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棋局重啟的溫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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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車庫的水泥牆在車後倒退,江硯寒的指節因緊握方向盤而泛白,掌心微汗,浸濕了皮質手套的觸感。
    林知暖盯著後視鏡裏逐漸被甩開的警燈,紅藍交錯的光斑在她臉上忽閃,仿佛心跳的節奏。
    她的後頸還殘留著他剛才那個輕吻的溫度,像是一根燒紅的細針,紮得她心跳失了節奏。
    “到了。”江硯寒的聲音比夜色還沉,帶著一絲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低語。
    郊外別墅的鐵藝門在車燈下緩緩打開,金屬摩擦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林知暖剛推開車門,潮濕的青草味便裹著寒意湧進來,泥土與露水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她跟著他踩上鋪滿碎石的小徑,腳下傳來細碎的“咯吱”聲,像是有人悄悄走在身後。
    玄關的感應燈突然亮起,暖黃的光撞在她臉上——門是虛掩的。
    “別動。”江硯寒的手掌按在她後腰,溫熱透過薄衣傳來,將她往身後帶了半步。
    他的呼吸拂過她耳畔,帶著緊張的壓迫感。
    他從西裝內袋摸出鋼筆,用金屬筆帽挑開門把手。
    冰冷的金屬與生鏽的門鎖碰撞,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音。
    “吱呀”聲如貓爪劃過木板,緩慢卻揪心。
    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客廳的景象撞進兩人眼底。
    林知暖的呼吸陡然一滯。
    沙發上的淺粉色針織開衫映入眼簾,那是她上周在商場多看了兩眼卻沒舍得買的款式;茶幾上的玻璃花瓶插著剛剪的雛菊,花瓣還帶著清晨的露珠,和她辦公室窗台上那盆開得一模一樣;最讓她發懵的是玄關櫃,整整齊齊擺著雙米白色軟底鞋,尺碼和她常穿的運動鞋分毫不差,鞋底還有她習慣性踩腳跟留下的折痕。
    “衣櫃。”江硯寒突然出聲,聲音像浸了冰水,冷得讓人發顫。
    林知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主臥的衣櫃半敞著,最外層掛著她去年冬天弄丟的駝色大衣,袖口還留著她用紅線補的小熊貓補丁——那是她親手縫的,連幹洗店都沒發現。
    布料的觸感在她腦海中浮現,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起來。
    “誰?”她的聲音發顫,指尖無意識揪住他的西裝袖口,布料粗糙的紋理硌著她敏感的皮膚。
    江硯寒沒答話,轉身走向床頭櫃。
    林知暖跟著踮腳,床頭燈的光暈裏,那隻棕色毛絨熊正歪著腦袋看她——是她十二歲生日時媽媽送的,三年前搬家時說什麽都找不到了。
    它的眼睛依舊圓潤,耳朵邊還有一圈她小時候咬壞的線頭。
    “有人知道我們會來。”江硯寒的指節抵在床頭櫃邊緣,骨節泛白,指甲蓋因用力而泛青,“從地下車庫到路線,每一步都被算死了。”
    林知暖的後脊泛起涼意,仿佛有冰涼的風貼著脊椎滑下。
    她蹲下身想撿地上的遙控器,卻在電視櫃下摸到張紙條。
    展開的瞬間,她的指尖劇烈發抖,紙條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像用左手寫的:“你母親沒死,她在等你。”
    “江硯寒!”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轉身時撞翻了茶幾上的花瓶。
    玻璃碎裂聲炸開,雛菊花瓣散落一地,水珠濺上她的裙角,留下深色痕跡。
    她抓著紙條的手遞到他麵前,聲音哽咽:“你說過...你說過我媽媽十年前就…”
    手機在江硯寒口袋裏震動,他低頭掃了眼屏幕,眉峰擰緊。
    林知暖看見備注是“李經理”的對話框跳出來:“趙總接觸海外財團,並購案關鍵證據是二十年前那筆資金。小心身邊的人。”
    “去倉庫。”江硯寒抓起她的手往外走,掌心滾燙,力道堅定,“你母親留的保險箱在廢棄倉庫,現在必須拿到證據。”
    雨是在去倉庫的路上落下來的。
    林知暖望著車窗外斜織的雨幕,雨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世界。
    懷裏緊抱著那張紙條,上麵的字被她反複摩挲得發皺,指尖已被淚水洇濕。
    江硯寒的車速比來時更快,雨刮器來回擺動的聲響裏,她聽見他低聲說:“當年醫院的記錄被篡改過,我讓人查了三個月…”
    廢棄倉庫的鐵門掛著鏽,江硯寒用鑰匙捅了三次才打開。
    一股黴味混著雨水味撲鼻而來,林知暖跟著他繞過堆成山的舊木箱,在最裏麵的水泥台邊停住。
    保險箱嵌在牆裏,密碼盤蒙著灰,江硯寒輸入六位數字時,她看見他的指尖在抖。
    “哢嗒”一聲,箱門開了。
    林知暖的呼吸頓在喉嚨裏。
    最上麵是疊泛黃的醫療記錄,首頁寫著“林淑蘭 32歲”,正是她母親的名字。
    下麵壓著張嬰兒出生證明,父母欄裏“父親:江正雄”幾個字刺得她眼睛發疼,母親欄卻是個陌生女人的名字。
    “這是...”她的聲音在發抖,手指顫抖著碰了碰紙頁,紙張因年久而變得脆弱。
    江硯寒撿起最底下的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電流雜音後,是個女人的啜泣:“小暖才三個月,江家要搶孩子...我求你,把她送去林家養...等她長大,再告訴她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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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媽!”林知暖撲過去抓住錄音筆,眼淚砸在塑料外殼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聲音...她真的沒死!”
    江硯寒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重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他的眼尾通紅,喉結滾動著,聲音啞得像砂紙:“知暖,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總說‘哥哥保護你’?”
    林知暖愣住。
    從小到大,江硯寒確實總這麽說,可她從未問過“哥哥”的由來。
    雨水順著倉庫的破窗滴在她腳邊,涼意滲進襪子。
    她望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忽然發現這個陪了她二十年的男人,此刻像座即將崩塌的冰雕。
    “如果我說...”他的拇指抹掉她臉上的淚,指尖微涼,“我不是你親哥哥呢?”
    別墅的落地窗外閃過一道車燈的白光。
    林知暖的話被截斷在喉嚨裏,玄關的門鈴突然炸響,“叮咚”聲在空蕩的客廳裏格外刺耳。
    江硯寒的身體瞬間繃緊,他把她往身後帶了半步,轉身時西裝下擺掃過茶幾上的雛菊,一片花瓣飄落在地上,無聲卻醒目。
    林知暖透過玄關的磨砂玻璃,看見門外站著個人——身形微胖,西裝筆挺,正是趙總。
    “江總,林小姐。”門開的瞬間,趙總的聲音像塗了蜜,他舉著把黑傘,傘沿的水滴滴在地板上,發出“嗒嗒”的聲音,“該談談合作的事了。”
    他越過兩人走進客廳,目光掃過沙發上的粉色開衫,又落在林知暖攥著的出生證明上。
    林知暖看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讓她想起二十年前母親失蹤那晚,窗外閃過的黑色轎車——和趙總現在開的,是同一個牌子。
    “坐啊。”趙總在沙發上坐下,從西裝內袋摸出個銀質茶盒,金屬光澤在燈光下閃爍,“我讓廚房煮了你們愛喝的紅豆粥,趁熱...”他舀起一勺吹了吹,抬眼時目光正好撞進林知暖發紅的眼睛,語氣意味深長:“你以為自己是誰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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