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請公主,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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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生子嗤笑,“你們倒是姐弟情深。”
    他的臉,在燈火下若隱若現,一半藏在陰暗裏,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陰沉。
    “我阿姐,還好嗎?”
    “薑南梔想廢了你這個太子呢,你自身難保,還有心情關心她,不自量力。”雙生子捏著鞭子,冷笑道。
    薑南梔盛氣淩人,不把他放在眼裏,他便來折磨她弟弟,不過分吧?
    “阿姐不會廢了我的,定是你惹怒了阿姐。”薑禹寰不信。
    阿姐向來最為疼愛他。
    怎麽可能想廢了他。
    一定是這個雙生子做了什麽,惹阿姐不高興了。
    雙生子蹲下身,拿鞭子挑起薑禹寰的臉,輕蔑道,“薑南梔如今聲名狼藉,她顧不上你的。”
    “阿姐怎麽了?”薑禹寰執著的問。
    雙生子偏偏不答他,“你和薑南梔感情真這麽好,她為什麽沒認出我非你呢。”
    薑禹寰臉色蒼白,虛弱的在水中幾乎站不穩,卻仍是執拗的問著,“我阿姐到底怎麽了?她也是你的姐姐!”
    “住口!”這話,觸怒了雙生子,他甩開薑禹寰的臉,站起身道,“既然你這麽想見你阿姐,我送她來跟你團聚如何啊?”
    薑禹寰急了,“你想幹什麽?你別動我阿姐!”
    提及薑南梔,他便慌了。
    還真是姐弟情深啊!
    雙生子譏笑,眼底卻藏著很深很複雜的情緒。
    他轉身,背對薑禹寰,聲音陰冷,“不急,太子,我們的仇還沒算完。”
    出了這個暗牢,他便是太子。
    …
    薑南梔出宮,卻在半路上,被德壽公公叫住。
    “公公有事嗎?”南梔禮貌詢問。
    德壽笑眯眯的,“陛下說,非我族類,疑心必重,陛下想幫公主一把。”
    “什麽意思?”薑南梔沒聽懂。
    “公主請隨老奴來。”德壽公公笑的跟個彌勒佛一樣。
    薑南梔卻有股不好的預感。
    直到,跟隨彌勒佛公公,回到了禦書房。
    然,並沒有讓薑南梔進去。
    德壽就在禦書房外,笑眯眯的下令,“公主,跪下!”
    薑南梔:“……”
    “這是陛下的口諭,請公主,跪下。”
    薑南梔看了眼禦書房,老老實實的跪了下去。
    德壽對她賠禮,然後默默退回了禦書房。
    南梔大概明白了。
    然後好沒氣的笑了笑。
    父皇幫她,是要演苦肉計啊?
    當晚,薑南梔沒有回府。
    公主府安靜的有些冷清。
    半夜,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綿綿細雨。
    宮應寒站在黎陽苑,看到薑南梔的房間沒有亮燈,他便做隨口一問,“薑南梔沒回來?”
    張意道,“回主子,公主今晨進宮,至今未歸。”
    薑南梔回沒回來,關他何事?
    雨水從窗戶飄了進來,宮應寒關窗,回房睡覺。
    次日清晨,天光放晴,公主府興師動眾,宮應寒聽到動靜,便知薑南梔回來了。
    隻不過,他並未出門。
    沒打算去看。
    卻不想,宮裏來人了。
    “陛下有旨,請宮皇子前去接旨。”宮人來黎陽苑傳話。
    宮應寒聞言,快步走出。
    張鬆跟在後麵。
    張意是暗衛,不便露麵。
    “主子走這麽急幹什麽。”張鬆快步跟上。
    張意心道,主子其實也想見薑南梔的吧?
    正廳裏。
    德壽舉著聖旨,薑南梔站在一旁,靜香扶著她。
    宮應寒覺得,薑南梔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他隻看了眼,便移開了目光,麵色淡然的看著拿聖旨的公公。
    “宮皇子,接旨吧。”德壽攤開聖旨。
    宮應寒便跪地聽旨。
    聖旨老套的誇讚了薑南梔幾句,重點在於後幾句。
    “嫡公主薑南梔,黎國皇子宮應寒,二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朕欲賜婚,擇吉日可訂婚期,以彰顯兩國之睦,欽此!”
    宮應寒赫然抬頭,正好看見薑南梔對他露出虛弱的微笑。
    他不明白,薑南梔到底在想什麽?
    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她當婚姻是兒戲嗎?
    當他是什麽?
    賜婚,問過他嗎?
    見宮應寒遲遲不動,德壽提醒道,“未來駙馬爺,該接旨謝恩了。”
    宮應寒不語。
    德壽瞧著,他是想抗旨啊?
    看在薑南梔的麵子上,德壽勸說道,“有了陛下的旨意,駙馬爺便可名正言順的住在公主府,這於駙馬爺可是百利無一害啊。”
    “外臣為質,聯姻大事,不敢擅自做主。”
    言外之意,他是黎國皇子,他的婚事,得由黎國皇帝點頭。
    宮應寒拒婚的意思很明顯。
    德壽公公臉色不太好,“宮皇子既知自己為質,便不該不識抬舉。”
    須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你們這是逼婚!”張鬆憤憤開口。
    “放肆!這裏哪有你說話的地兒!”德壽公公嗬斥道。
    張鬆不服氣的閉嘴。
    當真是人在屋簷下!
    “公公,這聖旨,本宮接了。”薑南梔忽然開口。
    “這……”德壽遲疑。
    薑南梔扯了扯嘴角,“父皇既然答應為我和宮應寒賜婚,我與他便是夫婦一體,這旨意我接了,便相當於他接了,公公你說對嗎。”
    雖然牽強,但也說的過去,德壽退步道,“公主說的在理,那老奴就回宮複命去了。”
    “素竹,送公公。”薑南梔笑笑。
    德壽公公走後,薑南梔由靜香扶著,靠近宮應寒,她伸手扶他,“本宮說過,會給你求個名分,有了這道聖旨,往後便無人敢說你我的閑話了。”
    宮應寒麵色冷淡,“薑南梔,你究竟想做什麽?”
    薑南梔沒回答,而是說,“宮應寒,你應該知道,這上京傾慕本宮的男兒很多,本宮若想擇駙馬,你覺得很難嗎?”
    自然不難。
    薑南梔即便跋扈了些,但畢竟是天之驕女。
    想娶她的男子,從宮門口排到了城門口,誰不想一步登天。
    “本宮放棄那些選擇,是因為,你是本宮的人。”說罷,薑南梔將聖旨交到了宮應寒手中。
    宮應寒眯起眸子。
    心中鄙笑。
    薑南梔,還真是自大啊。
    她憑什麽認為,他會稀罕她給的名分?
    “本宮乏了,靜香,扶本宮回房。”薑南梔麵露疲累道。
    “是。”
    當晚,公主府半夜請了太醫,婢女們臉色凝重,忙忙碌碌的進出薑南梔的房間。
    “她為什麽瞪我?”
    靜香路過黎陽苑時,都會狠狠地瞪一眼張鬆。
    好似有什麽深仇大恨!
    “半夜召太醫,難道薑南梔又毒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