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薛平貴與王寶釧:邊關對峙與重逢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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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關外,朔風呼嘯,平貴望著高聳的城牆,手中緊緊攥著寶釧的血書。守城士兵橫槍攔住去路:“無度牒者,不得入關!”葛大、葛青急得滿臉通紅,卻無計可施。就在此時,城牆上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下麵可是薛兄弟?”
平貴抬頭望去,隻見程剛身披鎧甲,正驚喜地探出身子。原來程剛因戰功赫赫,已升任玉門關守將。城門緩緩打開,程剛大步奔來,一把抱住平貴:“兄弟,這些年你去了何處?長安城都傳你戰死沙場了!”
平貴眼眶泛紅,正要開口,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塵土飛揚間,代戰騎著烈焰馬,身後跟著淩霄及數百西涼騎兵,氣勢洶洶地殺到關下。代戰手持彎刀,怒喝:“薛平貴!你竟敢拋下我私自離開?若不開城門,我西涼鐵騎即刻踏平玉門關!”
城牆上的唐軍頓時緊張起來,箭矢上弦,氣氛劍拔弩張。平貴急得額頭冒汗,轉身對程剛說:“程兄,務必開城!否則兩國必起戰端!”程剛猶豫片刻,最終下令放行。
代戰策馬衝進關內,彎刀直指平貴咽喉:“你今日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平貴不躲不閃,顫抖著掏出寶釧的血書:“公主請看!”暗紅的字跡在風中展開,“平貴吾夫,一別十八載,妾在寒窯日夜盼君歸……”
代戰越看臉色越白,突然撕心裂肺地喊道:“你騙我!你說過心裏隻有我!”說著,揮刀便砍。淩霄眼疾手快,橫劍擋住:“公主息怒!此事必有隱情!”平貴撲通跪地:“代戰,是我對不住你!但寶釧苦等十八年,我若不回,良心難安!”
他抬起頭,眼神堅定:“我向你保證,一個半月內,必定返回西涼!若違此誓,天誅地滅!”代戰望著平貴決絕的神色,淚水奪眶而出。她恨他的隱瞞,更怕失去他,最終將彎刀狠狠插入地麵:“好!我給你一個半月!若逾期不歸,我定讓大唐血流成河!”
平貴日夜兼程,終於趕到武家坡。遠遠望去,熟悉的寒窯依然矗立,隻是更加破敗。他心跳如鼓,快步奔去,卻見田壟間一個瘦弱的身影正在挖野菜。那人穿著補丁摞補丁的粗布衣裳,鬢角染霜,背也微微佝僂。
“寶釧……”平貴聲音發顫。那人緩緩回頭,眼中滿是陌生:“你是何人?”平貴如遭雷擊——寶釧竟認不出自己了!葛大急忙解釋:“嫂子,這是薛大哥啊!”寶釧卻搖搖頭,繼續低頭挖菜:“你們認錯人了,我夫君早已戰死。”
平貴心痛如絞,突然想起年輕時的玩笑,便故意調侃:“小娘子生得這般標致,不如隨我回家做個壓寨夫人?”寶釧臉色一沉,抄起鋤頭:“登徒子!再不走我便喊人了!”平貴卻笑得淚流滿麵,這熟悉的潑辣勁兒,分明還是當年那個敢與父親三擊掌的王寶釧!
當晚,平貴守在寒窯外,聽著寶釧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心如刀割。小蓮偷偷告訴他,寶釧這些年日夜操勞,又因生產時落下病根,身體早已大不如前。平貴自責不已,暗暗發誓定要讓寶釧過上好日子。
而在西涼王宮,王後烏雅氏得知代戰放走平貴,勃然大怒:“簡直胡鬧!淩霄,你為何不阻攔?”淩霄跪地:“王後恕罪。臣以為,強留陛下反而生變,不如暫且應允,再從長計議。”他心中卻另有打算——若平貴能將寶釧接到西涼,或許能化解這場危機。
長安城中,魏虎、魏豹聽聞平貴未死,且成了西涼國王,頓時慌了神。魏虎咬牙切齒:“絕不能讓他與王寶釧相見!否則當年的事……”兄弟倆密謀著如何從中作梗,一場新的風暴正在醞釀。
平貴陪著寶釧挖野菜、拾柴火,試圖喚起她的記憶。寶釧雖仍將他當作陌生人,卻漸漸習慣了這個總在身邊幫忙的“好心人”。一日,她不慎摔倒,平貴急忙扶住,兩人目光相撞的瞬間,寶釧突然頭痛欲裂,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
而此時,代戰在西涼度日如年,每日站在城牆上遙望中原。她既盼著平貴早日歸來,又怕他就此留在大唐。淩霄看著日漸憔悴的公主,心中滿是心疼與無奈。一個半月的期限漸漸逼近,各方勢力都在等待著命運的裁決,一場關乎愛情、權力與真相的較量,即將迎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