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薛平貴與王寶釧:寒刃驚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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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梁間垂落的蛛網在夜風裏輕顫,代戰公主撕下裙擺為薛平貴包紮手臂傷口,指尖觸到他結實的肌理時,耳根微微發燙。淩霄倚著斑駁的廟門,彎刀在月光下劃出冷冽弧線:“中原人手段當真下作,竟用迷香暗算。”
薛平貴掙紮著要起身:“多謝二位救命之恩,但我必須趕回終南山……”
“傷成這樣還逞強!”代戰按住他肩膀,腰間的銀鈴叮當作響,“你那師父中的毒需七日方能發作,眼下最要緊是避開魏豹的追殺。”
話音未落,廟外突然傳來竹杖敲擊石板的聲響。十幾個灰衣乞丐魚貫而入,為首的壯漢腰間別著半截打狗棍,正是丐幫分舵主洪七。“小兄弟,我們在城郊發現魏豹的爪牙,你可是得罪了那廝?”
薛平貴抱拳:“在下薛平貴,確與魏豹有過節。若各位肯相助,他日必報!”
洪七爽朗大笑:“好!丐幫最恨仗勢欺人之徒!葛青,給這位兄弟瞧瞧傷口!”
角落裏走出個眉眼清秀的女子,她掀開薛平貴衣袖,指尖沾了藥粉輕抹:“公子中的是見血封喉散,不過施針便可緩解。倒是令師所中之毒……”她從懷中掏出瓷瓶,“需用這百毒解心丹配合金針渡穴。”
與此同時,王家繡樓燭火搖曳。魏豹攥著薛平貴遺落的玉佩,眼中閃著陰鷙:“寶釧,隻要你點頭,我定讓那窮小子……”
“住口!”王寶釧猛地轉身,珠釵在鬢邊晃出冷光,“若薛公子有半點閃失,我定去京兆府擊鼓鳴冤!”她抓起案上的茶盞擲出,瓷片在魏豹腳邊炸開,“魏豹,你我本是親戚,莫要逼我撕破臉皮!”
魏豹麵色鐵青,將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王寶釧,你會後悔的!”
三日後,薛平貴帶著丐幫眾人回到終南山。葛青將丹藥喂入薛浩口中,金針如蝶影般刺入穴位。半個時辰後,薛浩咳出黑血,終於轉危為安。薛平貴撲通跪地:“多謝各位救命之恩!”
洪七扶起他:“自家兄弟何須多禮!他日若有用得著丐幫之處,隻管招呼!”
送走丐幫眾人,薛平貴正要關門,忽聽林間傳來異響。月光下,數十道黑影如鬼魅般逼近,魏豹的聲音裹著殺意傳來:“薛平貴,拿命來!”
薛平貴抄起長劍擋在門前,卻見寒光一閃,薛浩不知何時擋在他身前。血花濺在門框上,薛浩胸口插著魏豹的匕首,氣若遊絲:“平貴……你…你本是……”
“爹!”薛琪哭喊著從屋內衝出,卻被魏豹一把抓住。薛平貴目眥欲裂,揮劍直取魏豹咽喉,卻被對方甩出的鐵鏈纏住手腕。
“想救人?明日午時,城南亂葬崗!”魏豹獰笑,拖著薛琪消失在夜色中。
薛平貴跌坐在地,顫抖著握住薛浩的手。老人從懷中掏出泛黃的布條,上麵血跡斑斑:“當年…葉公公托孤…你…你本是皇室血脈……”話音未落,便沒了氣息。
破廟內,代戰公主摩挲著腰間的銀鈴,突然將彎刀重重拍在石桌上:“淩霄,備馬!我要去會會那個魏豹!”
淩霄皺眉:“公主,我們此行是為探查中原軍情……”
“軍情重要,救命恩人就不重要了?”代戰鳳目圓睜,“備馬!”
城南亂葬崗,黃沙卷起枯葉。薛平貴單膝跪地,任由魏豹的手下用鐵鏈捆住。他望向被吊在枯樹上的薛琪,咬牙道:“魏豹,放了她!”
“放了她?”魏豹拔出長劍,劍尖挑起薛平貴的下巴,“先磕三個響頭,再自斷一臂!”
千鈞一發之際,馬蹄聲如雷響起。代戰公主彎刀出鞘,寒光閃過,捆住薛平貴的鐵鏈應聲而斷:“狗賊,敢傷我朋友!”
混戰中,薛平貴趁機躍起,長劍直取魏豹後心。魏豹狼狽躲避,卻被淩霄甩出的套索纏住腳踝。薛平貴的劍尖抵住他咽喉:“薛琪在哪?”
“在…在城西地窖……”魏豹話音未落,突然噴出一口毒煙。待煙霧散去,人已趁機逃走。
代戰公主恨恨跺腳:“讓這狗賊跑了!”
薛平貴握緊手中布條,上麵“李溫”二字在月光下泛著暗紅。他望向長安方向,眼中燃起複仇的火焰——皇室血脈又如何?這血海深仇,他定要親手討回!而此刻的長安城,王家正張燈結彩,魏虎與王允在書房密謀,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暗流中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