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薛平貴與王寶釧:生死朝堂與愛恨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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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的晨霧還未散盡,劉義便帶著一隊官兵氣勢洶洶地圍住了相府。沉重的敲門聲驚飛了屋簷下的白鴿,管家哆哆嗦嗦地打開門,隻見劉義手持聖旨,高聲道:“奉旨緝拿王允、銀釧,謀逆叛國,即刻押解歸案!”
相府內頓時亂作一團。王允癱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的翡翠扳指“啪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望著滿室金銀,想起自己機關算盡,妄圖掌控朝堂,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不禁老淚縱橫。銀釧尖叫著想要逃跑,卻被官兵一把抓住,發髻散落,華服沾滿塵土。
“父親!救我!”銀釧哭喊著。王允卻隻是怔怔地望著遠處,仿佛沒聽見女兒的求救。當鎖鏈套上手腕的那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都在權力的欲望中轟然崩塌。
另一邊,平貴和蘇龍在魏府的一處偏院裏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薛琪。她躺在血泊中,嘴角泛著黑紫色,手中還緊握著半塊玉佩——那是兒時平貴送她的禮物。
“薛琪!”平貴衝上前,將她抱在懷中。薛琪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平貴焦急的麵容,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平貴哥……你終於來了……”她咳嗽著,鮮血染紅了平貴的衣襟。
平貴聲音顫抖:“別說話,我這就找太醫!”薛琪卻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按住他的手:“來不及了……魏豹……他不是壞人……別恨他……”她望著天空,眼神漸漸渙散,“父親的事……別查了……答應我……”
平貴含淚點頭,薛琪這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蘇龍在一旁看著,心中疑惑:“薛姑娘為何要為魏豹隱瞞?其中定有隱情。”平貴卻隻是搖頭:“她既不願說,就隨她去吧。”
不久後,唐肅宗因病駕崩。長安城籠罩在一片縞素之中。平貴身著孝服,跪在父親的靈柩前,想起這些日子的跌宕起伏,不禁悲從中來。
發喪過後,平貴正式登基稱帝,改國號為“盛”。金鑾殿上,禮樂齊鳴,群臣朝拜。平貴大封功臣,劉義被封為丞相,蘇龍升任鎮國大將軍,代戰被封為和碩公主,賜金冊玉印。
輪到處置王允時,殿內一片寂靜。平貴沉聲道:“王允勾結叛黨,意圖謀反,按律當斬!”此言一出,朝堂嘩然。王允被押上殿來,雖已白發蒼蒼,卻仍梗著脖子,不肯低頭。
就在這時,寶釧身著鳳袍,緩緩走出。她跪伏在地,聲音堅定:“陛下,求您饒父親一命!”平貴一愣:“寶釧,你可知他當年是如何對你的?”
寶釧淚流滿麵:“女兒自然記得。但他終究是我的父親,生我養我一場。若陛下執意殺他,女兒願以死盡孝!”說罷,她拔出侍衛腰間的佩劍,抵在自己脖頸上。
平貴大驚失色,連忙起身:“寶釧,不可!”滿朝文武也紛紛求情。王允望著女兒決絕的模樣,想起十八年前將她趕出相府,這些年不聞不問,心中愧疚如潮水般湧來。他突然掙脫侍衛,跪在寶釧麵前:“是為父錯了!是為父豬油蒙了心!”
平貴看著痛哭流涕的王允,又看著寶釧堅定的眼神,最終歎了口氣:“罷了!念在皇後求情,免去王允死刑,流放嶺南,永不許回長安!”
寶釧這才放下劍,癱倒在地。平貴上前將她扶起,眼中滿是心疼:“傻丫頭,以後莫要再做這樣的傻事。”寶釧靠在他懷中,輕聲道:“隻要父親能活,女兒做什麽都值得。”
王允被押解離開長安那日,寶釧偷偷去送了一程。她望著父親蒼老的背影,遞上一包盤纏和衣物:“父親,路上保重。”王允顫抖著接過,老淚縱橫:“釧兒,是為父對不起你……”
經此一事,朝堂清明,百姓安居樂業。平貴推行新政,減免賦稅,寶釧則在後宮設立義塾,教導貧苦女子讀書識字。代戰經常帶著西涼特產來看望寶釧,兩人情同姐妹。
多年後,當李承業皇子牙牙學語時,寶釧常抱著他坐在皇宮的花園裏,講述著那些過去的故事。遠處,平貴和代戰正在教皇子騎馬射箭,笑聲回蕩在整個宮廷。曾經的恩怨情仇,都化作了這盛世之下的一抹雲煙。而寶釧的孝心,也成了長安城百姓口口相傳的佳話,流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