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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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懷疑什麽啊?”路知行要被薛宴辭搞瘋了。
    結婚之前,爸爸薛藺禎私下提醒過路知行一句,要多注意身體,細水長流,別依著薛宴辭胡鬧。
    那時候,路知行壓根就沒把爸爸這句勸告放在心裏,他覺得再怎麽著,前前後後也同居過一年了,薛宴辭再怎麽能玩、愛玩,也都嚐試過了,還能怎樣?
    事實上,除了求婚當晚,一直是路知行在折騰。剩下的所有日子裏,都是薛宴辭在主導,一天一個新花樣,沒完沒了,毫無盡頭。
    上周一薛家議事結束,爸爸薛藺禎還私下給路知行打過一通電話,問了問情況,囑咐路知行要加強鍛煉,別敗下陣,讓薛宴辭調侃。
    薛藺禎深知自己女兒薛宴辭有多毒舌,更明白兒子葉知行有多要強。
    事實上,葉承櫻私下也給薛宴辭打過電話,囑咐她別太過頭,工作上的事情本就很忙,累了一天到家,好好休息才是正道,被整天拉著知行玩個沒完沒了。
    薛宴辭在電話裏什麽都沒說,隻說她工作也很累,沒心思想這些事。
    其實,薛宴辭工作很累的時候,反倒是她欲望最強烈的時候,路知行自然也是一樣。
    至於是否要細水長流,路知行覺得根本沒有必要,他太喜歡婚後的薛宴辭了。尤其是薛宴辭從廈門回天津後,拿出一本圖冊的時候,路知行還同她一起津津有味地研究了大半夜。
    薛宴辭哈哈大笑,她這又是在調侃他了。
    “過來。”
    “不去。”路知行扯扯被子角,挪到床邊。
    薛宴辭今天這個花樣不在圖冊裏,而且這樣真的很不衛生,路知行也控製不住自己。
    “路老師,你該不會真不行吧?”薛宴辭笑的狡黠,話說的赤裸,一整個懷疑的樣子,居高臨下趴在路知行耳邊,“我的男人,怎麽會不行呢?”
    “滿意了嗎?”
    【。。。。。。】
    “很滿意,但不可以亂動,否則我打你。”
    薛宴辭說打路知行,是真的會打他,隻是她總打他屁股。有時是在上樓梯的時候,有時是在電梯間裏,總之,她總是會選些尷尬至極的時刻動手。
    隻那麽輕輕一拍,路知行便會臉紅耳熱,心髒急得快要跳出來。
    即使薛宴辭選的這些時刻並不會有旁人在,可隻路知行和她兩個人,他也會在腦海中瘋狂想起她的嬌媚,想起她細軟的腰身,想起她散落在胸前的長發。
    薛宴辭左手搭在路知行腰窩,抵在他胸口,瘋狂嗅著他滿身的桃子味,歡喜的不得了。她就喜歡他這樣,永遠都是欲拒還迎,鬧到最後,還高興的不得了。
    路知行睡著了,呼吸漸重,薛宴辭能感受到他的鬆懈,也依舊能感受到他的尺度。若是一輩子都能這樣,活到兩人白頭,活到壽終正寢就好了。
    路知行啊,長得好看,白白淨淨,高高瘦瘦,斯斯文文。若說七年前隻是略有姿色,那七年後,可真就是自己的命中天選了。
    褪去青澀和稚嫩,他有的是成熟與魅力。
    穿好襯衣,西褲,隻站在自己麵前,眨巴兩下大眼睛,就好看的不得了。
    就這麽一個長在自己心尖上的男人,路家屢屢欺負他,他就一個人全部扛下來,一個人處理好所有傷口,永遠帶著笑,帶著善良出現在自己麵前。
    路家的事,即使自己不出手,他們也是在劫難逃,可自己若是什麽都不做,心中這口怒氣也不該就這麽忍下算了。
    薛宴辭盤算許久,還是決定推波助瀾一番。
    以前沒能護住他,現在如果還不能護住他,自己真的就太無能了。無論是作為路知行的女朋友,還是作為他的妻子,保護好他,都是必須要做的事。
    薛宴辭不記得是什麽時間了,總之臥室裏隻剩下一盞落地燈,窗外都黑透了。她迷迷糊糊之間想要翻身,卻被路知行緊緊抱住。
    “宴辭,不許動。”
    空氣裏都是路知行的呼吸聲,太熱了,出汗了。【。。。。。。】,她笑著抬起頭,“路老師,你這是上癮了?”
    “別動,再睡一會兒。”
    薛宴辭整個人都被圈在路知行懷裏,動彈不得。他不是上癮了,他應該是瘋了。每每這個時候,薛宴辭都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路知行皮膚很白,白得透亮,隻需要略微逗逗他,他就會臉紅的不得了,從麵頰到耳根再到脖頸,都會紅透。
    “路老師,幾個小時前,你還渾身上下全是拒絕呢?”【。。。。。。】,“這才多一會兒,就上癮了了?”
    “嗯?路老師,一句話都不想說?”
    “路老師,再往裏一點點兒,知不知道?”
    薛宴辭隻三句話,就引得路知行渾身發燙。
    “宴辭,以後一周一次,好不好?”
    “一周一次什麽?”
    薛宴辭就是喜歡明知故問。
    “一周這樣睡一晚,好不好?”
    “哪樣?”
    路知行不再說話,隻顧著伸手找空調遙控器。薛宴辭貪玩,他不是不知道,薛宴辭最喜歡玩這套裝聾作啞的小把戲,他不是不知道。隻是每一次,路知行都會陪著她玩上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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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喜歡她這樣。
    “你隻要贏了我,我就答應你。”
    薛宴辭總是這樣,七年前在和康名邸,她就說:路老師,你隻要贏了我,就不用再睡客房了。
    同居之後,路知行買好多睡衣給她穿,她也說:路老師,你隻要贏了我,我就穿給你看。
    諸如此類的事太多了。
    “好。”
    路知行剛說完好字,【。。。。。。】,便輕鬆贏下第一局。
    她坐在他腰間,笑的花枝亂顫。
    【。。。。。。】,她總是會往下躲一躲,就是差一點兒。
    “路老師,要不要認輸?”
    路知行不答話,騰出一隻手撈起薛宴辭的腰身,使得她再也躲不掉。可薛宴辭哪有那麽好對付,【。。。。。。】。
    “薛宴辭,我會把你綁起來的。”路知行的汗滴接連落在薛宴辭下巴上,她更囂張了,“我不信。”
    路知行笑了笑,抱著薛宴辭起身、下床,走到衣帽間,打開抽屜,開始選領帶。他是真想把她綁起來的,這姑娘,真不是一般地好對付,跟個小妖精一樣。
    “路老師,別這樣。”薛宴辭攀在路知行腰間,抬手刮刮他的鼻梁,一口親在他喉結上,“要公平競爭,你這屬於作弊。”
    她總是一堆歪道理。
    “好,我們公平競爭。”路知行不甘示弱,捏一把薛宴辭的屁股,“這一次,我非得贏了你。讓你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床邊試過了,窗台試過了,浴室也試過了,路知行就是贏不了她。
    “路老師,要不要認輸?”薛宴辭十分挑釁,“你現在認輸,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但不能是關於這件事的。”
    “不要。”他仍舊將她抱回床上,回歸最原始的動作,“宴辭,猜猜看,我會在第幾下贏定你?”
    “第九下。”
    路知行低頭朝著她笑,借此掩蓋被拆穿的心思。
    他親吻她,從眉間起,至脖頸處共七下,【。。。。。。】,迎合著路知行,贏下第二局。
    “好了,路老師,三局兩勝,我贏了。”
    “薛宴辭,你這屬於使壞心眼兒。”
    “承認吧,路老師,你麵對我,永遠無法一心二用。親隻能是親,做隻能是做。”
    “別想著用你那拙劣的吻技,掩蓋被我看穿的內心。”
    路知行在薛宴辭麵前,永遠思想赤裸。
    “五局三勝。”
    薛宴辭看看枕邊人,他變聰明了。
    “好啊,再給你一次機會。”
    路知行平躺在床上,瞅著天花板,“去沙發。”
    “路老師,你確定嗎?”薛宴辭起身趴在路知行麵前,“知行,你在沙發上可從沒贏過我。”
    薛宴辭說的不錯,在兩個人的較量之間,路知行也贏過幾次。但在沙發上,他確實一次都沒贏過她。
    但路知行不信,他不相信怎麽可能在沙發上一次都贏不了呢?怎麽可能在沙發上,永遠都是被薛宴辭睡呢?
    一如第一晚那樣,【。。。。。。】。
    薛宴辭雖能折騰,但體力是遠不如路知行的。這一場爭奪,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路知行不相信她還能有多少體力,勢必要在今晚,要打破在沙發上隻能被薛宴辭睡的這個魔咒。
    路知行伸手,薛宴辭就落落大方將自己往前靠;路知行抱她,薛宴辭就疲懶地環在他腰間;路知行低頭親吻薛宴辭,她就輕啟牙關,引著他深入;【。。。。。。】……
    這是一貫的相處方式,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味,熟悉的身體。
    薛宴辭很會玩這些,她睡路知行第一晚,就很會玩這些。她的雙手會從他耳後開始,到脖頸,到胸前,再到腰間。
    隻一下,【。。。。。。】,路知行溺死在一片汪洋大海。
    薛宴辭贏下第三局。
    “這回服了嗎?”薛宴辭太囂張了,不僅囂張,還很挑釁。
    路知行緩緩閉上眼睛,側過頭,悶哼一聲,“薛宴辭,你真就是個小迷人精。”
    她以往贏了,也是這般模樣。挑釁、霸道,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說吧,你贏了,想怎樣做?”
    “一周兩次,周五晚上和周六晚上,我都要這樣和你睡。”
    路知行睜眼瞧著伏在自己肩頸上的人,眼睛亮晶晶的,勾人心魄;嘴唇紅潤,好想再親上一口;白潤細膩的頸間是層層薄汗……
    “求之不得。”路知行心滿意足地答一句。
    薛宴辭翻個身,躺進路知行臂彎裏。他趁機將她抱回床上,親上好一會兒,才問,“宴辭,你到底是從哪裏看來的這些小把戲?”
    “葉先生,好好學學吧,好玩的東西多了去了。”
    路知行見薛宴辭興致不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開口,“宴辭,下周我就要開始巡演了,一個月四場演唱會,期間還夾雜著大大小小的廣告拍攝,演講,講座……”
    “通納生物的工作不會耽誤的,這周都已經安排好了,每周我會抽出兩天時間回公司處理事情,平時都會轉到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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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時間空下來,我就回家來陪你,可以嗎?”
    薛宴辭沒答話,仍舊閉眼待著。
    路知行真是個笨蛋,這是多正常的事情啊!至於這麽小心翼翼地說嗎?至於挑時間說嗎?
    “宴辭,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路知行的聲音越來越小,“但這些演出在你還沒回國前,就都安排好了,合同也都簽過了,票也都賣了,我實在沒有辦法違約。”
    “明年我就不會這麽忙了,明年我會減少三分之二的演出,把大部分時間都留在我們家裏,留給你,可以嗎?”
    “知行,我陪你去巡演吧。”薛宴辭軟聲細語的一句話將路知行的全世界都打翻了。
    狂風掠過森林,樹木嘎吱作響;原野空曠,隻剩下四處逃竄的螻蟻;引起層層海浪翻卷,洶湧澎湃。
    “宴辭,且不說陸港集團的工作很多,你還有每周一台手術。”路知行壓著心底的喜悅,“而且,巡演會很累,很辛苦,我不想你跟著我吃苦。”
    “別胡說八道了。”薛宴辭睜開眼睛,拉著路知行下床洗澡,“十九歲我能跟著你巡演,二十七歲我就不能了?”
    “真的想好要去了嗎?”路知行又問一遍,他不是在問薛宴辭是否真的決定好了,他是在問自己,多年夙願真的要成真了嗎?
    “知行,我不想和你分開,一時一刻都不想。”
    「她說,她不想和自己分開,一時一刻都不想。」路知行高興到了極點,就和薛宴辭那晚在山西太原說,等過完新年就結婚一樣高興。
    “宴辭,你知道嗎,你不在的那六年,我每一次巡演,每一次站在舞台上,每一場演出結束的慶功宴上都特別想你。”路知行顧不上頭頂的花灑,隻將薛宴辭摟進懷裏,“演出現場第一排,我永遠都有留一個座位給你。”
    “慶功宴上,我也總留一套餐具給你,我就想著,你什麽時候能回來看看我呢,什麽時候能坐在台下聽聽我寫給你的歌,什麽時候能在慶功宴上和我碰杯,與我擁抱,和我說一句:辛苦了。”
    “知行,你的心願馬上就要達成了。”
    路知行忍著眼淚淋了許久的熱水,才低頭親一口懷裏的人。
    是啊,六年的心願,六年的想念,馬上就要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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