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終極一班:暗湧與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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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樂高中的天空陰沉得可怕,鉛灰色的雲層壓得人喘不過氣。終極一班的教室裏,桌椅歪斜,課本散落一地,汪大東翹著二郎腿,嘴裏嚼著口香糖,眼神挑釁地盯著走進教室的田欣。
“汪大東,這就是你整頓後的班級紀律?”田欣看著混亂的教室,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怒火。
“班導,您不是有新歡了嗎?何必還管我們這些小嘍囉?”汪大東懶洋洋地回應,故意將“新歡”二字咬得很重。教室裏的氣氛瞬間凝固,同學們都屏住了呼吸,偷偷觀察著兩人的反應。
安琪坐在角落裏,眼神中滿是失落與困惑。曾經那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大東,最近卻像變了個人。自從少宗出現後,大東就開始故意跟田欣作對,甚至常常忘記兩人的約會。昨天她精心準備了草莓蛋糕,在教室等了整整兩個小時,大東卻和王亞瑟、雷克斯在天台喝酒,連電話都不接。
“大東,你最近是不是太過分了?”安琪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質問。
“別管我!”汪大東煩躁地揮了揮手,“你不懂!”說完,他抓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衝出教室。
安琪的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兩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可現在的大東,讓她覺得無比陌生。
丁小雨默默收拾好電子琴,走到安琪身邊:“一起去天台吧。”
天台的風很大,吹散了安琪淩亂的發絲。丁小雨將電子琴放在地上,輕輕坐下:“你看,天空再陰沉,也會有放晴的時候。”
安琪苦笑:“小雨,你真的覺得大東還在乎我嗎?他現在滿心都是對田欣老師的不滿。”
丁小雨沉默片刻,手指在琴鍵上輕輕滑動,悠揚的琴聲緩緩響起:“我曾經也以為,有些感情一旦錯過就再也回不來了。”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我媽媽是個鋼琴家,在我很小的時候,她每天都會彈鋼琴給我聽。那時候,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安琪靜靜地聽著,忘記了哭泣。
“可是有一天,一群壞人闖進了我們家。他們想要搶走媽媽的鋼琴,媽媽為了保護我,被他們……”丁小雨的手指停頓了一下,琴聲也隨之變得低沉,“從那以後,我再也聽不到媽媽的琴聲。我開始學武,想要變得強大,不再讓任何人傷害我在乎的人。”
“小雨……”安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能輕聲喚他的名字。
“我想說的是,”丁小雨抬起頭,眼神堅定,“大東對你的感情,不會因為一時的迷茫而消失。他現在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田欣老師可能離開的事實。在他心裏,田欣老師就像他生命中的一束光,突然有人要把這束光奪走,他才會變得這麽失控。”
琴聲再次響起,這次的旋律變得溫暖而舒緩。丁小雨看著遠方,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彈琴的時候,不能隻用手指,更要用心。感情也是一樣,不要隻看表麵,試著去理解他內心的矛盾和不安。”
安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的鬱結似乎消散了一些。她望著丁小雨專注彈琴的側臉,突然覺得,這個總是沉默寡言的男生,內心深處藏著比任何人都要深沉的溫柔。
另一邊,汪大東獨自在學校的舊倉庫裏發泄著怒火。他一拳又一拳地砸向牆壁,鮮血從指縫中滲出,卻感覺不到疼痛。
“發泄夠了嗎?”王亞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走進倉庫,將一包冰塊扔給汪大東,“你這樣做,隻會讓安琪傷心,也會讓田欣老師為難。”
“我隻是不想她走!”汪大東怒吼,“當年要不是她,我早就被那些混混打死了!現在她為了一個男人,就要拋棄我們……”
“你有沒有想過,田欣老師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王亞瑟打斷他,“而且,你這樣故意和她作對,真的是在挽留她,還是在傷害她?”
汪大東愣住了,手中的冰塊漸漸融化,滴落在地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或許真的太自私了。
深夜,安琪站在汪大東家門口,猶豫再三,終於鼓起勇氣按下門鈴。門開了,汪大東一臉疲憊地出現在門口,臉上還帶著未消的淤青。
“大東,我們談談吧。”安琪輕聲說。
兩人坐在樓下的長椅上,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安琪將丁小雨告訴她的話,一字一句地說給汪大東聽。
“其實我知道,你不是不在乎我。”安琪握住汪大東的手,“隻是你太害怕失去田欣老師了。但你這樣忽略我,真的讓我很難過。”
汪大東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安琪。我……我以後不會了。”
“我們一起去麵對,好嗎?”安琪靠在他肩上,“不管田欣老師最後怎麽選擇,我們都要尊重她。而且,我會一直陪著你。”
汪大東緊緊抱住安琪,心中的迷茫和不安漸漸消散。他終於明白,有些感情,不一定要占有,默默祝福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此時的田欣,還在為自己的未來苦苦掙紮。少宗父母的熱情邀請,終極一班學生們的不舍,都讓她難以抉擇。但她不知道的是,在這場情感的糾葛中,她的學生們正在悄然成長,學會了理解、包容與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