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根巢終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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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刀哥目眥欲裂,獨眼中爆發出困獸般的凶光!
他猛地將懷裏散發著強烈嗡鳴的盆栽往旁邊昏迷的老煙鬥身上一塞,同時動力爪彈出高周波刃,怒吼著迎向最近的一條藤蔓巨蟒!
“護住苗子!” 刀哥的破鑼嗓子在能量嗡鳴中嘶吼!
菜鳥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撲到老煙鬥身邊,用身體死死壓住那還在嗡鳴的盆栽!
嗤啦——!!!
高周波刃狠狠斬在藤蔓覆蓋的金屬鱗片上!刺耳的摩擦聲伴隨著火花四濺!
堅硬的鱗片被切開深深的豁口,粘稠的暗紅汁液噴湧而出!
藤蔓吃痛猛地一縮,末端的鋸齒瘋狂旋轉,再次帶著更狂暴的力量掃來!
刀哥被巨大的力量撞得連連後退,動力甲外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更多的藤蔓巨蟒放棄了幼苗,如同狂舞的死亡之鞭,朝著孤身斷後的刀哥猛抽過來!旋轉的鋸齒切割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砰砰砰!當當當!
刀哥如同風暴中的孤舟,動力爪舞成風車,在藤蔓巨蟒的圍攻下左支右絀!
每一次斬擊都帶起粘稠的汁液和金屬碎片,但藤蔓的數量太多了!一條藤蔓抓住空隙,狠狠抽在刀哥後背!
噗嗤!
堅固的動力甲外殼瞬間被撕裂!血肉模糊!刀哥一個趔趄,口中噴出血沫!
“刀哥!” 菜鳥看著刀哥浴血的身影,發出絕望的嘶喊!
“滋…個…體…陳…星…右…臂…藤…壺…信…息…素…與…生…命…樹…共…鳴…峰…值…強…製…接…入…根…巢…意…識…” 小甲蟲的信息流如同最後的警報!
我右臂那麻木的深處,藤壺隊長殘留的信息素如同被點燃的引信,與生命樹幼苗爆發的能量波動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劇烈共鳴!
整條手臂瞬間失去了控製!
皮膚下那層微弱的暗綠光澤猛地暴漲!掌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狂暴吸力!
嗡——!!!
一股無形的、帶著藤壺腥氣和生命樹清香的混合吸力漩渦,如同跨越空間的巨手,狠狠攫住了那巨大的種子庫穹頂!
轟——!!!
整個巨大的生物機械融合巢穴猛地一震!
穹頂內部刺目的紅光瞬間變得混亂、閃爍!冰冷的電子尖嘯變成了刺耳的雜音:“融…合…幹…擾…權…限…衝…突…無法…判定…!!!”
那些瘋狂攻擊刀哥的藤蔓巨蟒如同被抽走了靈魂,動作猛地一滯!
末端的旋轉鋸齒變得遲滯!包裹著機械殘骸和生物輪廓的巨大暗綠肉繭搏動也出現了混亂!
“毀了它!” 刀哥抓住這瞬間的停滯,抹掉嘴角的血沫,動力爪指向穹頂外壁那幾塊滑開的炮口裝甲板!那是能量炮最脆弱的部位!
“滋…根…巢…核…心…位…於…穹…頂…底…部…培…養…基…座…連…接…點…” 小甲蟲的信息流精準鎖定!
“菜鳥!把苗子給我!” 我對著蜷縮在老煙鬥身邊的菜鳥嘶吼!右臂的吸力死死鎖定混亂的穹頂,全身的力量都在被瘋狂抽取,視野陣陣發黑!
菜鳥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將還在嗡鳴、葉片邊緣暗綠脈絡瘋狂閃爍的盆栽從老煙鬥身下掏出來,連滾帶爬地塞到我手裏!
水晶盆栽入手瞬間,一股更強烈的、混合了純淨與頑強意誌的能量洪流猛地湧入我的身體!與右臂藤壺信息素共鳴的吸力瞬間暴漲!
嗡——!!!
吸力漩渦變得更加狂暴!巨大的穹頂殘骸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呻吟!覆蓋其上的暗紅藤蔓被硬生生扯斷!粘稠的汁液如同血液般噴灑!
“滋…以…苗…為…引…導…鎖…定…核…心…坐…標…” 小甲蟲的信息流帶著決絕!
我將全部意誌狠狠砸向懷裏的盆栽和那條失控的右臂——吸!吸那個基座連接點!把它的根…拔出來!
轟——!!!
一股肉眼可見的能量亂流猛地從穹頂底部爆發!
覆蓋在巨大培養基座連接點上的厚重合金裝甲板在狂暴的吸力下如同紙片般扭曲、撕裂!露出了下麵…一個搏動著的、由無數暗紅藤蔓根係纏繞交織而成的、巨大無比、散發著濃烈鐵腥奶香和腐敗氣息的暗紅肉瘤!
那就是根巢的核心!一切汙染和融合的源頭!
肉瘤表麵布滿了粗大的、搏動著的“血管”,連接著整個巢穴的藤蔓網絡!此刻,它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瘋狂地搏動起來!一股粘稠的、閃爍著幽綠熒光的強腐蝕膿液從肉瘤表麵的孔洞中噴湧而出,試圖抵抗吸力!
“滋…核…心…抵…抗…強…烈…需…要…更…強…的…錨…點…” 小甲蟲的信息流帶著焦急!
錨點?什麽錨點?
就在這僵持的瞬間!
“刀哥!掩護我!” 一聲嘶啞的、帶著豁出去勁頭的吼聲響起!
隻見菜鳥不知何時撿起了地上半截鏽蝕的、帶著鋒利斷口的金屬管!
他看都沒看那狂舞的藤蔓和混亂的肉繭,眼睛死死盯著穹頂底部暴露出來的巨大暗紅肉瘤核心!動力靴功率全開,整個人如同自殺般,朝著那搏動著的死亡核心猛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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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 刀哥驚怒交加!
一條剛剛恢複活動的藤蔓巨蟒帶著厲嘯,狠狠抽向菜鳥!
菜鳥根本不管不顧!他眼中隻有那個搏動的肉瘤!在藤蔓即將抽中他的瞬間,他猛地將手中那截鋒利的金屬斷管,如同標槍般,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投擲向肉瘤核心!
噗嗤——!!!
斷管精準無比地刺入了搏動肉瘤的表麵!深深楔了進去!粘稠的幽綠膿液如同噴泉般從傷口湧出!
“滋…物…理…錨…點…成…功…植…入…” 小甲蟲的信息流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懷裏的生命樹幼苗爆發出最後、最耀眼的光芒!葉片上的暗綠脈絡如同燃燒起來!
右臂藤壺信息素的共鳴達到了頂點!狂暴的吸力如同找到了著力點,死死鎖定了那根楔入肉瘤的金屬斷管!
嗤啦——嗤啦——!!!
令人牙酸的撕裂聲響起!巨大的暗紅肉瘤在狂暴的吸扯下劇烈地抽搐、變形!表麵覆蓋的藤蔓根係被硬生生扯斷!搏動的“血管”崩裂!粘稠的膿液混合著破碎的組織如同瀑布般噴湧!
“不——!!!” 冰冷的電子尖嘯變成了扭曲的、充滿痛苦和恐懼的咆哮!
轟隆——!!!
一聲沉悶到極點的爆炸!
巨大的暗紅肉瘤核心承受不住內外交加的狂暴力量,猛地炸裂開來!
刺眼的能量閃光混合著粘稠的組織碎片、破碎的藤蔓和腥臭的膿液,如同風暴般席卷了整個根巢核心區域!
狂暴的衝擊波狠狠撞來!我抱著盆栽被狠狠掀飛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岩壁上!懷裏的水晶盆栽脫手飛出!右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意識瞬間被爆炸的強光和轟鳴徹底吞沒…
…
劇烈的咳嗽讓我從昏迷中掙紮著醒來。
嘴裏滿是血腥味和灰塵。渾身骨頭像散了架。右臂依舊麻木,但皮膚下那股狂暴的吸力消失了,暗綠光澤也徹底黯淡。
掙紮著撐起身體。
爆炸的煙塵緩緩沉降。
根巢核心區域一片狼藉。巨大的暗紅肉瘤消失不見,原地隻剩下一個巨大的、冒著粘稠青煙和暗紅殘渣的深坑。
纏繞在鋼鐵廢墟上的暗紅藤蔓失去了光澤,如同枯萎的巨蛇,無力地垂落。
那些搏動著的巨大暗綠肉繭也停止了搏動徹底沉寂。
半埋的種子庫巨大穹頂徹底失去了光芒,炮口裝甲板扭曲變形,冰冷的電子音徹底消失。
隻有地下暗河渾濁的水流聲,以及…幾聲痛苦的呻吟。
“咳…咳咳…” 刀哥在不遠處的碎石堆裏掙紮著坐起來,半邊身子被粘稠的暗紅殘渣覆蓋,動力甲徹底報廢,露出下麵血肉模糊的傷口,但那隻獨眼依舊銳利,掃視著戰場。
“哎喲…我的老腰…” 老煙鬥也呻吟著從一堆破碎的藤蔓下爬出來,厚眼鏡片碎了一塊,渾身沾滿粘液,但懷裏的破喇叭居然還被他死死抱著。
菜鳥…躺在離那個爆炸深坑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那半截他投出去的金屬斷管,就插在他身邊的地上,沾滿了粘稠的暗紅汙物。
“菜…菜鳥?” 刀哥沙啞地喊了一聲,掙紮著想站起來。
菜鳥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嘶…痛…死…老子了…” 一個微弱但清晰的意念碎片,帶著劫後餘生的委屈,猛地飄了出來!不是聲音,是直接出現在腦海裏的意念!
菜鳥…覺醒了意念交流?!
他掙紮著翻過身,臉上糊滿了粘稠的暗紅汙物和灰土,但眼睛卻亮得驚人,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興奮和後怕:“臥…臥槽?剛…剛才…是老子在說話?”
“滋…個…體…菜…鳥…受…高…強…度…生…物…機…械…能…量…輻…射…刺…激…精…神…力…場…異…變…初…步…形…成…” 小甲蟲虛弱的信息流帶著一絲驚奇。
“苗子呢?寶貝呢?” 老駱駝的聲音帶著驚恐和貪婪,從一堆碎石後麵傳來。
他運氣好,爆炸時躲在一塊巨大的金屬殘骸後麵,隻是被震暈了,此刻灰頭土臉地爬出來,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四處掃射。
我的目光焦急地搜尋。水晶盆栽…在哪?
目光定格在爆炸深坑邊緣。
那個純淨的水晶花盆斜斜地插在粘稠的暗紅汙物裏,表麵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但奇跡般地沒有完全破碎。
花盆裏,那團搏動的乳白色光基質已經徹底消失。那株小小的生命樹幼苗…靜靜地躺在汙濁的殘渣中。
它那幾片半透明的銀色葉子徹底失去了光澤,邊緣的暗綠脈絡也消失不見,變得枯黃、萎縮。整株幼苗如同失去了所有生命力,靜靜地躺在那裏,再也沒有一絲能量波動。
“不…不會的…” 老駱駝連滾帶爬地撲過去,顫抖著捧起那株枯黃的小苗,聲音帶著哭腔,“寶貝…我的神樹…醒醒啊…”
毫無反應。隻有死寂。
希望…破滅了?藤壺隊長用命換來的最後火種…最終還是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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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和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沒了所有人。連剛剛覺醒意念交流、興奮不已的菜鳥,都沉默了下來。
就在這時——
“滋…檢…測…到…微…弱…但…純…粹…的…生…命…種…子…能…量…殘…留…位…於…根…巢…廢…墟…深…處…” 小甲蟲的信息流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生命種子能量殘留?深處?
我掙紮著站起來,踉蹌地走到那個巨大的爆炸深坑邊緣。
坑底,粘稠的暗紅汙物和破碎的組織正在緩緩滲入下方的岩層。而在坑底中央,那片被炸得最徹底的區域,裸露的岩石縫隙裏,一點極其微弱的、純淨的乳白色光點,如同呼吸般,極其緩慢地…閃爍著。
一顆米粒大小、通體由純淨能量構成、散發著微弱但無比純粹生命氣息的…種子!它靜靜地嵌在岩石的縫隙裏,仿佛在沉睡,又仿佛在積蓄著最後的力量。
藤壺隊長最後的信息素,生命樹幼苗拚盡一切的淨化,以及這場慘烈的爆炸…並非毫無意義。它炸毀了汙染的根巢,也將最純淨的生命本源…以種子的形式,保存了下來!
刀哥也看到了那點微光,布滿血汙的臉上,那隻獨眼微微亮了一下。
老煙鬥推了推破碎的眼鏡,厚鏡片後的眼神複雜。老駱駝捧著枯死的幼苗,看著坑底那點微光,臉上的貪婪變成了茫然。菜鳥則瞪大了眼睛,新覺醒的意念似乎捕捉到了那微弱但頑強的生命波動。
我彎下腰,用還能動的左手,極其小心地,從冰冷的岩石縫隙裏,拈起了那粒米粒大小、散發著微弱純淨光暈的生命種子。
它靜靜地躺在掌心,溫熱,如同一個沉睡的、等待重生的…希望。
藤壺隊長的終點站,是毀滅,也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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