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神秘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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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旭疼的麵色青紫,聽到清透冷然的聲音,他嘔出一口血,卻是笑了起來。
    他的救星來了。
    賀明章詫異,回頭見是薑南梔,他眼珠子咕嚕一轉,笑臉相迎,“公主千金之軀,怎會來……”
    啪!
    南梔甩手一巴掌,打在賀明章笑臉上,語氣威嚴,“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問本宮。”
    賀明章臉頰火辣辣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羞辱的攥緊拳頭,然,薑南梔身邊有九狸,正死亡凝視盯著賀明章。
    仿佛賀明章隻要敢動一下手腳,今日必會命喪於此!
    薑南梔高高在上,麵露威儀,賀明章不敢再嬉皮笑臉,“公主恕罪!”
    南梔哼的聲,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他,“張旭犯了什麽事,你敢對他動用私刑?”
    賀明章垂著頭,藏住眼底的怨毒,“他擅離職守,我也就是給他個教訓……”
    “是麽。”南梔眼尖,剛好就瞥見了刑具桌上的那張供詞,賀明章想藏,已經來不及了,南梔不緊不慢的撚起來,“要誣陷本宮,也不會想幾個新鮮詞,你們這樣很難給本宮定罪的。”
    她來大理寺,無人敢攔。
    即便有一兩個不長眼的,也叫九狸打趴了。
    暢通無阻到了天牢。
    “公主您誤會了……”賀明章胡言亂語的解釋。
    南梔隨手就撕了那供詞,“九狸,放張旭下來。”
    “是。”九狸親自放人。
    順便扶了把張旭,順口說了句,“公主,傷的不輕。”
    張旭很應景的,咳出一口血。
    南梔眯起眸子,“父皇有差事派給指揮使,人,本宮帶走,賀少卿沒意見吧?”
    “臣不敢……”賀明章低著頭,敢怒不敢言。
    “對了賀少卿……”南梔留了個尾音,賀明章抬頭,下一秒,帶血的碎骨釘就直晃晃的戳進了他心口。
    賀明章大驚!
    無人敢上前撈他。
    薑南梔冰冷明豔的臉,對他露出一絲淺笑,然目光涼薄冷漠,“張旭是本宮的人,賀少卿可記住了?”
    “記,記住了!”賀明章欺軟怕硬,在他不敢得罪的人麵前,實則慫的一批。
    張旭心頭滾燙。
    眼中隻有那抹冷豔的身影。
    他發誓,此生當誓死效忠公主。
    薑南梔離開後,賀明章整個人都麻了。
    他心裏既後怕又記恨,嫡公主實在狂妄!
    離開大牢後,薑南梔問張旭,“後悔嗎?”
    後悔為本宮效力。
    受這牢獄之災。
    “公主願意伸出援手,卑職便不算認錯主。”張旭道。
    南梔靠近他,蹙眉於他身上的血腥氣,清聲道,“本宮向你承諾,賀明章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她剛剛紮的那一下,拿捏了力道,不會真要了賀明章的命。
    隻是給賀明章個教訓罷了。
    張旭低頭,“謝公主。”
    “九狸,派人送他回去,這幾日好好休養。”南梔道。
    九狸領命。
    張旭卻道,“公主剛才說,有差事給卑職?”
    南梔笑笑,“你先養傷,差事……”
    “卑職無礙,一些皮肉傷罷了,牢中弟兄下手有暗中留情。”
    南梔想了想,“黑金山有人私煉銅礦,父皇命陸將軍帶兵緝拿,你回去收拾一番,隨陸將軍去吧。”
    張旭會意,表情有些遲疑道,“賀明章知道卑職去過黑金山,怕是已經走漏了風聲,現在去抓人,恐怕……”
    “無妨,就算抓不到大魚,那麽大個銅礦總有些漏網之魚,本宮要的,是搗毀銅礦,斷其煉金之路。”
    南梔語氣如常。
    要將姑母的勢力連根拔起,查封一座銅礦,遠遠不夠。
    姑母是蒼天大樹,但她這蚍蜉也能一點一點的撼動大樹!
    …
    “長公主……郡主,郡主又嘔血了!”
    長公主府。
    侍女匆匆來報,長公主心焦不已。
    從昨夜開始,秦蔓便開始嘔血。
    萬銘請來的神醫說,是子蠱發作。
    對方驅動了母蠱,秦蔓恐會性命不保。
    長公主下令,無論如何也要保住秦蔓。
    一屋子大夫圍在郡主閨閣裏,全力救治。
    然,也阻止不了蠱蟲發作。
    彼時。
    長公主對麵,坐著一個神秘的客人。
    珠簾遮擋,看不清那人的臉。
    但能與長公主平起平坐,一定是貴客。
    “子母蠱,確是我黎國所有,且此蠱極為難養,若無母蠱牽引,長公主的愛女,怕是時日無多了。”
    侍女還低著頭,長公主這位客人,說話著實不好聽,不怕觸了長公主的黴頭嗎?
    誰敢說郡主時日無多?
    長公主麵色沉沉的看著對麵的人,“沒有母蠱的情況下,你能解此蠱?”
    對方默了默,然後搖頭,“不能。”
    “那你便沒有資格同本宮談條件。”長公主道,“送客!”
    對方嘴角扯出一個冷笑,“我雖不能直接解蠱,不過我能助長公主得到母蠱,隻要拿到母蠱,您的愛女便有救了。”
    長公主眯起眸子,“本宮憑什麽信你。”
    “就憑我知道,種蠱之人是宮應寒。”對方語氣平穩。
    長公主一頓。
    下蠱的是謝玉清,但預謀的是宮應寒。
    她憂心秦蔓,然麵上卻鎮定,“宮應寒如今是我薑國未來的駙馬,有我侄女護著他,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質子了。”
    對方聞言,嗤笑一聲,眼神陰冷,“老四竟在薑國翻身了。”
    “誰說要拿母蠱,就一定要動宮應寒?”
    對方冷笑。
    長公主眯起眸子,“你若能助本宮拿到母蠱,你提的條件,本宮可以與你商談。”
    隻要能救她女兒,別說隻是邊疆三座城池,就是再加兩城又何妨?
    …
    當晚,宮應寒在薑南梔那用膳。
    “主子……”
    張鬆進門,神情略顯緊張。
    但見到薑南梔也在,他便止住了話音。
    南梔心領神會,起身道,“我吃飽了,先去沐浴。”
    她有意回避。
    不想,宮應寒拉著她的手,“我的事,你不想聽?”
    呃……
    確實沒有很想聽。
    哪家的主仆還沒點秘密?
    南梔笑了笑說,“沒有不想聽,隻是你看,今日去了大理寺牢房,身上沾了血汙,我都聞著自己身上的臭味了,我想去洗洗。”
    宮應寒抿唇,“今日你去救張旭,說他是你的人。”
    南梔微愣,然後失笑,“你是在吃醋?”
    張鬆心裏急的冒尿。
    主子喲,先別打情罵俏了!
    出大事了!!
    宮應寒不語。
    南梔想了想,彎腰在他耳邊說,“張旭是我的人,你也是我的人,但人跟人是不一樣的。”
    她說她身上有血汙,他卻隻聞到了幽香。
    “我沐浴完,回房等你,可好?”南梔眉眼含笑。
    宮應寒神色鬆動,沒再攔她。
    邊界感,薑南梔還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