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在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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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瀾盡聽到蘭雲謙的回答,也算解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嬌嬌說前世絕殺門一夜間覆滅,想來是羅黎熙和蘭雲謙母子兩人同歸於盡的結果。
    而今生因為他無意間的闖入,也算是化解了這段悲劇,所幸蘭雲謙此人被羅黎熙教養的很好,而他也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君瀾盡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蘭雲謙的肩道:“回去告訴你的母親,就說我打算扶江玄衣上位,希望你們絕殺門能成為他的助力。”
    蘭雲謙突然站了起來問他:“這天下,你不要了嗎?”
    君瀾盡停下腳步回頭一笑,卻是道了一句:“你猜。”
    蘭雲謙:“……”
    君瀾盡擺了擺手道:“這一趟南境之行,我希望門主大人親自去,五十萬兩銀子在城外的關帝廟,祝你此行順利。”
    *
    容錦瑟得了十萬兩銀子,歡歡喜喜的拉著君瀾盡出門逛街去了,走在路上她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盡哥哥,你到底有多少銀子?”
    “唔~”
    君瀾盡挑了挑眉道:“北陵境內有一半的醫館都是我名下的,還有一些其它的產業,具體多少我也說不清楚。”
    容錦瑟:“……”
    她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就連看君瀾盡的眼神都變了。
    君瀾盡皺了皺眉頭問道:“幹嘛這麽看著我?”
    容錦瑟咽了咽口水道:“我覺得盡哥哥你像一顆搖錢樹。”
    說著她抱著他晃了幾下道:“一晃就嘩啦啦的往下掉銀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那種。”
    君瀾盡寵溺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調皮。”
    說著牽著她的手道:“有我在,定不會缺了你的銀子,你想買什麽便買什麽。”
    容錦瑟心花怒放狠狠的點了點頭:“那我們去買衣服吧,聽說煙雲坊新進了很多的布料,我給盡哥哥你也挑幾匹,留著給你做衣裳,你現在可是狀元爺穿的不能太寒酸。”
    “好。”
    君瀾盡欣然應許,兩人便朝著煙雲坊去了。
    *
    “既如此,我送你離京吧。”
    江玄衣循聲望去見君瀾盡和容錦瑟走了過來,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君…君兄,你們會在這裏?”
    君瀾盡掃了他一眼道:“本來是陪嬌嬌來買衣服的,沒想到竟看了一出好戲。”
    說著,轉頭看向了君柔嘉問:“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麽?”
    君柔嘉低著頭不吭聲,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江玄衣見狀心底募的一疼,他將君柔嘉拉到身後擋在她的麵前道:“君兄,今日之事是我表妹的錯,同嘉嘉沒有關係,你不要怪她。”
    君瀾盡唇角一抖,沒好氣的聲音道:“她把你表妹的臉都給毀了,還說不是她的錯?”
    江玄衣道:“是我表妹仗勢欺人在先,這跟嘉嘉有什麽關係,再者她又不是故意的,你為人表哥不護著她也就罷了,還總是教訓她,有你這麽做人家表哥的嗎?”
    君瀾盡被他給氣笑了:“這話你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也不知道是誰方才那般訓斥自己的表妹,一點臉麵都不給人家?”
    江玄衣:“……”
    他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硬著頭皮道:“我那是幫理不幫親,跟你可不一樣。”
    “嗬~”
    君瀾盡譏笑:“也不知道我這個表妹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竟讓你六親不認?”
    一旁的容錦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忙打斷了爭辯的兩人道:“好了,說這些還有意思嗎?如今是想想事情該怎麽解決?”
    這範陌淺的父親好歹是當朝禦史,她姑母又是永寧候的夫人,如今範陌淺的臉被毀了,不管是誰的錯,範家和江家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君柔嘉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我毀了自己的臉還給她!”
    “你閉嘴。”
    君瀾盡斥了她一聲:“還什麽還?那範陌淺也值得你自毀容貌?”
    江玄衣:“……”
    方才的時候君瀾盡還怪自己的表妹惹事生非來著,怎麽現在又護上了?
    隻有容錦瑟知道,君瀾盡方才就是想試探江玄衣的態度,看看他到底靠不靠得住?
    其實他們來的時候,正目睹了君柔嘉和範陌淺爭吵的全過程,說實話君柔嘉沒有做錯什麽?
    她雖然是衝動了一些,但今日之事隻怪那範陌淺。
    更何況這範陌淺之前在宮中的時候還曾暗害容錦洛,這女人心思惡毒、目中無人活該有此報應。
    所以今日這事,容錦瑟是站在君柔嘉這邊的,當然君瀾盡也是,他雖然表麵上嚴厲但其實也是很護短的。
    君瀾盡看了她一眼,語氣依舊不太好:“哭什麽哭?多大點事,你既然怕連累江玄衣那我現在就安排送你離京。”
    江玄衣急了,他忙道:“不連累的,那個也不用非要送嘉嘉離開,這件事我能解決的。”
    容錦瑟默默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暗戳戳的為江玄衣鞠了一把同情淚,她的盡哥哥真是太壞了,這分明就是故意說給江玄衣聽的。
    江玄衣還上當了,唉!
    君瀾盡滿是狐疑的表情看著江玄衣道:“你確定你能解決?這可不是小事,我可是聽說範家有意要送範陌淺做晉王妃的。如今她的臉毀了,範家的前程也就跟著一並毀了,你若向著嘉嘉,也便是與範家為敵,你可要想清楚。”
    江玄衣道:“我想的很清楚,再者我了解舅舅,他又不是隻有陌淺表妹一個女兒,為了一個女兒,他還不至於會跟我鬧掰。至於我的母親,我自有分寸,總之有我在定不會讓嘉嘉受了委屈,君兄你就放心吧。”
    君瀾盡有些勉強的點了點頭:“這可是你說的,我還是那句話表妹交給你,你若是讓她少了一根汗毛,我可跟你沒完。”
    “知道了。”
    江玄衣鬆了一口氣道:“那你們先逛著,我先帶嘉嘉回去了。”
    說著也不等君瀾盡回應,拉著君柔嘉的胳膊就走了。
    容錦瑟見他走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盡哥哥,你太不厚道了,這麽坑江玄衣真的好嗎?”
    君瀾盡拒不承認:“我怎麽坑他了?是他自己不嫌麻煩非要把嘉嘉留在身邊,我有什麽辦法?”
    容錦瑟竟無語反駁,不過她有些期待江玄衣和君柔嘉以後的相處了,相信一定會很精彩的。
    翌日,將軍府。
    容錦瑟在君瀾盡的書房裏練著字,卻時不時的抬頭看著窗外,院子裏君瀾盡和他的暗衛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麽?
    她有些抓心撓肺的,字也沒寫幾個,直到看見君瀾盡轉身朝著這邊走來,她才忙低下頭假裝用功的樣子。
    君瀾盡走進來,他將容錦瑟方才所寫的字拿了起來,不由的皺了皺眉道:“這就是你寫的字?”
    容錦瑟抬起頭巴巴的看著他問:“寫的不好嗎?”
    君瀾盡道:“一看就沒用心。”
    說著將戒尺拿了過來,十分嚴肅道:“手伸出來。”
    容錦瑟頭皮一麻,她縮著脖子慢悠悠的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就聽啪的一聲她手心結實的挨了一下。
    “啊,疼。”
    容錦瑟可憐的看著君瀾盡求饒道:“盡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好好寫。”
    君瀾盡挑了挑眉問道:“為何沒有用心?”
    容錦瑟垂著眸子道:“因為心都跑你那去了。”
    君瀾盡:“……”
    他耳根一紅,故作鎮定的輕咳一聲然後將戒尺放下,坐在了容錦瑟的旁邊然後將她圈在懷中握著她的手道:“雖然你獲得了百花宴的魁首,但那是投機取巧得來的,若是憑真本事,你根本就不是任思玉的對手,所以平日裏你要用功知道嗎?”
    容錦瑟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她由君瀾盡握著在紙上練著字,然後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盡哥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君瀾盡道:“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任思玉派人往南境送了一些東西,其中有一些是長公主送去的。”
    “長公主?”
    容錦瑟擰著眉道:“她們這分明就是不安好心,難道表姐她和長公主勾搭上了?”
    君瀾盡哼了一聲:“任思玉如今在宮中不受寵,以她的性子定要找個靠山,同長公主勾搭上有什麽好意外的?”
    頓了頓他又道:“你放心,我已經傳信給容將軍讓他多加小心,不會出事的,專心練字吧。”
    容錦瑟知道君瀾盡凡事都已安排妥當的確不需要她擔心,不過想到自己方才挨的那一戒尺她努了努嘴,矯情道:“手疼,寫不了了,要你揉揉才行。”
    君瀾盡唇角一抖看著她嬌柔的樣子,明知道不該慣著她可是聽著她嬌軟聲音,他便沒了轍。
    容錦瑟眸光閃閃看著他道:“盡哥哥,你是不是不疼嬌嬌了?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打紅了呢。”
    君瀾盡冷著一張臉道:“誰讓你不專心。”
    容錦瑟道:“那也不能怪我啊,我都說了我的心都跑到你那裏去了,所以是你的錯。”
    君瀾盡真是怕了她了,他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道:“那我讓你打回來,這總行了吧?”
    容錦瑟眸光一亮,高興的把戒尺拿起了起來:“那你閉上眼睛。”
    君瀾盡閉上了眼睛等著容錦瑟的懲罰,誰料沒有預料中的疼,反而是他的唇上多了一抹溫度,香香甜甜的。
    他一愣,睜開了眼睛,卻見容錦瑟揚唇衝著他一笑:“我才不舍得打盡哥哥你呢。”
    君瀾盡心底一動,伸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不言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