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在一起時總透著股特別的勁兒——不吵不鬧，卻能把事兒辦得明明白白；看著各有各的冷或熱，心卻都往一處湊。
    明輝：像溫水，卻能煮開花
    明輝掌門的日子過得慢悠悠，卻沒一樣落下。早上起來先去藥園轉，藍婆婆正蹲在地裏薅草，見她來了，陰惻惻地說：“新來的藥苗被兔子啃了，你管不管？”
    明輝蹲下來，指著被咬的苗茬笑：“這是靈月草，兔子啃了反而長得旺，你看這根須，比昨天還壯實。”她摘了片葉子，揉碎了遞過去，“有點甜，兔子愛吃就讓它們吃點，回頭結的籽更多。”
    藍婆婆撇撇嘴，接過葉子聞了聞，沒說話，卻往旁邊挪了挪，給明輝騰了塊地方。倆人就這麽蹲在藥園裏，一個薅草，一個看苗，太陽慢慢爬高，露水打濕了褲腳也沒察覺。
    上午處理宗門事，案幾上堆著各據點的報單：黑風戈壁要添水車零件，迷霧森林缺解毒草種子，玄天宗那邊想換點星塵沙。明輝沒急著批，先叫來了負責後勤的惑心：“看看庫房裏的魔傀零件夠不夠，調二十個去戈壁；讓小鈴鐺把她上次煉廢的冰彈拿來，碾碎了能當解毒草的肥料；星塵沙給他們換，但是得讓他們用玄星鐵換，李三錘那邊等著開工呢。”
    惑心的魂火閃了閃，記下了。剛要走，明輝又說：“對了，讓月蝕給安居園的石屋都加個暖爐，阿雪說那邊晚上有點冷。”
    中午去膳堂，小翠正忙著給弟子盛飯，見了明輝，偷偷往她碗裏多舀了勺肉臊子：“掌門，今天的靈米是阿牛新收的，香得很。”明輝笑著接過來，看見淩霜也在，招手讓她過來：“黑風戈壁的新據點，你打算帶誰去？”
    淩霜正啃著烤沙蜥排，聞言抬頭：“帶阿雪，她的冰靈根能穩住那邊的寒泉。”
    “小鈴鐺呢？”明輝逗她，“上次不是吵著要跟你去開荒？”
    淩霜嘴角抽了抽：“她去隻會炸寒泉，不帶。”話剛說完，就見小鈴鐺舉著個冰火球跑過來，喊著“師父你看我新練的！”，結果沒站穩，火球砸在淩霜的湯碗裏，“砰”一聲濺了她一臉湯。
    淩霜抹了把臉，沒生氣，反而伸手揉了揉小鈴鐺的頭：“力道控不住，再練。”小鈴鐺吐吐舌頭，跑了。明輝看著這一幕，低頭喝了口湯，笑得眼睛彎了彎。
    淩霜：外像冰，內裏藏著暖
    淩霜去黑風戈壁那天，天還沒亮。阿雪背著小包袱跟在她身後，凍得縮脖子——戈壁早上風大，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
    “冷？”淩霜停下腳步，從儲物袋裏掏出件冰蠶絲鬥篷，披在阿雪身上。鬥篷帶著淡淡的寒氣，卻一點不冷，反而把風都擋在了外麵。
    阿雪拽著鬥篷下擺，小聲說：“不冷了，謝謝師父。”她以前在霜凍荒原，從沒穿過這麽軟的料子，手都不敢使勁抓。
    到了戈壁據點，淩霜沒先看工事，而是拉著阿雪去了寒泉邊。泉水冒著白氣，周圍結著薄冰，是據點的水源。“試試用你的靈力穩住泉眼，”淩霜指著泉中心，“別讓冰結太厚，也別讓水燙著，剛好能澆靈麥就行。”
    阿雪點點頭，伸出手，冰藍色的靈力慢慢纏上泉眼。剛開始沒控製好，泉眼結了層厚冰，她急得臉通紅，眼看要哭。淩霜沒催，隻是蹲下來，用指尖碰了碰冰麵，冰瞬間化了：“別急，想象這泉水是活的，你得順著它的勁兒來，不是硬壓。”
    阿雪照著試，靈力放得慢了點，柔了點，泉眼的冰慢慢化了，水溫也穩了下來。她回頭看淩霜，眼睛亮晶晶的：“師父，成了！”
    淩霜“嗯”了一聲，嘴角卻悄悄翹了下。晚上據點的人做了靈麥餅，阿雪吃得香，淩霜卻沒動，從儲物袋裏掏出個油紙包，遞給阿雪：“給，星樞帶的沙棗糕，你愛吃的。”
    阿雪愣了愣，接過紙包，發現裏麵的糕還帶著點溫度——淩霜居然用靈力給捂著。她咬了一口，甜絲絲的，心裏也暖乎乎的。
    據點有個小姑娘，爹娘在風沙裏迷了路，天天坐在石頭上哭。淩霜看見，沒說啥，隻是每天去寒泉時，都帶著小姑娘一起。讓她幫忙撿柴，幫著看泉眼，晚上還教她認星星。
    三天後，小姑娘不哭了，還會幫著阿雪遞水袋。淩霜看著，從儲物袋裏摸出個冰雕的小兔子，塞給小姑娘：“拿著玩，以後別總哭，眼淚凍成冰，不好看。”小姑娘捏著冰兔子，笑了。
    小鈴鐺：像團火，燒得旺還暖心
    小鈴鐺沒跟著淩霜去戈壁，在寒玉峰上憋壞了，拉著阿雪阿雪提前回來送消息）搞“冰火融合實驗”。她左手冰右手火，倆球往中間一碰，“砰”一聲炸了，把自己的劉海燎卷了一撮。
    “哎呀！”小鈴鐺摸著焦劉海，嘴一癟要哭，阿雪趕緊遞過塊冰帕子：“擦擦，不疼的，我幫你剪剪就看不出來了。”
    倆人蹲在地上剪劉海，小鈴鐺突然說：“阿雪，我聽說玄天宗的女弟子都戴花釵，咱們也做一個吧！我用火熔點金子，你用冰雕朵花！”
    說幹就幹。小鈴鐺掏出塊金子，用火烤軟了，捏成釵子的形狀，就是歪歪扭扭的；阿雪用冰雕了朵雪蓮，晶瑩剔透，就是一碰就掉渣。倆人看著手裏的“花釵”，笑得直打滾。
    正鬧著，紅綾炎獄山主）來了，看見她們的“傑作”，笑得直拍大腿：“就這？還不如我給你們的！”說著從儲物袋裏掏出倆真金的，上麵鑲著紅寶石，閃得晃眼。
    小鈴鐺眼睛一亮，搶過來給阿雪插上，又把自己的戴上，轉著圈問：“好看不？像不像玄天宗的女弟子？”
    紅綾笑著說：“好看是好看，就是缺了點啥……對了！去血牙食堂，讓西施給你們做桃花糕，配這釵子才像樣！”
    仨人往食堂跑，小鈴鐺跑最快，老遠就喊：“西施姐姐！要桃花糕！多加蜂蜜！”西施正揉麵，聞言笑罵：“小饞貓，等著！”
    桃花糕剛出鍋，小鈴鐺就抓了一塊給阿雪，又遞一塊給紅綾，自己叼著一塊，含糊不清地說：“等我學會冰火融合，就給你們做‘冰火桃花糕’，一半冰一半熱，肯定好吃！”
    紅綾戳戳她的腦門：“先把你那炸劉海的勁兒收收再說吧。”
    阿雪：似嫩芽，慢慢往外冒
    阿雪以前膽子小，見了誰都低著頭，自從跟著淩霜去了幾次據點，慢慢敢說話了。這天去藥園給藍婆婆送冰泉水冰泉水能讓毒草長得穩），藍婆婆正跟老郎中說：“鬼臉花的止血粉快沒了，新采的還沒曬幹。”
    阿雪小聲說：“婆婆，我能用冰靈力幫著凍幹，比太陽曬得快。”
    藍婆婆斜眼看她：“你會？”
    阿雪點點頭，走到曬藥的竹筐邊，伸出手，淡淡的冰霧裹住鬼臉花，沒一會兒，原本帶著水汽的花瓣就幹了，還保持著綠色。老郎中驚訝地說：“這法子好！省時間！”
    藍婆婆沒說話，卻往阿雪手裏塞了個小布包：“拿著，避毒香囊，下次去戈壁用。”阿雪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婆婆”，臉上紅撲撲的。
    晚上去寒玉峰找淩霜，見師父正對著地圖看，她湊過去：“師父，黑風戈壁的靈麥該澆水了，我明天回去一趟吧？”
    淩霜抬頭：“不用，我讓魔傀送了水車零件，他們自己能弄。你留著，明天教小鈴鐺控火——她昨天又把煉丹爐炸了。”
    阿雪點點頭，忽然說：“師父，我今天幫藍婆婆凍幹了鬼臉花，她誇我了。”
    淩霜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嗯了一聲，從桌上拿起個冰雕的小狐狸：“這個給你，練手用。”冰狐狸雕得活靈活現，是阿雪最喜歡的動物。
    阿雪捏著冰狐狸，心裏甜滋滋的。她知道自己不如小鈴鐺活潑，不如師父厲害，但慢慢的，她也能幫上忙了，這種感覺，比吃到桃花糕還開心。
    湊一起：像鍋雜燴，熱熱鬧鬧還暖胃
    這天是星樞的“星火節”，說是過節，其實就是大家湊一起吃頓飯。明輝讓血牙食堂加了菜，自己也去後廚幫忙，跟西施一起揉麵。
    “掌門，您這麵揉得太軟了，蒸出來會塌。”西施手把手教她，“得用點勁，跟您用星辰之力似的，沉下去。”
    明輝笑著學，麵粉沾了滿臉，淩霜進來看到，遞過塊帕子：“像個花貓。”順手幫她把麵團揉勻了。
    小鈴鐺和阿雪在旁邊擺碗筷，小鈴鐺非要用她的冰火球給碗消毒，結果把一個瓷碗燙裂了，嚇得吐舌頭。阿雪趕緊把剩下的碗收起來：“我來我來，你去端菜吧。”
    藍婆婆也來了，手裏拎著個罐子，往桌上一放：“新煉的美容膏，你們幾個女娃拿著用，比玄天宗的香。”
    紅綾湊過來，打開罐子聞了聞：“喲，老婆子開竅了？以前不都煉毒藥嗎？”
    藍婆婆瞪她：“懂啥？這叫‘化毒為美’，比你那火疙瘩強。”
    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明輝給淩霜夾了塊烤箭魚，淩霜給阿雪盛了碗湯，阿雪把桃花糕遞給小鈴鐺，小鈴鐺又塞給紅綾一塊，紅綾笑著扔進嘴裏，說：“還是咱星樞的女娃好，比玄天宗那些端著的強多了。”
    明輝看著這一幕，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是熱的，心也是熱的。她知道，星樞能走到今天，不光靠礦鎬和錘子，靠的還有這些女人們心裏的勁兒——明輝的穩，淩霜的韌，小鈴鐺的活，阿雪的柔，湊在一起，比最厲害的陣法還結實，比最純的靈力還暖心。
    夜風從窗口吹進來，帶著遠處傳送陣的微光，食堂裏的笑聲飄了出去，跟浮空島的燈火混在一起，暖乎乎的，像塊剛出爐的靈米糕。
    玄天宗的長老們來星樞那天，傳送陣的光門亮得格外頻繁。先是陣法長老清虛帶著倆師弟，背著個鼓鼓囊囊的布包，從光門裏踉蹌著出來——布包沒紮緊，掉出幾本線裝書，封麵上寫著《玄門陣法精要》，一看就是從自家藏書閣帶來的。
    “小心點！”清虛趕緊彎腰撿書，白胡子都翹了起來，“這可是給諸葛道友的見麵禮，別弄髒了！”
    旁邊的丹藥房長老拎著個藥箱，裏麵裝著幾瓶玄天宗的秘製療傷丹，嘴裏念叨：“都說星樞的藏書閣亂得像雜貨鋪，但願能找到關於星辰之力的冊子……”
    最後出來的是劍道長老，背著柄古劍，臉拉得老長——他最不待見“歪門邪道”，要不是道衍真人拍板，說“星辰之力裏有大道”，他才不來這“滿是煙火氣的地方”。
    仨長老站在星樞廣場上，你看我我看你，有點懵。廣場上，【石頭狂魔】正扛著塊魔鐵礦往煉器坊跑，差點撞上清虛；不遠處，幾個玩家圍著諸葛不亮，舉著樹枝在地上畫陣，吵吵嚷嚷的；血牙食堂飄來的醬香味直往鼻子裏鑽，劍道長老皺著眉捂了捂鼻子：“哪有仙門像這樣的……”
    “幾位長老來了？”諸葛不亮不知從哪冒出來，推了推眼鏡，“掌門說你們要來，讓我在這兒等著呢。藏書閣這邊請，我把關於星辰之力的書都歸到一塊兒了。”
    仨長老跟著諸葛不亮往藏書閣走，越走越驚訝。星樞的藏書閣確實不像樣——書架歪歪扭扭的，有的地方還用石頭墊著；玉簡和線裝書堆在一起，標簽是用木炭寫的，有的還蹭花了；角落裏堆著幾個蒲團，上麵還有啃剩的靈米糕渣。
    “這……這也能找著書？”丹藥房長老抽了抽嘴角。
    諸葛不亮笑了：“亂是亂點，但都有用。您看這排，是挖礦和煉器的；那排是種地和煉丹的；靠窗那堆，就是關於各種特殊力量的，星辰之力的冊子都在那兒。”
    果然，靠窗的角落裏堆著一摞冊子，封皮五花八門——有牛皮封麵的《星樞觀星筆記》，有竹簡串的《荒原星辰錄》，還有幾張玩家手繪的星圖，上麵用紅筆標著“力量強”“力量弱”。
    清虛眼睛一亮，撲過去就翻，手指在粗糙的紙頁上劃過：“這是……明輝掌門親手記的？‘星辰之力，晨時柔如露，午時烈如陽’……說得好！”
    丹藥房長老也拿起本《星辰與藥草》，裏麵畫著各種藥草在星辰下的生長狀態，旁邊還有批注：“望月時采的碧磷草，毒性減三成，適合煉美容膏——藍婆婆記。”他愣了愣，轉頭對劍道長老說：“你看，這力量還能跟煉藥扯上關係……”
    劍道長老哼了一聲，抱起胳膊沒動，眼角卻瞟到本《星辰劍法隨筆》，封麵上畫著把劍，劍穗上綴著顆星星。他忍不住拿起來翻，裏麵是星樞一個內門女弟子的筆跡：“試了用星辰之力裹著劍氣，劈出去時帶了點光，沒那麽剛猛，卻能繞開對方的防禦……”
    “這叫什麽劍法？”劍道長老眉頭擰了擰，語氣卻沒那麽衝了。
    諸葛不亮湊過來看了看：“這是冰璃姑娘寫的，她跟淩霜仙子學冰係法術，又摻了點星辰之力，自己琢磨的。她說這樣劈妖獸，既能傷著，又不會把皮毛劈壞，能賣個好價錢。”
    劍道長老嘴角抽了抽——在玄天宗，劍法是用來斬妖除魔的，哪有人琢磨“別劈壞皮毛”？可他翻到後麵，看到冰璃畫的劍招軌跡，彎彎繞繞的，倒真有點像星軌，心裏莫名一動。
    正熱鬧著，明輝端著杯靈茶從外麵進來。她剛巡完靈田，褲腳還沾著點泥，看見仨長老，笑著打招呼：“找著想看的了？”
    清虛趕緊起身：“明輝掌門！您這筆記寫得太實在了！‘星辰之力可養靈田’，我們回去也試試在靈田邊畫星軌……”
    “別急著試。”明輝在旁邊的蒲團上坐下，把茶杯放在地上，“星辰之力這東西，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你們玄天宗練的是剛猛的靈力，它不一樣，有點像你們道教說的太極。”
    “太極？”丹藥房長老沒聽過。
    “就是一陰一陽，能軟能硬。”明輝撿起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圈，一邊塗黑一邊畫白，“你看，軟的時候，它能像水一樣，順著東西走，比如養靈田、潤藥草，剛才你們看的筆記裏寫的，晨時的星辰力最軟，用來催芽最好；硬的時候呢，它能像石頭一樣，擋東西，比如遇到罡風獸，用星辰力畫個圈，能把風都擋在外麵，比你們的防禦陣還省靈力。”
    她放下樹枝，指尖亮起淡淡的星光，在空中畫了個小圈。星光軟軟的，像似的飄著；她手一捏，星光突然收緊，變成個硬邦邦的小球，掉在地上“咚”一聲，砸出個小坑。
    “你看，”明輝笑著說，“就這麽回事，軟能裹住東西，硬能砸開東西，跟太極的陰陽轉換一個理。”
    清虛眼睛都直了，伸手想去碰那個星光小球，又有點怕：“那……那練這力量，是不是得天天觀星？”
    “不用那麽麻煩。”明輝擺擺手，“它就在身邊，白天有日光裏的星力，晚上有月光裏的，甚至石頭裏、水裏都有，就看你能不能摸著它的勁兒。比如你煉藥，不用非等望月，白天找個樹蔭，讓星力慢慢滲進藥草裏，效果差不多，還省時間。”
    丹藥房長老眼睛一亮，掏出小本本就記：“滲藥草……省時間……”
    劍道長老沒說話，卻拿起那本《星辰劍法隨筆》，翻到冰璃畫的星軌劍招，手指在軌跡上比畫著，突然抬頭問：“要是用星辰力裹著劍氣，既能剛猛劈砍，又能繞開防禦……是不是也算太極？”
    明輝笑了：“算啊，這不就是剛柔並濟？你試試唄，劈劍的時候別光想著‘砍斷’，想想‘跟著星軌走’，說不定有新花樣。”
    劍道長老沒吭聲，卻把那本隨筆往懷裏塞了塞，耳根有點紅。
    中午在血牙食堂吃飯，仨長老被李大嘴的醬燒兔頭驚著了。清虛啃得滿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說：“這……這兔頭裏，是不是也加了星辰力？怎麽吃著渾身暖乎乎的？”
    李大嘴在灶台後吼：“加啥星力！是老子醬熬得夠久！”
    明輝笑著給他們盛湯：“他這醬是用晨光曬過的，裏麵確實有點星力，不過是無意的。你看，這力量不用特意練，過日子裏到處都是。”
    飯後，諸葛不亮帶著長老們去了寒玉峰。淩霜正教阿雪用星辰力加固冰牆，冰牆看著薄，卻硬得很，阿雪伸手一推，冰牆沒動，反而彈出點星光，軟軟地把她的手托住了。
    “你看這冰牆，”明輝指著說，“外麵的冰是硬的，裏麵裹著的星力是軟的，妖獸撞上來，先被冰牆擋一下，剩下的勁兒被星力卸了，牆不容易碎，這就是軟和硬湊一起的好處。”
    清虛摸著冰牆，感受著裏麵若有若無的軟勁兒，突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我們的防禦陣總被罡風撞碎，就是太硬了，要是摻點軟星力，說不定能撐更久！”
    丹藥房長老也湊過來：“我也明白了！煉療傷丹時，加一味軟星力，既能讓藥效快，又不會太衝，適合體虛的人用！”
    隻有劍道長老沒說話，卻悄悄走到一邊，拔出古劍，試著用指尖的星光裹著劍氣，往旁邊的石頭上劈。劍氣沒像往常那樣把石頭劈碎，而是在石頭上劃了個圈，圈裏的石屑慢慢掉下來，正好形成個星軌的形狀。他眼睛亮了，又劈了一下，這次的劍氣帶著點軟勁兒，繞著石頭轉了半圈，從側麵劈進去，石頭“哢嚓”裂開，斷麵整整齊齊。
    “這……”劍道長老愣住了，手裏的劍差點掉地上。
    明輝看著他，笑了：“怎麽樣？比硬劈省力吧？”
    劍道長老臉一紅，收起劍，難得說了句：“謝……謝掌門指點。”
    傍晚，玄天宗的長老們要回去了，傳送陣旁堆著他們找的書——《星樞觀星筆記》《星辰與藥草》《星辰劍法隨筆》，還有諸葛不亮送的《簡易星軌畫法》，包得整整齊齊的。
    “我們還會來的！”清虛背著包，笑得合不攏嘴，“下次帶我們的《太極圖解》來，跟你們的星辰力對對看！”
    “記得帶玄星鐵！”血牙不知從哪冒出來，綠毛上沾著灰，“李三錘等著煉劍呢！”
    “帶！帶！”丹藥房長老趕緊應著，拉著還在琢磨劍招的劍道長老進了光門。
    光門關上的瞬間，還能聽見劍道長老嘟囔：“明天試試用星力裹著劍穗……”
    明輝站在傳送陣旁，看著光門消失，端起手裏的靈茶喝了一口。茶還是熱的，風裏帶著藏書閣的墨香和食堂的醬香味，舒服得很。
    旁邊的諸葛不亮推了推眼鏡：“掌門，他們下次來，要不要搞個‘星辰力研討會’？讓兩宗的弟子都來聊聊？”
    明輝笑了：“好啊，再讓李大嘴做桌好菜，邊吃邊聊——畢竟，不管是太極還是星辰力，吃飽了才有力氣琢磨，對吧？”
    遠處，冰璃正和小鈴鐺比劃新學的星軌劍招，劍光裏裹著點點星光，像撒了把星星，好看得很。
    明輝看著，覺得這日子啊，就像這星辰力，軟軟的，暖暖的，卻總能把該辦的事，都辦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