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薛平貴與王寶釧:暗流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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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廟前,洪七拍著薛平貴的肩膀:“長安城三教九流都得給丐幫幾分薄麵,跟我們進城,既能查你身世,又能尋你妹妹!”葛青遞來一套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裳,眼中藏著關切:“公子武藝高強,丐幫缺的就是你這樣的好手。”
    薛平貴望著師父墳頭新添的黃土,攥緊了腰間長劍。山風卷起紙錢在空中盤旋,最終落在“薛浩之墓”的石碑上。他重重叩首:“師父,等我查明身世,定要血債血償!”
    長安城朱雀大街人潮熙攘,薛平貴攥著丐幫開具的薦書,在各家商號門前屢屢碰壁。綢緞莊掌櫃瞟了眼薦書,突然變了臉色:“對不住,本店不招人!”米糧鋪夥計更是直接將他推出門:“快走快走!我們東家吩咐了,不收姓薛的!”
    街角茶攤,薛平貴望著碗中渾濁的茶水,終於明白是魏家兄弟在暗中使壞。忽然有人重重拍他肩頭,回頭竟是代戰公主。她換回女兒裝束,火紅襦裙襯得肌膚勝雪,腰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本公主在城西客棧訂了間上房,你若無處可去......”
    “多謝公主好意,但在下自有打算。”薛平貴抱拳婉拒。話音未落,卻見街角閃過一抹熟悉的淡紫色身影——正是王寶釧帶著丫鬟小蓮。
    王家繡樓內,王寶釧將婚書狠狠摔在桌上:“父親竟要將我許配給陳尚書家那個浪蕩子!女兒寧死不從!”小蓮眼珠一轉,湊近道:“小姐,不如讓薛公子入贅王家?憑相府的勢力,定能護住他!”
    “荒唐!”王寶釧漲紅了臉,“平貴血性男兒,豈會做這等寄人籬下之事?”話雖如此,指尖卻不自覺摩挲起袖中珍藏的玉佩——那是薛平貴救她時遺落的。
    城西地窖,薛琪悠悠轉醒。頭頂透進的一縷陽光裏,塵埃在魏豹手中的饅頭旁飛舞。“你爹娘都沒了,跟著我吃香喝辣不好?”魏豹假作慈愛地摸摸她的頭,“走,帶你去給你爹上墳。”
    薛浩墓前,薛琪望著碑前的燒雞和紙錢,淚水模糊了視線。魏豹在旁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你哥不知被什麽人教壞了,竟勾結西涼人!妹子放心,以後我就是你親哥!”薛琪信以為真,撲通跪地:“多謝魏大哥!”
    夜色如墨,薛平貴棲身的破廟突然闖進黑影。三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來,他就地翻滾避開,長劍剛出鞘,便聽見隔壁客棧傳來代戰的嬌喝。
    “公主小心!”淩霄的彎刀與刺客長劍相撞,火星四濺。代戰左肩中了一刀,鮮血染紅了半邊衣裳,卻越戰越勇:“敢傷本公主,找死!”
    混戰中,薛平貴瞥見刺客腰間的魏字令牌,怒火中燒。他施展出薛浩傳授的流雲劍法,劍影如電,接連放倒三人。待刺客逃散,才發現代戰已癱坐在地,麵色蒼白如紙。
    “這毒......是西域蛇毒!”葛青趕來查看傷口,“必須用天山雪蓮才能解毒!”薛平貴二話不說背起代戰:“淩霄,你照看現場,我帶公主去玉虛觀!”
    山道上,代戰伏在他背上,滾燙的呼吸掃過脖頸:“薛平貴,你為什麽......”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薛平貴打斷她,腳步卻未放慢。月光灑在他堅毅的側臉,代戰望著他被汗水浸透的後背,突然覺得心跳得有些快。
    而此刻的王家書房,魏虎將一疊銀票推到王允麵前:“嶽父大人,隻要您出麵讓三小姐盡快完婚,薛平貴自然沒了靠山。”王允撚著胡須沉吟:“隻是寶釧那丫頭......”
    “不妨放出風聲,就說薛平貴與西涼人勾結,意圖謀反!”魏虎眼中閃過陰鷙,“到時候,相府與他劃清界限,三小姐的婚事也順理成章。”
    長安城的晨鍾響起時,薛平貴終於趕到玉虛觀。觀主望著昏迷的代戰,麵色凝重:“此毒已入五髒,唯有......”他突然住口,目光落在薛平貴懷中露出一角的布條上,“公子這布條,從何而來?”
    薛平貴正要回答,忽聞山下馬蹄聲如雷。魏豹的聲音混著冷笑傳來:“薛平貴!勾結西涼妖女,殺害朝廷命官,還不速速受死!”
    玉虛觀前,山風卷起滿地落葉。薛平貴將代戰交給葛青,長劍出鞘直指魏豹:“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觀主袖中的手卻在顫抖——那布條上的“李溫”二字,與當年先帝遺詔上的字跡,竟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