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本宮另有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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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府的暗衛,那是父皇從宮裏調給她的。
    身手一等一的好。
    若是有敵我不明的人在府裏走動,而她不知,那她這個公主府,就真是擺設了。
    “不。”薑南梔抬手,“先留著,應當也是宮應寒的人,他想殺我。”
    前世,她也是遭了刺殺的。
    是暗衛替她擋了一箭,她才躲過一劫。
    薑南梔吩咐,“此事你就當不知情,也不要貿然出來為本宮擋暗箭。”
    “公主,屬下的職責,是誓死保護公主。”暗衛是經過特訓的,絕對衷心。
    薑南梔卻道,“本宮另有擋箭牌。”
    暗衛懵逼。
    靜香也懵逼。
    “現下另有一件急事,需要你去辦。”薑南梔招招手,“靜香,你過來。”
    靜香靠近了,“公主?”
    薑南梔在她耳邊說了句話,靜香眼睛瞪大了。
    半個時辰後,薑南梔房間。
    “公主,太醫說這藥得事後喝效果最好,時間耽擱久了,藥效怕是不能保證。”靜香端著一碗褐色的湯藥,還在冒熱氣呢。
    薑南梔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隨即像是寬慰自己道,“無妨,懷孕又不是投彩,哪有一次就中的,我現在喝藥,定是安全的。”
    然後,她仰頭,將那碗藥灌了個幹淨。
    避子藥。
    藥碗放下的瞬間,薑南梔臉色惆悵。
    帶著淡淡的憂傷。
    餘光瞥了眼屋外。
    去報信吧。
    說給你主子聽。
    “公主,對方走了。”暗衛低聲道。
    薑南梔無聲勾起唇角。
    “避子藥?!”張鬆拔高了音量,察覺到主子冷沉的臉色,他默默收聲。
    張意將薑南梔要了避子藥的舉動回來報給了宮應寒。
    宮應寒沉默不語。
    隻是悄然攥緊了拳頭。
    “薑南梔,做的很好。”宮應寒冷嗤。
    她確實應該喝避子藥。
    薑南梔倒是理智。
    知道即便懷了孩子,他也不會要。
    “主子說的是,萬一薑南梔懷孕,豈不成了主子的牽絆?說不得薑國還會以此來要挾主子!”張鬆戰線統一。
    張意默了默,道,“薑南梔喝藥之後,神情失落,屬下覺得不似作偽。”
    他覺得,主子話音咬的極重。
    不似開懷。
    張鬆不高興了,“張意,你到底是哪邊的!”
    張意一噎。
    他自然是主子這邊的。
    隻是,主子讓他盯著薑南梔,他便事無巨細的稟報。
    “你可以質疑我職業病,但不能質疑我的忠誠!”張意反駁道。
    張鬆:“你的忠誠我不質疑,我質疑的是你的腦子!”
    竟然在主子麵前,說薑南梔的好話。
    他腦子離家出走了?
    “吵什麽?”宮應寒不耐煩的瞅了眼。
    張鬆悻悻。
    於是轉移話題道,“主子,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今年我們身在薑國,行動受限,不能為主子慶生,不過薑國的乞巧節快到了,聽說很熱鬧,主子不若借著節氣過生辰,屬下陪您出去轉轉?”
    宮應寒沒表態,看上去沒什麽興致。
    張意則道,“乞巧節是男女相會的節日,主子孤身一人,何必湊薑國的熱鬧,若是…公主同去,主子也不至於太無趣。”
    這話,引的宮應寒抬眸看他。
    隻是,眸光幽涼。
    張鬆忍不住胳膊懟他,“你小子是不是收了薑南梔什麽好處?怎麽處處替她說話!”
    “屬下不是替她說話。”張意看了眼宮應寒,解釋道,“薑南梔是薑國最得寵的公主,薑國皇帝對她的寵愛,甚至超過了薑國太子,薑南梔既然表現出青睞主子,屬下覺得,主子何不加以利用?”
    “世人都捧高踩低,若是主子能入公主的眼,想必這上京城,日後便沒人敢給主子臉色看。”
    話雖然有道理。
    但是,這麽做豈不就意味著主子要對薑南梔低頭?
    虛與委蛇?
    張鬆還是覺得,太委屈他家主子了。
    那薑南梔,之前是怎麽折辱主子的,這口氣,莫說主子,他都咽不下去!
    “主子,人在屋簷下,何妨先低頭?”張意就比較理智。
    宮應寒麵上沒什麽波瀾,隻說,“生辰不過了,薑武帝雖寵愛薑南梔,但她並未展現出相術預言的能力,我們找的人不是她。”
    “可,若不是薑南梔,薑國皇帝為何會那般寵她?”張意理性推斷。
    正因如此,宮應寒一開始才猜測,薑國有帝星氣運的人,是薑南梔。
    薑南梔將他從宮裏要來,他便順勢而為,留在她府上,觀察她。
    觀察的結果就是,薑南梔,沒什麽特別的。
    驕縱,自大,目中無人。
    壞毛病一堆。
    唯一讓人見之不忘的,大概就是那張臉了。
    薑南梔美的明豔,美的張揚。
    如今,他又見到了她哭著求饒的模樣……
    她豔瀲的唇,緋紅的眼尾噙著淚光,盈盈欲泣,極致的反差,皆來自於她。
    “會不會是大祭司看錯了天象?薑國並沒有什麽帝星運勢。”張鬆疑慮道。
    “大祭司不會出錯,不是薑南梔,便是其他人,找出此人,讓他和薑國一起成為史書上的一段曆史吧。”
    宮應寒嗓音幽冷。
    黎國大祭司結合天象,推算出薑國皇室,有一帝星氣運之人,那人將來會是他的克星。
    不是他死,便是那人亡。
    所以,宮應寒決定,先讓那人亡。
    世人皆以為,他這個黎國皇子,卑微不起眼,隻是角落裏的一粒塵埃。
    殊不知,黎國命脈盡數在他手中。
    若非想來查探,他豈會交換戰敗的太子回國,黎國太子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屬下會再派人去探查。”張鬆道。
    張意遲疑片刻,詢問,“主子,我們的人已經混進公主府了,您真的要刺殺薑南梔嗎?”
    宮應寒擰眉,“你話太多了。”
    “屬下是想請示您,哪天動手?”張意挽救道。
    宮應寒眸色動了動,吐出三個字。
    “乞巧節。”
    事後。
    張鬆將他從主子房裏拽出來,質問道,“你說,薑南梔許了你什麽好處?”
    “神經病。”張意白眼。
    “那你為何在主子麵前那樣說?你想讓主子對薑南梔心軟?”
    張意默然。
    “說話啊!”張鬆凶巴巴的瞅著他。
    張意無語,良久道,“主子太孤單了。”
    “什麽?”
    “有個人陪著主子,不好嗎?”
    張鬆懵了。
    薑南梔,陪著主子?
    她和主子是死敵!
    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