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好大一頂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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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應寒抬了抬手,將南梔護在身後,忍著殺人的怒氣,“滾。”
    “寒王,我也想成全你和公主,可我……可我……”
    對方萋萋艾艾,梨花帶雨。
    南梔笑了,“你算個什麽東西,用得著你成全我們。”
    “公主,我不是這個意思……今日求公主,也是被逼無奈,請公主容我。”
    滿堂賓客瞧著這場鬧劇竊竊私語,“她不是鄭家大小姐嗎?怎來公主的大婚上鬧事?”
    “鄭家小姐和寒王的事,你竟沒聽說?”
    “西山獵場時,寒王錯將鄭小姐認成了公主,二人……鄭小姐想必是來讓寒王負責的?”
    “難怪,要求公主容她呢?”
    “不過鄭小姐什麽時候不能說,選在公主大婚時鬧事,豈非讓公主沒臉,鄭小姐心思也不見得單純吧?她難道還想與公主平起平坐不成?”
    議論聲此起彼伏。
    南梔與宮應寒聽的清楚。
    宮應寒眼底殺氣濃鬱,南梔攔著他,對他輕輕搖頭,與他並肩道,“你要求本宮容你什麽?”
    鄭青染,果然還有後招。
    憋到她婚宴上鬧事,就是鄭青染的後招?
    想攪亂她的大婚,惡心她麽?
    “鄭青染,你知道即便你今天一頭撞死在這,這場婚禮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我與宮應寒,是兩國皇帝都認可的婚姻,你的被逼無奈,有些微不足道,鄭小姐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鄭青染臉色一白。
    薑南梔竟如此羞辱她!
    還沒完呢。
    南梔不緊不慢的說,“當然,你一頭撞死,本宮不嫌晦氣,權當你為本宮大婚添點彩了。”
    鄭青染眼睛瞪大,仰起頭,眼底的怨恨差點繃不住,“公主是要逼死我嗎!”
    “本宮可沒這麽說。”南梔淺笑,眼神冷了下去,“是你跑出來,打亂本宮大婚,你爹難道沒告訴過你,衝撞本宮,破壞兩國聯姻,該當何罪嗎!”
    鄭青染一抖。
    薑南梔氣勢逼人。
    她竟被南梔壓製的死死地!
    “是啊,鄭小姐是禮部尚書之女,應當最通禮節,怎會做出如此沒有禮數的事!”
    “豈止是沒有禮數,公主乃陛下賜婚,她這是忤逆陛下!”
    “往大了說,公主與寒王是兩國聯姻,關乎兩國和睦,鄭小姐此舉,莫不是對聯姻不滿?”
    破壞兩國聯姻,視為謀逆!
    誅九族的大罪。
    滿堂賓客對鄭青染指指點點。
    今日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朝廷官眷,誥命貴婦,鄭青染這一鬧,丟臉的是自己。
    她毀的是自己的名聲。
    事情與自己預想的不一樣,為什麽他們都不嘲笑公主,卻來指摘她?一群勢利小人!
    鄭青染咬牙,“你們休要汙蔑,我沒有對公主大婚不滿的意思,是寒王認錯在前,是寒王對不起我!”
    這麽一說,倒也是。
    眾人又看向宮應寒。
    說來鄭小姐舉動雖不妥,但畢竟也無辜,歸根結底是寒王認錯了人。
    鄭小姐若是想為自己討個公道,又有什麽錯呢?
    他們又覺得,鄭青染是情有可原了。
    西山獵場的事,早在官眷中傳遍了。
    大家都認為,鄭青染已經是宮應寒的人了。
    “本王何處對不起你?”宮應寒冷聲。
    鄭青染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寒王這麽說,是要羞辱我嗎……”
    看得出來,宮應寒真的想殺人,若不是南梔攔著,以眼神安撫一二,他大概真的會弄死鄭青染。
    鄭青染憋到今天才鬧事,要的就是眾目睽睽,不讓她好過。
    真氣急敗壞,就正中鄭青染下懷。
    “難道不是你自取其辱嗎。”南梔高高在上,睥睨著她,“你知道你今天這一鬧,往後再無好人家會向你求親,當真要為了惡心本宮,賠上自己麽。”
    鄭青染咬著唇。
    薑南梔的話,紮刀了她心口上。
    今日在場的官眷貴婦,誥命夫人們,無一不是高門顯貴。
    她們都看到了她的醜態,這一鬧,無異於賭上了自己全部的名聲,以後再想嫁入高門,就難了。
    世家大族,不會娶一個有醜聞的宗婦。
    可她實在討厭薑南梔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施舍同情的語氣,她本可以做太子側妃的,高門顯貴算什麽?將來太子登基,側妃便是貴妃!
    毀她大好前途的,隻是薑南梔的一句話!
    叫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早在西山獵場時,她就以身入局,沒有回頭的餘地,她還沒有輸,更不能輸!
    鄭青染穩下心神,聲音柔弱道,“公主,我隻想求一個容身之地,所有人都知道,我爭不過公主,更不敢妄想與公主平起平坐,請公主容我。”
    她反複請求,薑南梔容她。
    南梔笑的嘲弄,“本宮容你什麽?”
    “我懷孕了。”鄭青染語速清晰的說,“已有一個月了。”
    一個月前夕,不剛好是西山圍獵的日子?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宮應寒。
    他的?
    是了,鄭小姐不顧名聲來求,所懷定是寒王的。
    “懷孕了?”南梔懵了一瞬,語氣詫異的說,“你總不會說,孩子是我的吧?”
    眾人:“……”
    鄭青染:“……”
    薑南梔是不是有病?
    鄭青染心裏罵人,麵上咬牙道,“是寒王的!”
    南梔瞥了眼,冷聲嗬笑,“她說她有了你的孩子。”
    宮應寒無奈而寵溺的看了眼,我隻認你生的孩子,他心想。
    鄭青染氣的咬牙切齒,薑南梔什麽意思?她說她有孕了,薑南梔為什麽還能無動於衷?
    她為什麽不發瘋?
    這對新婦來說,無疑是羞辱,換做哪個女子,大婚時遭遇這種事,還能像薑南梔那麽不以為意的?
    她不信薑南梔能這麽鎮定。
    “公主,若非有了身孕,我也想當此事沒有發生過,我也是昨日無意間得知,自己懷了身孕,這孩子是寒王的,我可以不要名分,但孩子無辜,他還沒出生,我不想讓他沒有父親,一輩子被人嘲笑。”
    鄭青染哭的我見猶憐,“隻求公主容我,讓我生下他,即便……即便將來公主想要去母留子,隻要孩子平安,我也願意。”
    眾人不禁有些動容。
    雖說鄭青染行為上,是有些可恥,但為母則剛,為了腹中孩子,她倒是也豁得出去。
    南梔沒覺得氣憤,反而覺得好笑,她笑著睨了眼宮應寒頭頂,送了他好大一頂綠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