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知行的前輩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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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宴辭收回視線,很想親路知行一口,隻是今天的口紅是香奈兒,十分容易粘在他唇上。人來人往地,不合適,也不禮貌。
    “能來的應該都來了,還有兩位來不了。”
    路知行看出了薛宴辭的欲望,主動將她帶離宴席,找了沒監控的地方,擁她入懷,與她接吻,再從西裝口袋裏取出口紅,為她補妝。
    做完這一係列的事,路知行都沒能忘了繼續打聽前輩的事,“那兩位怎麽說?”
    “一位在嘉興已經結婚了,他媳婦兒恨不得殺了我,所以應該是不會來了。另一位此時應該還在海上漂著,估計得三四個月後才能靠岸了。”
    “為什麽?”路知行依依不饒。
    “想殺我的那位,是因為我被他們婚禮上的貓撓了。你的前輩送我去醫院清創,打疫苗,導致他們婚宴晚開了兩個小時。”
    “海上漂著的那位是北京大學氣象係的,跟著科研考察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薛宴辭一一將與自己談過戀愛的男生列舉一遍,仔仔細細講給路知行聽清楚,隻為了讓他以後別亂想,別自卑。
    路知行本質上是個特別小心眼的人,若今天不講清楚了,哪一天再因為這些事惹他生氣,那就太難哄了。
    “你最喜歡的是章淮津?”路知行問一句。
    薛宴辭笑了笑,開始撒謊,“最喜歡談不上,但確實是時間最久的一個。”
    關於章淮津,薛宴辭努力過,也抵抗過,但有些事情橫在這兒,無論是十七歲的他們,還是二十歲的他們,亦或是二十六歲的他們,都跨不過去。
    她和他,都沒辦法。
    但更重要的是,薛宴辭已經有路知行了,她十九歲就有路知行了。再怎麽樣,和章淮津的往事,也都是往事了。
    無論是薛宴辭,還是章淮津,誰都回不去。
    “那你最喜歡哪個?”
    雖然這一桌全都是家裏人,路知行也保持著桌麵上該有的禮儀。可他忌妒、生氣、自卑的心思太多了,薛宴辭放下手裏的茶杯,哄哄身邊人,“我最喜歡的是你啊,知行。”
    薛宴辭這句情話沒有哄到路知行,他仍舊執著的問著話,“你和章淮津,有多久?”
    “幼兒園認識,一起長大,高二開始,到高三暑假結束。”薛宴辭認真回答完問題,夾一塊腐竹浸絲瓜到路知行麵前的餐盤,這是她人生第二次給他布菜。
    路知行連看一眼都沒有,仍舊沉在他那些前輩的事情裏,再次提問,“時間線不對吧,你哪有那麽多時間搞出四個前輩。”
    薛宴辭放下手裏的筷子,起身給一桌子人斟過茶,才又坐下繼續解答路知行的問題,“因為和章淮津一直都處於分開、和好、再分開、再和好的狀態。”
    “那段時間過得好嗎?會不會很難過?”
    路知行這句詢問瞬間讓薛宴辭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原以為他是生氣了,心裏難過、不舒服,才一個勁兒地追著問這些往事。
    原來,他問這麽多,隻是想問問自己那段時間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很難過。
    薛宴辭收起情緒,嗆路知行一句,“我為什麽要難過?你的那些前輩們長得都很好看,各有各的才藝,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學霸、有二代,多好玩,多新鮮。”
    路知行原本是不生氣的,隻是很心疼薛宴辭和那麽多人談過戀愛,投入過那麽多次感情,卻從沒有得到過結果。可薛宴辭嗆他這句話的神情滿是不在乎,甚至還帶著點兒驕傲。
    “薛宴辭,你真的,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路知行生氣了,扔下一句話,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葉政君看著小兩口鬧別扭的樣子,覺得好笑極了,添油加醋地說一句,“知行,你太虧了。你就應該聽姥姥的,在結婚前辦個單身派對什麽的,指不定就遇到比薛宴辭好幾千倍的姑娘了。”
    葉政君確實這樣建議過路知行,可路知行沒聽。
    不僅姥姥葉政君這樣建議過,媽媽葉承櫻也在婚前找路知行聊過幾次,建議他和自己的女兒再多相處一兩年,再考慮結婚的事。畢竟分開那麽久,正兒八經談戀愛的時間,也隻不過就一年,突然結婚過於草率了。
    但,路知行,依然沒聽。
    他執意要與薛宴辭快一點兒結婚,他不想等了,多一分鍾也不想等。
    “路老師,這種事就是要多玩一玩,多接觸一下,才能知道哪個是最合適的。”
    “路老師,要不要放你出去玩一玩,多接觸一些其他類型的女生,再選一選。”
    路知行將剔好刺的東星斑放進薛宴辭麵前的餐盤,又夾一些青菜給她,“我才不要。”又起身將她麵前的茶水換成溫開水,再有三天就該到生理期了,綠茶對她來講,太寒了。
    “你很介意你的這些前輩?”薛宴辭問一句。
    “我是想著咱倆大學吵架,你砸杯子,咱倆分開你喝酒,病了也不去醫院。我怕你那時候,會傷害到自己。”
    “不會的。”薛宴辭啞然失笑,“隻有你,路知行,能把我氣到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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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知行側頭看一眼正在吃青菜的薛宴辭,又給她盛一碗花膠黃魚羹。
    自從過完年,薛宴辭胃口好了不少,頭發也長長了不少,發絲上的光澤感又回來了。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幾乎不再喝酒了,甚至連氣泡水都不需要了,日常的牛奶、果汁、白開水就可以了。
    “以後都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路知行偷偷靠著椅子,從背後攬過薛宴辭的腰,“好姑娘,相信我,以後都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姑且信你一次。”
    “宴辭,我見你第一麵,我就想和你結婚。”
    “葉先生,你的誌向很遠大。”
    這場訂婚宴規模很小,私密性極高,隻三桌,每桌八位,但也花掉了路知行小五百萬。下午三點結束後,薛宴辭上一秒對完賬單,下一秒就將路知行狠狠罵了一通。
    薛宴辭以前從不這樣的,當初她給無名樂隊花錢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現在倒好,反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嫌棄花太多錢。
    這五百萬,一是花在現場布置上了,二是花在場地和安保上了。
    這二十四位裏,其中有十二位若不是因為薛家和葉家的帖子,路知行這一輩子都沒機會與這些人見麵,更別提會和這些人產生交集,談下合作。
    “薛宴辭,你十八歲就喜歡這些,是嗎?”路知行氣急敗壞的躺在副駕駛上翻著薛宴辭的手機相冊,鼻孔朝天,恨不得將車頂掀翻。
    高文虹、章淮津、趙易楠,不僅在訂婚宴開始前提出要拍合照,更提出要單獨和薛宴辭拍合照。
    一襲vaentino定製輕紗的薛宴辭和每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一起,都挺像那麽回事的。
    路知行將所有照片放大,縮小,看過幾遍,總結出這些人的特點,“長得好看,會唱歌,會跳舞,成績拔尖。”
    “那要不然呢?”薛宴辭坦蕩極了,她就是喜歡這樣的男生。
    “那你應該直接來找我,我能滿足你所有要求。”
    薛宴辭將車停在路邊車位裏,解了安全帶,越過中央扶手,捧著路知行親一口,“胡說八道,你比他們都優秀。你不僅長得好看,會唱歌會跳舞,成績好。你還很聰明,會賺錢。關鍵是你很善良,你眼裏心裏有人民、有群眾。”
    路知行一下子就被哄好了,但仍然不服氣的嘟囔一句,“薛宴辭,你就捧殺我吧。說說吧,你今天又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葉先生,咱倆今天才結婚第二天,你說我想幹什麽?”薛宴辭說著話就解了路知行的領帶。
    “薛宴辭,你瘋了嗎?現在是白天,這是馬路邊,你頭頂上是監控。”
    路知行禁不住一點兒逗,薛宴辭隻一句話,就嚇得他整個人像隻八爪魚一樣,吸在車門上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車裏受了多大的驚嚇,又是大聲叫嚷,又是瘋狂躲避的。
    “我說的是回家數錢,把大家送的紅包還有禮物都點清了,記好了,將來是要一一還的。”薛宴辭重新係好安全帶,按下打火鍵,目視前方,神情嚴肅,“路老師,別每天總想著那點兒事。”
    從湖裏區到思明區隻二十公裏,卻在文屏路立交橋上堵了整整半個小時。
    薛宴辭後來改道萬石山隧道又繞行一段成功大道,才發現前方一公裏處,有輛重型卡車和一輛沃爾沃撞上了。
    事故現場七零八落,有血跡、有玻璃、有鐵塊,也拉了警戒線。
    薛宴辭隻扭頭看過一眼,後麵的車就開始摁喇叭了。她再醒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結婚真的太累了。
    “都記好了?”
    路知行點點頭,將收到的禮金、禮物一一清點,列好表格,一同鎖進保險櫃,今天這份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名單很重要。
    “幹嘛?”
    “咱倆今天才結婚第二天,你說我想幹什麽?”薛宴辭喜歡親路知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今天在訂婚宴上看著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的樣子,才突然發現他的喉結也很好親。
    “什麽時候辦婚禮?”
    薛宴辭將手裏的水杯再次遞給路知行,一臉的不高興,“不想辦了。”
    他總是要求她每次結束後都要喝一大杯水,而且水杯越換越大,都快趕上水壺了,真的太煩了。
    “不行,得辦。”
    薛宴辭沒答話,側躺著,喝的水太多了,平躺著應該會溢出來。
    “辦嘛!”
    “辦嘛!”
    “辦嘛!”
    無論是薛家還是葉家,都沒有辦婚禮的習慣。即使是領過結婚證了,也不會對外宣稱已經結婚,即使是有孩子了,也不會對外宣布。從頭到尾,隻辦一場訂婚宴。
    這件事,路知行不知道。薛宴辭也忘了和他說。
    這個習慣是從祖輩上傳下來的,有且隻有一個目的。將來無論是離婚、分居,都無所謂,對外隻是訂過婚,沒什麽大不了的。
    既不會影響薛家和葉家的公眾形象,也不會影響到兩家的股價,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辦嘛!”
    “辦嘛!”
    “那就辦。”薛宴辭答完話,起身去了衛生間,她喝太多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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