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堯笑眯了眼。
    “想知道？想知道就趕緊走。”
    賀屹川笑著搖頭：“想知道和趕緊走，好像是兩個不相幹的問題吧？行，我們走了，下班再來看您。”
    徐敬堯點頭輕輕答應了一聲。
    看著一家三口消失在門口，徐敬堯才招呼朱以安。
    “正好液體輸完了，我想趁這會兒去上一下衛生間，然後下樓走走，你去叫一下護士，先把這東西撤了。”
    朱以安點頭答應，小跑著出了病房。
    很快，她就帶著護士進來。
    護士看到是他，笑著打招呼：“首長，是您啊，您怎麽又受傷了？”
    “小傷，沒事兒，麻煩你暫時幫我把這些取下來，我想下樓走走。”
    護士答應著，動作麻利地取下了輸液設備。
    護士邊忙邊提醒，“您的主治醫生九點過會來查房，您別走太久，差不多就回病房來，主治醫生看過您的情況後，才好下藥。”
    徐敬堯點頭答應後去了衛生間。
    他剛進去，小邵就到了：“首長，我來了，讓我進來幫您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可您的胳膊暫時不能用力……”
    “沒事。”
    首長辦公室。
    八點半上班，首長的助理第一時間就將昨晚發生的事，向首長作了匯報。
    首長眉頭皺起：“有幾個人受傷？”
    “四個，徐敬堯傷得最重。”
    首長點頭撥通了賀屹川的電話：“你現在在哪裏？”
    “首長，我在辦公室，請問有什麽事嗎？”
    “昨晚發生的事，我剛才聽助理說了，你嶽父的情況如何？”
    “首長放心，我爸就是右手拇指脫臼，胳膊肌肉拉傷，沒傷到骨頭。”
    首長輕舒了一口氣，“沒傷到骨頭就好。要不然，傷筋動骨又要一百天呐。”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責備道，“既然你嶽父受傷了，你怎麽不在醫院陪著？
    還有，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瞞著這事？”
    賀屹川忙笑著解釋，“我爸說是小傷，醫院有他的兩個勤務員照顧就可以了，不讓我們陪。”
    “行吧，我會抽空去看望他。
    昨晚的事，你處理得很好，臨危不亂，充分發揮了你指揮員的作用。
    他住院期間，你也不用規規矩矩地上下班了，處理完該處理的事就去醫院陪著吧，你別忘了，你是他的女婿。”
    賀屹川連聲答應著，掛斷電話後，趕緊處理手裏的工作。
    首長都開口了，那下午就早點下班，早點去醫院陪著。
    賀屹川靜下心來，開始登錄軍部內網資料庫，搜索合適的人才。
    剛進入狀態，門口就傳來報告聲。
    回應後，進來兩個不認識的軍人，向他立正敬禮。
    “賀指揮，我們是昨晚那兩個孩子的父親，非常感謝你們昨晚救了我們的孩子！”
    賀屹川回禮後，請兩人坐下。
    “孩子沒事就好，你們不必說謝，任何人碰到昨晚那種情況，都會想法施救的。”
    兩人再次道謝後歉疚道，“孩子調皮，害得徐首長受傷了，我們會負責全部的治療和營養費用……”
    “你們不用客氣，都是小事。”
    兩人表達了謝意和歉意後離開。
    黃沐澤辦公室。
    一依帶著軒軒到辦公室時，黃沐澤就迎了上來。
    “我剛才看到消息了，徐叔叔傷得如何？”
    一依如實道：“右手的拇指脫臼，胳膊肌肉嚴重拉傷，左胳膊被樹枝劃了一個大傷口，幸好沒傷到骨頭。要不然，他又要遭大罪了。
    他還不讓我們陪著，說屹川要上班，軒軒要學習。”
    黃沐澤點頭，摸了摸軒軒的腦袋。
    “軒軒，你外公雖退休了卻不改英雄本色，你要好好向你外公學習，做一個有本事對社會有用的人，不讓你外公失望。”
    軒軒拍著小胸脯保證道：“軒軒向外公學本事，抓壞蛋。”
    “嗯，軒軒真乖，那我們就開始學習你今天該學的內容吧。”
    黃沐澤抱起一步自動步槍，講解它的射程、後座力和優缺點，並拆卸下來，一個部件一個部件地給他講解。
    他講解完後，照例去忙自己的事，將槍留給軒軒自己研究。
    軒軒在一依的幫助下，自己組裝好，又拆開，拆開又組裝好，這樣反複幾次，又把各部件研究了幾遍後，才去找黃沐澤要空包彈。
    “我想測試，它在不同距離，射擊力度。”
    “你想測試，自動步槍在不同的距離下的射擊力度？可以，但你還太小，不能自己測試。”
    一依忙道，“媽媽可以幫我。”
    黃沐澤還是不放心，“這樣吧，你先去研究一下它為什麽要這樣設計，我把手裏的事處理一下，就來陪你測試。”
    軒軒高興了，抱著槍雄赳赳地離開，聽話地回到位置上，拿來幾個不同槍支的彈夾，研究它們的區別。
    一依趕緊跟上，她全程都聽徐敬堯的，對軒軒隻陪伴並在力量上幫助，不參言不阻止。
    說實在的，她是第一次陪軒軒來學習，沒想到是這麽個學習法。
    軒軒不僅僅熟悉槍支的各個部件，甚至還拿來測量儀器來測量各部件的尺寸，研究為什麽要這樣設計。
    看著他的癡迷樣，以及與年齡不符的專心勁，一依覺得自己該重新認識一下自己這個兒子了。
    爸爸在軒軒身上傾注了不少心血，每天風雨無阻地陪著他來學習。
    而軒軒也確實爭氣。
    用徐敬堯的話說，軒軒每天都在進步。
    病房內。
    得到消息的徐賀兩家人，相繼到醫院看望徐敬堯。
    徐老爺子到的時候，賀家人剛離開。
    他查看了一下徐敬堯的傷勢後，語帶埋怨卻又自豪道：“這才隔多久，你又把自己搞成這樣，能不能讓你老父親我省點心？”
    徐敬堯笑著安慰：“爸，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在醫院住幾天就能出院回家。
    您想想，我們用這點小傷，換兩個孩子安然無恙是不是很劃算？”
    徐老爺子心疼道，“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我也心疼自己的兒子。”
    “我真沒事，您安心！
    對了，爸，現在軒軒每天的學習排得很滿，我們沒法去徐家陪您。要不，等我出院回家，您又去家屬院住段日子？”
    徐老爺子沒有推辭，點頭答應。
    “好，我正有此意，我確實想孩子們了！”
    這下，徐敬堯也高興了，他起床讓小邵幫忙推著輸液設施，在病房內走來走去，邊活動筋骨，邊和老父親東一句西一句地拉家常。
    正說得高興，在走廊透氣的朱以安跑進病房。
    “首長，有人來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