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薛平貴與王寶釧:愛恨成殤與終局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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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的秋雨淅淅瀝瀝,寶釧撐著油紙傘,踩著泥濘的石板路來到魏府門前。寒風吹起她褪色的裙裾,露出補丁摞補丁的衣角。門房見是王寶釧,冷笑道:“三小姐這副模樣,也敢來相府?”寶釧挺直脊背:“勞煩通傳,我要見魏豹。”
    魏豹正在書房擦拭長劍,聽聞寶釧求見,手中的劍差點滑落。他望著銅鏡中自己一身蟒袍玉帶,又想起當年被寶釧拒絕的羞辱,心中五味雜陳。“讓她進來。”
    寶釧踏入書房,目光掃過滿屋的金銀玉器,最終落在魏豹臉上:“魏豹,收手吧。平貴是西涼王,更是大唐皇子,你與王允謀反,隻會禍及九族。”她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這是平貴讓我交給你的,他說念在昔日情分,若你交出虎符,可保魏家滿門。”
    魏豹捏著信紙的手微微發抖。這些年,他在權力的漩渦中越陷越深,卻從未真正快樂過。“寶釧,你當年若肯嫁給我……”他話未說完,寶釧已打斷:“魏豹,錯過便是錯過。如今回頭,還來得及。”
    沉默良久,魏豹打開暗格,取出虎符放在桌上:“拿去吧。希望平貴能信守承諾。”寶釧正要離開,魏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寶釧,我後悔了……”
    這一幕,恰好被前來送披風的薛琪看在眼裏。她站在廊下,看著寶釧離去的背影,淚水奪眶而出。十八年來,她藏起愛意默默守護魏豹,卻不知父親薛浩竟是死於他手。而此刻,親眼見到魏豹對寶釧的深情,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當晚,薛琪精心準備了一桌酒菜,將鶴頂紅倒入酒壺。魏豹踏入房門,聞到熟悉的桂花香,心中一暖——這是他最愛的酒菜。“琪妹,你今日……”“二哥,陪我喝一杯吧。”薛琪打斷他,舉起酒杯,“就當是為我們的過去送行。”
    魏豹並未察覺異樣,仰頭飲下。辛辣的酒液下肚,他突然感到一陣劇痛。“琪妹,這酒……”他看著薛琪嘴角的冷笑,突然明白了一切。薛琪淚流滿麵:“魏豹,你還記得十八年前,我父親是怎麽死的嗎?是你勾結外敵,害得薛家滿門抄斬!”
    魏豹瞪大雙眼,想要辯解,卻已無力開口。薛琪握著他的手,輕聲道:“這些年,我每天都在恨你,卻又忍不住愛你。現在,我們一起去見父親吧。”兩人相擁倒在血泊中,桌上的殘燭突然熄滅,黑暗吞沒了這段扭曲的愛恨。
    與此同時,長安城頭戰鼓震天。代戰騎著烈焰馬,手持銀槍,身後五萬西涼鐵騎如黑雲壓城。淩霄率先鋒軍攻破城門,與劉義、蘇龍的唐軍裏應外合。魏虎的叛軍被困在朱雀大街,箭矢如雨,喊殺聲震耳欲聾。
    “魏虎!你已無路可逃!”代戰的銀槍抵住魏虎咽喉。魏虎望著四周寒光閃閃的兵器,突然狂笑起來:“李溫!就算我死,你也別想安穩!我在皇宮埋了炸藥,隻要一聲令下……”
    話音未落,葛大從背後偷襲,一棍敲在魏虎頭上。“狗賊!還想害薛大哥?”魏虎癱倒在地,被士兵拖走。代戰看著滿目瘡痍的長安,心中感慨萬千。她策馬來到東宮,看到平貴正抱著寶釧,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代戰,辛苦你了。”平貴迎上來,眼中滿是心疼。代戰搖搖頭,看向寶釧微微隆起的小腹:“姐姐才辛苦。等孩子出生,我要做他的幹媽。”三人相視而笑,卻不知更大的危機正在暗處醞釀——王允雖被囚禁,卻仍有死士在暗中活動,而西涼王後烏雅氏,也對平貴的身份耿耿於懷,一場新的風暴,正在地平線外悄然聚集。
    長安城的百姓在廢墟中重建家園時,皇宮深處卻暗流湧動。平貴翻閱奏折時,發現一封密信,上麵赫然寫著“西涼有異心”。他握緊信紙,想起烏雅氏看自己時那陰鷙的眼神,心中警鈴大作。
    寶釧在寒窯舊址種下一株桃樹,每日悉心照料。她摸著肚子對腹中胎兒說:“等你出生,帶你去看爹爹打下的江山。”代戰常來陪伴,教她騎馬射箭,兩人親如姐妹。
    淩霄處理完戰後事宜,回到西涼卻發現麗娜失蹤,隻留下一封信:“我去尋找自己的路了,忘了我吧。”他望著信紙,想起那個為他癡狂的女子,終於明白,有些愛早已在執念中變了模樣。
    當第一縷春風吹過長安時,寶釧誕下一子,取名李承業。唐肅宗抱著皇孫,老淚縱橫:“大唐有後了!”然而,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太久。邊境傳來急報,西涼大軍壓境,領頭的正是烏雅氏和她扶持的傀儡王。平貴輕撫兒子的小臉,將虎符係在腰間:“看來,這場關於權力與愛的戰爭,還遠未結束。”
    夜幕降臨,長安城的燈火漸次亮起,映照著三個女子的身影。寶釧、代戰和小蓮站在東宮城頭,望著遠方的戰火。她們知道,無論前路如何,隻要彼此相守,就沒有跨不過的坎。而這,或許就是亂世中最珍貴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