生的一切。
兩幕畫麵在腦海中重疊。
埋骨林中跳躍的鬼火,以及掠奪赫連翊機緣時鳥瞰整個神戰戰場所領略的焚滅之道。
再稍微思索一下九層焚塔中的‘焚’字一意。
池硯就算閉著眼睛都可以肯定,她怕是搶了赫連翊核心機緣中的核心機緣。
傳承殿啊傳承殿。
裏麵收錄的飛升法不知凡幾。
池硯咂了咂舌,補天石配飛升法,造出來的法門,說是當世無敵也不為過。
老天爺簡直是瞎了眼了。
把赫連翊偏愛成這副鬼樣子。
還好,這份偏愛被她強行搶了一大半。
有這一大半機緣,飛升於她而言,隻是時間問題。
而飛升後的無匹戰力,才是她真正該追求的東西。
愧疚搶赫連翊的機緣嗎?
池硯腦子裏壓根就沒有這根弦。
就像別人掌權沒有自己掌權來的痛快一般。
別人變強自然也沒有自己變強來的舒暢。
霸總為什麽是霸總?傻白甜為什麽是傻白甜?
那是因為傻白甜就算真的有腦子,她們也隻能裝乖賣癡,做上位者眼中惹人憐愛的傻白甜。
傻白甜離不開有權有勢的霸總,她們沒有退路。
霸總卻隨時可以換符合他們心意的傻白甜。
一個對另一個是必需品,一個對另一個是裝飾品。
雙方的關係根本沒有平衡可言。
上位者的愛為什麽會顯得廉價?
那是因為雙方地位太過不對等。
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尊重可言。
池硯斂起眼簾,鴉羽似的長睫之下,清婉雋雅的眸子中,一片涼意橫陳。
殺了赫連翊,以絕後患的想法,池硯從始至終都沒有停過。
她確實對赫連翊有幾分喜歡。
畢竟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她不會有半分耐心,更不會與之有任何瓜葛。
但一碼歸一碼。
喜歡又不能當飯吃。
就如同《驚世女仙》女主餘冉冉一樣,池硯搶過餘冉冉的機緣,就不會給對方爬起來傷害她的機會。
赫連翊的存在亦是如此,赫連翊的機緣池硯搶的比搶餘冉冉還狠。
感情的事放一邊,在池硯的眼中,不論男女,在她這裏都一樣。
對池硯來說,赫連翊本身就是一個比餘冉冉恐怖數倍的威脅。
她做過的事情,因果雖然抹除了。
但凡人行過,必有痕跡。
池硯自信,但不自負。
飛升之後,何等光景,她不好說,那她就隻好未雨綢繆了。
身形一輕,被甩出了神戰戰場。
池硯手腕一翻,弓箭被收回儲物袋,寬背重刀入手。
刀身一跺,刀尖沒入地麵。
池硯手握刀柄穩住身形。
而她周遭是不少被甩出來的宗門子弟。
他們狼狽的坐在地上,有點懵的發著呆。
“湛初小師叔?”合歡宗駐守在神戰戰場外的小弟子驚呼出聲。
百朝大戰不是為期五年時間的嗎?
現在才過了三年,湛初小師叔他們怎麽就出來了?
發生了什麽變故?
疑問在腦海中盤旋,他拔腿就往宗門營地跑。
不論怎麽說,先通知尊者再說。
合歡宗駐地。
衣襟大敞的紅衣男子眼神迷離著摩挲著手中的白玉令牌。
腰間衣帶係的鬆鬆垮垮。
眼尾的兩滴淚痣晃的人眼暈。
“阿硯回來了?”危瑾之眉峰輕蹙,妖冶的麵頰上浮現出了一抹憂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