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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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強買強賣的,強行送綠帽子,南梔差點沒笑出聲來。
    原來這才是鄭青染的算計。
    西山獵場,不過是為了今日鋪墊。
    她以為這樣,就能打擊到本宮麽?
    南梔譏笑,“你怎麽證明,肚子裏的孩子是宮應寒的。”
    鄭青染憤憤不平的說,“我知公主惱怒,公主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就此立誓,隻要公主容我生下孩子,我絕不敢與公主爭,孩子出生,我便過繼到公主名下,此後削發為尼,常伴青燈古佛。”
    南梔真氣笑了,“你的意思是,本宮還得替你養孩子?”
    真是好大一張臉。
    鄭青染避而不答。
    不利於她的問題,她就顧左右而言他。
    倒有幾分聰明。
    “公主,您與寒王成親,便是夫妻一體,他的孩子也是你的。”鄭青染道,“這孩子將來會過繼到公主名下,我已經做出退步,公主還想要我如何?難道真要逼我帶著孩子,撞死在這裏,一屍兩命嗎!”
    南梔眸色淩厲,“不知道哪來的野種,也配過繼給本宮,鄭青染,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麽。”
    在鄭青染看來,薑南梔就是忍不住了。
    她就不信,薑南梔能受此羞辱。
    她想看薑南梔發瘋。
    公主發瘋,失了理智分寸,她才能贏啊。
    鄭青染落淚,“既如此,我便遂了公主的意,為公主大婚添抹彩!”
    說罷,她竟真要衝去撞柱。
    “使不得,使不得!”被人攔了下來,公主大婚,滿堂都是人,她往哪撞?
    有婦人歎了聲,上來勸慰薑南梔,“公主,她既已做出讓步,表明可以去母留子,公主何不如留下她,做個妾室也不會威脅到公主,她要真出點什麽意外,外人隻會說公主善妒,不能容人呐。”
    南梔神色冷淡。
    “什麽善妒,不就是惡心人麽!”賓客中,岑晚晚拍桌,就要起身,被顧淮卿拉住,“做什麽?晚晚,不可衝動,公主大婚,不是能鬧事的時候。”
    岑晚晚嫌惡的甩開,奈何顧淮卿抓的緊,甩不掉,“晚晚,你想要公主更加難堪嗎?”
    鬧事的究竟是誰,晚晚冷笑,“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明辨是非!”
    真是讓她生理性厭惡。
    對上她厭惡的眼神,顧淮卿心中刺痛,隨即自嘲一笑,他自家事都過不明白,還想為公主出頭麽。
    “這位夫人,此話不對。”氣質溫潤的姚錦州站了出來,他聲音溫和,不失讀書人的正直,“此事錯在鄭小姐,一不該來公主大婚時鬧事,二不該攜子逼迫公主,她哪裏是做出讓步,分明是以退為進,脅迫公主。”
    南梔聞言,看了眼姚錦州。
    姚家也在賓客名單之中。
    姚老太傅氣的拐杖都要把地麵戳出個窟窿了。
    太傅亦冷著臉。
    姚家人都默許姚錦州發言。
    姚錦州接著說,“且不論她腹中孩子是否是寒王的,即便是,她一不是妻,二非妾,自己尚且無名無分,便要讓沒有名分的孩子過繼到公主膝下,豈非異想天開?鄭小姐好野心啊。”
    “我……”鄭青染想要辯解,被姚錦州打斷。
    “再者,薑國哪條律法規定,鄭小姐做出讓步,公主就必須要接納你?仁德善義忠孝禮,鄭小姐又做到了哪一樣?”
    姚錦州每個字,都說的斯斯文文的,卻逼的鄭青染啞口無言。
    讀書人的嘴,都是軟刀子。
    方才勸薑南梔的那婦人,也自覺羞愧,默默坐回去不吱聲了。
    “姚公子不必字字珠璣,我沒想與公主爭什麽,我隻是不想孩子沒有父親!”鄭青染咬死道。
    姚錦州瞧了眼宮應寒,溫聲道,“你既不想與公主爭,為何要在此時鬧開?若真不想爭,就該在大婚後來求公主,你此舉,是又想爭,還要將公主的顏麵踩在腳下,其心可誅。”
    南梔笑了笑,不愧是太傅家教養出來的孩子。
    溫雅有度,用最溫潤的語氣,將鄭青染的那點心思剖白在眾目睽睽之下。
    鄭青染臉色青白,指著薑南梔說,“姚公子如何確定,我事後求她,她會容我,會放過我?”
    “若不是眾目睽睽,公主動動手指頭,就能碾死我,隻怕我與腹中孩子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姚錦州蹙眉,“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自是不抵姚公子能說會道,正直無私!”鄭青染譏諷。
    “你……”
    “錦州,回去坐下吧。”南梔開口。
    姚錦州那翩翩君子,與人講道理還行,跟女人胡攪蠻纏,會跌了他的身份。
    錦州能站出來替她說話,南梔感覺自己又多了個弟弟。
    姚錦州眼底有亮光,公主喚他錦州…
    他微微作揖,嘴角含笑,“錦州先行退下,然今日之事,孰是孰非,大家看的分明。”
    他回到姚家坐席上,姚老太傅對他露出個讚賞的笑容。
    眾人覺得,鄭青染的話,也不無道理,隻是,被姚錦州這麽一說,有理有據,反而是鄭青染的擔心,不便放在明麵上說。
    “姚公子說的不錯,如鄭小姐這等心思,這等風氣,應該好好遏製。”鎮國公夫人開口,“姚公子說盡了我們想說的,鄭小姐可知何為禮義廉恥!”
    鄭青染咬唇,淒涼而絕望的看向宮應寒,“我是有錯,難道他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同為女人,你們為何隻為難我?我懷的,是寒王的骨肉,他不應該負責嗎。”
    反觀被她指認的宮應寒,沉默寡言,好似被指控的不是他一樣。
    鎮國公擰眉,“她雖無恥,但話不無道理,男子漢大丈夫,當實事求是,若真是寒王令她有孕,理應負責。”
    隨即,有些位高權重的男人點頭附和,“理應如此。”
    站在男性的立場,納妾對他們沒有任何損失。
    與其讓鄭青染鬧的這樣難堪,既折損了公主的顏麵,也掉了自己麵子,不如納了鄭青染,平息此事。
    鄭青染勾唇,隻有男人,才會憐惜弱小的女人。
    女人反而才是最容不下女人的。
    “她的孩子,不是我的。”宮應寒總算開口。
    鄭青染楚楚可憐,“寒王這是不認我?”
    宮應寒瞥她一眼,“我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