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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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應寒如百獸之王,銀槍金甲,騎在戰馬上,自城牆下,高高在下的仰望著她。
    那雙眼睛,比寒風更加冷冽逼人。
    “我知寒王恨的是薑南梔,我願將她交給寒王,生死都由寒王處置,隻求寒王能放過這一城的百姓!”
    耳邊,混雜著寒風,是謝玉清的聲音。
    “哦?”那個男人,聲音隨風吹散,“你要將你的夫人,送給我?”
    寒風迷人眼,盡管如此,薑南梔自城牆之上,好似依舊看到了宮應寒嘲弄的眼神。
    仿佛是在嘲笑她。
    看啊,這就是你選的男人。
    就是個孬種。
    他要將你推出來送死呢。
    回答他的,是謝玉清堅定的喊聲,“是,隻要寒王能放過上京的百姓,答應退兵,薑國,願意向寒王俯首稱臣,願意做黎國的附屬國,向寒王上貢!”
    “謝玉清,你放肆!何時輪到你來做薑國的主!”南梔大怒。
    比自己被推上城牆,還要憤怒。
    她一手扶持謝玉清,走出侯府,步入廟堂,最後成為權傾朝廷的宰輔。
    大軍逼城時,他卻敢越過父皇,擅自做主!
    誰給他的權利?
    “薑南梔,你清醒一點吧,薑國要亡了。”謝玉清捏著她的臉,逼她看清形勢,“你知道宮應寒屠了薑國多少城池嗎?他最痛恨的是你,你難道想因為你,讓上京百姓被屠嗎?”
    “薑南梔,你是自作自受,你忘了你過去,是怎麽折磨宮應寒的嗎?”
    “如今他率領大軍殺回來了,你當他為何一定要踏平薑國,都是因為他恨你入骨啊。”
    “薑南梔,是你,害了薑國,害了你的父皇,如今隻有你死,才能消除宮應寒的怒火,所以薑南梔,你去死吧——”
    寒風呼嘯,薑南梔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人從城牆上推了下去。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腳都不能動了,應該是摔斷了。
    除了大口大口的嘔血,她也說不了話。
    可那最恨她的人,卻棄了銀槍,朝她飛奔而來,她感覺自己被那人抱了起來。
    彌留之際,她似乎聽到宮應寒問她,“後悔嗎?”
    後悔曾經折辱他嗎?
    還是後悔嫁給謝玉清?
    她眼角有淚,她後悔了。
    可是晚了……
    有水滴在薑南梔臉上,是宮應寒的淚。
    大仇得報,他為什麽會哭呢?
    薑南梔帶著這個疑問,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她想……如果有來世,她不會再讓謝家吸她的血。
    她會問問宮應寒,為什麽會哭?
    …
    “薑南梔,你不要後悔!”
    謝玉清一甩袖子,憤然離去。
    他看薑南梔能嘴硬幾天?
    他等著薑南梔來認錯道歉。
    她已經是殘花敗柳,除了他,還有誰會要她?
    至於那個卑賤的質子,敢動他的人,也是留他不得了!
    人一走,薑南梔便腿一軟,幸虧靜香眼疾手快的扶了她,“公主,您沒事吧?”
    薑南梔咬咬牙,“有事,差點被他要了半條命。”
    剛才都是她強撐著,其實腿軟的要命!
    靜香聽的都害羞了。
    那質子竟如此凶猛。
    “公主累成這樣,不如三公主的及笄宴,就尋個借口,不去了吧?”靜香道。
    萬貴妃母女,向來跟公主不對付,去了也是看那母女二人的臉色,很是討厭。
    “本宮答應了父皇,要去的。”薑南梔淡然道,“先扶本宮進去。”
    屋裏,宮應寒身邊,多了個人。
    薑南梔瞧見,眼神微閃,但沒說什麽,而對方,卻是一臉憤恨的盯著自己。
    好似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也對,她強要了他主子,作為宮應寒身邊最衷心的下屬,是該憤恨。
    薑南梔無視張鬆殺人的目光,走到宮應寒身邊,低聲道,“我說過我能護你,看,我做到了。”
    她竟是一副做了好事,討要獎賞般的口氣。
    氣的張鬆直翻白眼。
    宮應寒那張俊美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我還得謝謝公主了?”
    他討厭她,討厭薑國的一切,甚至是厭世!
    可他這張臉,是真的好看啊。
    不僅五官生的好,還是有紫薇大氣運的人……
    不怪乎前世他能亡了薑國。
    薑南梔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激動,也越來越赤裸,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她激動的,是自己能一眼看穿宮應寒的麵相了。
    上輩子莫名遺失的相術,這輩子又莫名回來了!
    “謝就不必……”
    “噗——”
    宮應寒突然,一口鮮血噴出。
    嚇了薑南梔一跳,“怎麽回事?”
    “主子,你怎麽樣?屬下這就讓人去找太醫……”張鬆急忙跪在他腳邊,查看情況。
    宮應寒冷厲的看了眼薑南梔,臉色白的像紙,驟然倒在了榻上。
    “宮應寒,你怎麽了……”薑南梔伸出手,卻被張鬆一把打開,“別碰我家主子!”
    “都是因為你,主子才會變成這樣,你滿意了!”
    張鬆恨聲道。
    薑南梔擰眉,“靜香,叫太醫來!”
    “是。”
    太醫就在外麵候著,靜香很快將人帶來。
    太醫把脈之後,說道,“宮皇子的身子,怎會如此羸弱?這滿身的氣血,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呀!”
    薑南梔:“……”
    誰掏空了誰啊?
    “公主,臣瞧著宮皇子這病,像是舊疾引發的,臣可開一副補氣血的藥,堅持服用,多調養一段時間興許能慢慢養回來。”太醫恭敬的說。
    薑南梔麵色抽抽,“人沒事就好,他的身子,以後就由你來照料。”
    “是。”太醫頷首。
    “哼,貓哭耗子假惺惺,要不是你,我家主子根本不可能舊疾複發!”
    張鬆一點都不領情。
    薑南梔眯起眸子,“把話說清楚。”
    張鬆恨恨道,“你強行破了我家主子的身子,我家主子才會越發的羸弱,主子小時候曾中過毒,九死一生才撿回一條命,禦醫叮囑過,主子要戒酒色,身子才能養好。”
    “好不容易禁欲了二十年,結果被你給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