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合歡宗小師叔她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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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硯,來正殿。”危瑾之的傳音透過了池硯的華闕閣,傳入池硯耳中。
    池硯身著單衣,斜躺在榻上,闔著眸子,意識沉入了她神魂綁定的傳承殿。
    伴隨著這危瑾之的群規喚,池硯下沉的意識回歸,從床頭扯了一件外衫披在身上就往外走,邊走邊係著衣帶。
    出了屋門的一瞬間,池硯還抬頭看了看天色。
    天色黑沉沉的,還有星光點點,漾起了絲絲漣漪。
    天色這麽晚了啊。
    池硯伸手扶了扶額頭,笑自己修煉修的快把人給修傻了,連白天黑夜都弄的有點混亂了。
    說來有點奇怪,師尊怎麽這個點跑來找她了?
    她與危瑾之從小都待在一起,雖然不甚忌諱,也不甚避嫌。
    但也不曾這麽晚了還要把她叫過去。
    半夜三點,找小徒弟侍疾,這是什麽操作?
    池硯扶額的手捋過發絲,眸光顫了顫。
    事出反常必有妖。
    若是不出她所料,師尊那裏是發生什麽事了,事情的核心原因大概率還與她有關。
    心念電轉間,亂七八糟的想法在池硯的腦海中劃過。
    不過池硯與危瑾之住的很近,池硯沒走兩步,就到了危瑾之所在的正殿。
    “師尊,在嗎?”池硯邁步進入正殿,音色溫沉的詢問道。
    池硯目光劃過正殿,將正殿裝潢收入眼底。
    危瑾之住的正殿就如同危瑾之這個人一般。
    妖冶風情。
    帶著股子不正經的勁兒。
    這不是池硯第一次見危瑾之的房間裝潢了。
    但這卻是池硯第一次摸黑進危瑾之房間。
    池硯視線在正殿內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危瑾之。
    向室內邁了兩步,池硯聲音柔婉清雅,提聲再次詢問道:
    “師尊,不點燈嗎?”
    雖然高境界修真者能夜視,但咱也不缺那點燈油錢,沒必要把自己家搞得這麽陰森森的吧?
    營造氛圍感也不是這麽玩的吧。
    池硯腹誹了一下,側身去撈煤油燈燈繩,準備先把燈點起來,再說其他。
    纖細的手指剛觸碰到煤油燈燈繩,池硯的腰便被一雙寬厚的臂膀給攏住了。
    一股巨力固定在腰間。
    “嘩啦——,”池硯手上一定,煤油燈便打翻在地。
    不由自主摁住禁錮在她腰間的手,池硯詫異了一下,溫淺的眸光中多了一抹思索,低低輕喚道:
    “師尊?”
    “嗯,我在。”危瑾之的氣息有點紊亂,吐字的聲音散漫又磁緩。
    危瑾之淺淺的呼吸聲打在池硯頸間,兩人衣衫穿的都偏向輕薄,體表溫度隔著衣衫相傳遞。
    氛圍纏綿的讓人窒息。
    池硯身體微微向前傾了傾,避了避危瑾之吐字時打在脖頸間呼吸,有點不想說話,就沒在吭聲。
    許是池硯的沉默與躲閃擊中了危瑾之敏感的神經。
    危瑾之忽地笑出了聲。
    笑聲清落,宛若醇厚的大提琴聲,帶著股子優越蠱人的味道,聽的人耳根發麻。
    他攏在池硯腰間的手驟然收緊了些,猛的一個用力,便把池硯淩空提了起來,一把扛在了肩上,向著內室走去。
    “阿硯,你不想和為師說話嗎?”危瑾之聲音悠長,嫵媚中帶著股子瘋勁兒,聽的池硯都快應激了。
    “沒有。”池硯試了一下掙脫危瑾之的桎梏,沒掙脫開,她索性不再掙紮,安穩的待在了危瑾之肩頭,情緒平平道。
    危瑾之今晚的情緒明顯不太對勁,是受了什麽刺激?
    疑問在池硯腦海中徘徊了一下,她身體便被直接扔到了室內的榻上。
    池硯抿唇,疑惑不由更重了一些。
    師尊這受地刺激不輕啊,平時那麽隨和的一個人都有脾氣了。
    “你說沒有不想和為師說話,你騙為師。”危瑾之將自己也摔入了榻中,一伸手,便將池硯攬入懷中,聲音有點發顫道:
    “阿硯喜歡魔界那小子嗎?”
    “沒騙師尊。”池硯無奈的被危瑾之抱著,有點好笑的麵對著危瑾之耍小孩脾氣。她思索了一下,聲音帶著幾分輕哄道:
    “師尊說容子期啊,自然是喜歡的,長的賞心悅目的人我都喜歡。”
    “不過,”池硯見危瑾之麵色有點說不出的委屈,莞爾了一下,拖長腔調,慢悠悠道:
    “師尊生的是最好的,我最喜歡的還是師尊。”
    聞言,危瑾之長眸中的慍色倒是消了一點,他將池硯攏的更緊了一些,有點頹然的將池硯死死的摟入懷中。
    他的聲音中是說不出的深沉:“就會說好聽話哄為師,可惜為師不信,你在騙為師。”
    “沒…”池硯話說了半截,驀地頓住了。
    瞳孔縮了縮,她看著危瑾之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怎麽了?阿硯不喜歡為師嗎?”危瑾之在池硯的鎖骨處狠狠的咬了一口。
    雖然鎖骨沒有被危瑾之咬出血,但牙痕在池硯白皙的皮膚上卻顯得格外晃眼,比危瑾之眼尾的兩滴淚痣還晃人。
    “這不一樣。”池硯蒼白的麵頰上都染上了一層罕見的血色。
    “哪裏不一樣?”危瑾之長眸一彎,眼尾兩滴淚痣輕抬,既蠱人又危險。
    他的一隻手拄著在頜上撐起身體,另一隻手輕輕勾住了池硯外衫的衣帶上,長眸凝視著池硯的表情,徐徐道:
    “我覺得都一樣。”
    “阿硯不是說喜歡為師的嗎?這是要反悔嘍?”
    危瑾之說話的聲音很平和,但語氣下暗湧的波瀾卻叫人心驚肉跳。
    阿硯不會想看他發飆的。
    池硯的指尖抵住危瑾之拉扯著她衣帶的手,輕歎了口氣道:
    “師尊,我是你的關門弟子。”
    “此舉,於禮不合。”
    語罷,她一把推開了危瑾之,下榻挺直脊背,垂眸伸手整了整有點鬆散的衣衫。
    “阿硯,熾陽魔君來拜,談了你與容子期聯姻一事。”
    “你是憐憫魔族那小子,才拒絕我的嗎?”
    紅衣墨發,危瑾之斜靠在榻上,麵頰弧度淩厲,五官深邃。
    衣襟大敞間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沒入了鬆垮的腰帶之下,若隱若現的人魚線條格外惹眼。
    危瑾之將視線落在池硯纖細的背影上,在她單薄的身形上停留了一會兒,瀲灩的眸子中帶上了幾分狼狽。
    “阿硯,過去魔族那小子的魔靈體,確實是一大後患,你想救他,為師無話可說。”
    “但魔族有萬魔窟,魔族那小子能從萬魔窟中走出來,就代表著魔靈體對他的威脅已經不成問題了。”
    “他已經不需要你同情了。”危瑾之伸手,半坐在床榻上,一把環住了床榻邊池硯纖細的腰身,將麵頰貼在了池硯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