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薛平貴與王寶釧:彩樓驚變情路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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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的天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層灰紗,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王允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手中的折扇被捏得吱呀作響。他深知女兒寶釧對薛平貴的情深意重,也明白薛平貴降伏烈馬一事已讓其在朝堂嶄露頭角。權衡再三後,他喚來管家,語氣冰冷:“去告訴薛平貴,若他肯與寶釧斷絕往來,來年科考,我自會助他謀個一官半職。”
消息傳到武家坡寒窯時,薛平貴正就著昏暗的油燈研讀詩書。葛大皺著眉頭,將口信轉達給他,“平貴,這分明是王相國的緩兵之計,你可別答應!”
薛平貴放下手中書卷,目光堅定:“我與寶釧情比金堅,豈會因官職而放棄。隻是,我不能讓寶釧為難。”他深知王允此舉不過是想穩住他,同時拆散他與寶釧。
王允回到內宅,看著寶釧緊鎖的房門,心中五味雜陳。他叫來寶釧的兩個姐姐,語氣嚴肅:“明日起,不許寶釧踏出繡樓半步,更不能讓她與薛平貴有任何接觸。”銀釧眼珠一轉,諂媚道:“父親放心,女兒定不會讓三妹做出有辱門楣之事。”
與此同時,魏虎在魏府密室與魏豹商議對策。“大哥,那薛平貴如今聲名鵲起,若讓他進了彩樓,寶釧的繡球必然會拋給他。”魏豹咬牙切齒地說道。
魏虎陰笑著摸了摸下巴:“無妨,我已想出一計。如今邊疆戰事吃緊,我們以京城安危為由,通知長安城內的乞丐不準上街。那薛平貴與丐幫交好,沒了丐幫相助,他想進彩樓難如登天。”兩人對視一眼,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
這一幕,恰好被躲在窗外的小蓮聽到。她心中大驚,趁著夜色,偷偷溜出魏府,直奔武家坡。寒窯內,薛平貴等人聽了小蓮的轉述,皆是怒不可遏。“欺人太甚!”葛大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油燈都晃了晃。
薛平貴卻顯得格外冷靜,他握緊拳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如何,彩樓那日,我定要站在寶釧麵前。”
彩樓招親的日子越來越近,整個長安城都沉浸在一種莫名的緊張氛圍中。魏豹更是坐立不安,他決定鋌而走險,在二月二招親之前除掉薛平貴。他召集了一群亡命之徒,在薛平貴前往墓地拜祭薛浩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
那日,天空飄著細雨,薛平貴撐著一把破舊的油紙傘,來到薛浩的墓前。他跪在墓前,低聲訴說著這些日子的遭遇。“師父,如今我與寶釧的感情麵臨重重阻礙,但徒兒絕不會放棄。”他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緩緩寫下“寶釧”二字,每一筆都飽含著深情。
祭拜完畢後,薛平貴起身離去。沒過多久,薛琪也來到了墓地。她本是來祭拜父母,卻一眼看到了地上未幹的字跡。寶釧的名字刺痛了她的眼睛,心中的嫉妒和怨恨瞬間爆發。“王寶釧,又是王寶釧!”她憤怒地用腳將字跡踩得模糊不清,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回到魏府後,薛琪徑直找到了魏豹。“魏豹哥哥,我看到薛平貴心裏隻有那個王寶釧!”她哭訴著,眼中滿是不甘。魏豹心中暗喜,他摟住薛琪的肩膀,安慰道:“琪琪,放心,我一定會讓薛平貴再也無法與王寶釧相見。”
彩樓招親當日,長安城人山人海。彩樓之上,寶釧身著華麗嫁衣,手持繡球,眼神中充滿期待與忐忑。她不時望向台下,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而台下,魏虎早已安排了大量家丁,他們四處巡視,隻要發現薛平貴的蹤跡,便立刻驅趕。
丐幫的兄弟們分散在人群中,試圖為薛平貴開辟一條道路。葛大、葛青和張偉等人更是心急如焚,他們在各個角落尋找著薛平貴。此時的薛平貴,正喬裝打扮成一個小販,挑著擔子混入人群。他的目光堅定,朝著彩樓的方向一步步靠近。
然而,就在他即將接近彩樓時,魏豹帶著一群打手突然出現。“薛平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魏豹一聲令下,打手們揮舞著棍棒朝薛平貴撲來。薛平貴迅速放下擔子,抽出腰間短劍,與敵人展開搏鬥。
打鬥聲引起了周圍人的恐慌,人群開始四處逃竄。寶釧在彩樓上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她不顧眾人阻攔,想要衝下樓去,卻被銀釧和家丁死死攔住。“三妹,你別犯傻!”銀釧大聲喊道。
薛平貴以一敵眾,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紅色身影如閃電般襲來。代戰公主騎著一匹快馬,揮舞著長劍,衝入戰圈。“薛郎,我來助你!”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
代戰的加入讓局勢瞬間逆轉,兩人配合默契,將打手們打得節節敗退。魏豹見勢不妙,轉身想要逃跑,卻被薛平貴追上,一腳踹倒在地。“魏豹,你作惡多端,今日我定不會饒你!”薛平貴怒目圓睜,手中短劍抵住魏豹咽喉。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住手!”王允帶著一群侍衛趕到。他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臉色陰沉得可怕。薛平貴鬆開魏豹,對著王允拱手道:“相國大人,魏豹多次想要加害於我,還請大人秉公處理。”
王允看了看狼狽不堪的魏豹,又看了看薛平貴和代戰公主,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此時若處置魏豹,必然會引起魏家不滿;若放過魏豹,又難以服眾。猶豫片刻後,他沉聲道:“今日之事,暫且到此。彩樓招親繼續,薛平貴,你若有本事,就堂堂正正接住寶釧的繡球。”
薛平貴心中一喜,他望向彩樓,與寶釧的目光交匯。寶釧眼中含淚,輕輕點了點頭。在眾人的注視下,薛平貴朝著彩樓走去,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在走向一個全新的開始,又仿佛即將踏入一場未知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