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訂婚戒指上的加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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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的暖光燈在水霧裏暈成一團模糊的黃,林知暖的指尖剛要觸到滑落的戒指,那枚素圈卻"叮"地一聲掉進了排水口。
    "啊!"她赤著腳蹲下來,瓷磚貼著膝蓋的涼意讓她打了個寒顫。
    排水口窄得隻能塞進兩根手指,她屏住呼吸去勾,指腹擦過金屬圈的瞬間,心跳幾乎要撞破肋骨——是江硯寒親手打的戒指,內側還刻著兩人名字的首字母,要是堵在下水道裏......
    "小暖?"門外傳來江硯寒的叩門聲,"水溫夠嗎?"
    "夠、夠!"她慌忙應了一聲,指甲在排水口邊緣刮出白痕。
    終於勾住戒指的刹那,整個人踉蹌著跌坐在地,膝蓋壓到昨晚擦傷的傷口,疼得她倒抽冷氣,卻顧不上,隻攥著戒指貼在胸口,水珠順著發梢滴在鎖骨上。
    等擦幹戒指時,她才發現金屬內側有串極細的數字。
    剛才泡水後,原本被油脂覆蓋的刻痕顯了形,像螞蟻爬過的痕跡。
    林知暖湊近看,睫毛掃到戒指表麵:"132115...這不是普通編號。"她翻出手機,用微距鏡頭放大,數字間的間隔突然讓她想起大學選修課——摩斯密碼的間隔規律。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翻動筆記,她的呼吸越來越急。
    當最後一個符號對應上字母時,手機"啪"地掉在浴室地磚上。
    "如果你還記得母親的話,就不要相信我。"
    鏡子裏的臉血色褪得幹幹淨淨,林知暖扶著洗手台站起來,水蒸汽模糊了鏡麵,卻模糊不了手機屏幕上的文字。
    她抓起浴巾裹住身體,連頭發都顧不得擦,赤著腳衝進客廳。
    江硯寒正在沙發上看文件,聽見動靜抬頭,鏡片後的瞳孔驟然收縮——她發梢滴著水,浴巾鬆鬆垮垮,指尖捏著的戒指在吊燈下泛著冷光。
    "硯寒,戒指裏有密碼。"她的聲音帶著發顫的尾音,把手機遞到他麵前,"我解出來了,是......是你母親的字跡嗎?"
    江硯寒接過手機的手青筋凸起,指節抵著下巴的動作停在半空。
    他盯著屏幕的眼神像要把字燒穿,喉結滾動兩下,突然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去我書房,拿我母親的舊日記本。"
    書房的檀木櫃打開時,陳年老書的味道湧出來。
    江硯寒翻出一本皮質日記本,封皮上"蘇挽"兩個字已經有些褪色。
    林知暖湊過去,見內頁字跡清瘦有力,和手機上的密碼譯文筆鋒如出一轍——確實是他母親的字。
    "這是她留給我的遺物。"江硯寒的拇指摩挲著日記本邊緣,"我成年那天,律師說這是她臨終前讓轉交的。
    可裏麵隻有她的病例和......"他突然頓住,喉結又動了動,"和我小時候畫的蠟筆畫。"
    手機在此時震動,李經理的視頻通話彈出來。
    林知暖剛要接,江硯寒突然按住她的手,指腹還帶著翻書時的紙灰:"等等。"他扯鬆領帶,坐回轉椅裏,脊背卻繃得像弦,"接通。"
    屏幕裏李經理的背景是公司檔案室,攝像頭晃了晃對準一份文件:"查到了!
    夫人去世前一周見過三個人——私人醫生、老宅管家,還有......"她突然壓低聲音,"江董事長的特別助理。"
    江硯寒的手指扣住桌沿,指節泛白:"助理叫什麽?"
    "周正。"李經理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十年前突然離職,現在......"
    "現在在給我父親當私人顧問。"江硯寒替她說完,聲音像碎冰砸在瓷盤上,"繼續查周正的銀行流水,重點看夫人去世前三天的轉賬記錄。"
    掛斷視頻後,書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林知暖蹲在他腳邊,握住他冰涼的手:"硯寒,你在怕什麽?"
    他低頭看她,鏡片後的眼睛紅得像浸在酒裏:"我怕她說的"不要相信我"裏的"我",是我自己。"
    深夜的臥室隻開著一盞小夜燈,林知暖把戒指放在床頭櫃上,月光透過紗簾在金屬表麵鍍了層銀。
    她盯著戒指,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樣子——病床上的手攥著她的手腕,喉嚨裏發出含混的聲音,當時她以為是說"別怕",現在想來,那聲音裏好像有旋律。
    手機錄音功能打開時,她的手指在發抖。
    哼出那首模糊的搖籃曲,音符斷斷續續從記憶裏滲出來,像漏了的沙漏。
    音頻分析軟件運行時,她把臉埋在江硯寒頸窩裏,他的心跳聲透過睡衣傳來,一下,兩下,和軟件的進度條同步。
    "滴——"
    兩人同時抬頭。
    手機裏傳出電流雜音,接著是個女人的聲音,帶著點失真的沙啞:"去老宅地下室,找到真正的答案。"
    林知暖的呼吸頓住,這聲音......和江硯寒母親日記本裏的字跡,像同一片葉子的兩麵。
    江家老宅的門鈴在次日清晨響起時,雨絲正順著屋簷往下淌。
    老管家開門時手都在抖:"少夫人,您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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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來取點東西。"江硯寒撐著傘,另一隻手護住林知暖的頭頂,"書房地板下的保險箱,密碼是我母親的生日。"
    書房的木地板泛著舊漆的光,林知暖跪在地上,用指甲摳住地板縫隙。
    當最後一塊木板被掀開時,灰塵簌簌落下來,露出個黑色保險箱。
    江硯寒輸入密碼的手很穩,"哢嗒"一聲,箱門打開的瞬間,兩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裏麵躺著一封信和一把銅鑰匙。
    信紙上的字跡和日記本如出一轍:"當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無法阻止他。
    但你要記住,愛才是最強大的力量。"
    林知暖抬頭時,看見江硯寒的睫毛在顫抖。
    他拿起鑰匙,背麵刻著一行小字,在晨光裏閃著鈍鈍的光:"通往自由之路。"
    "我父親當年說,這把鑰匙是他和母親的定情信物。"他的聲音低得像歎息,"可母親的日記裏寫過,她最討厭銅鑰匙,說會把手染成綠色。"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打在玻璃上劈啪作響。
    林知暖握住他拿鑰匙的手,指尖觸到他手背上凸起的血管:"不管這條路通向哪裏,我都在你身邊。"
    江硯寒低頭吻她的額頭,雨絲從窗外飄進來,沾在兩人發梢。
    他望著窗外被雨霧籠罩的花園,喉結動了動:"小暖,你知道嗎?
    我母親去世前三天,讓人把這枚戒指重新打了一遍。"他捏著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現在我才明白,她不是要把戒指留給我,是要留給能解開秘密的人。"
    林知暖靠在他肩頭,聽著雨聲裏越來越清晰的心跳聲。
    鑰匙在兩人交握的手中微微發燙,像一顆即將燎原的星火。
    老宅外的梧桐葉在雨裏翻卷,遠處傳來汽車碾過水窪的聲響。
    沒人注意到,圍牆外的陰影裏,一個舉著傘的男人正對著手機低語:"他們去了老宅,保險箱打開了。"
    雨幕中,那把傘緩緩轉向,傘骨下的臉隱在陰影裏,隻有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把淬了毒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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