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戰友相聚,一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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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朝,寧京
    王亦秋回到闊別已久的城市,眼前的變化讓他差點沒認出來。
    一棟棟高樓拔地而起,街道兩旁路燈成排,路麵幹淨得發亮。
    灑水車慢悠悠地開過,穿著黃馬甲的環衛工人仔細地清掃。
    購物中心門口,老百姓提著大包小包,臉上透著股滿足勁兒。
    “哎!”王亦秋忍不住感歎,“這幾年不是在北邊戍邊,就是在北邊打仗,才多久沒回來?
    寧京這變化,真是翻天覆地了!”
    如今的寧京,早就不是當年的老樣子了。
    當年,它雖然是天朝數得著的大城市,可擱在世界地圖上,真排不上號。
    可這幾年大建設搞下來,寧京有一半地方已經脫胎換骨,透出國際大都市的氣息。
    高樓大廈林立,新修的馬路寬敞筆直,現代化的味道撲麵而來。
    不僅城市麵貌變了,人們的穿著也跟著時代往前走。
    過去幾十年裏,旗袍是天朝女性的寵兒,被認為是最美的服飾。
    雖然它起源於滿清宮廷服飾,帶著濃厚的滿清文化元素,但在許多人心裏,它就是優雅和美麗的代名詞。
    可如今,政府大力提倡漢服複興,漢裙重新走進大眾視野。
    在寧京、魔都這些南方大城市,街上穿漢服的姑娘越來越多。
    不少店鋪門口迎賓的姑娘也換上了漂亮的漢裙,成了一道新風景。
    ......
    王亦秋站在一輛軍用吉普旁,一身筆挺的軍裝,肩上三顆將星閃閃發光!
    當別的集團軍司令還扛著中將銜的時候,他王亦秋,還有周成義、孫明禮、吳德水幾個老夥計,已經率先跨進了上將的行列。
    “將軍,”身後一個年輕衛兵好奇地問,“以前的寧京……啥樣啊?”
    不是誰都來過寧京,就像不是誰都去過首都。
    “以前啊?”王亦秋望著眼前繁華的街景,語氣裏帶著點滄桑,“以前就是個又老又破的老城……
    唉,當年還在寧京保衛戰裏被打得稀爛。太久了,好些模樣,真想不起來了。”
    六年前,他還是個小小的上尉副營長,誰能想到,六年後的今天,他竟成了上將!
    放眼全國,甚至全世界,也是最年輕的那一撥了。
    話音剛落,一行車隊開了過來,一隊士兵迅速下車。
    王亦秋的衛隊立刻警惕起來,幾乎是本能地將他護在中間。
    “放鬆點!這是寧京,咱們的地盤,哪來的敵人?”王亦秋抬手,示意衛兵放鬆戒備。
    因為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軍車上跳了下來。
    周成義,第二集團軍的上將司令,勘察加半島收複戰的總指揮,更是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戰友。
    “老周!”看到那張蓄起了短須、更顯沉穩的臉,王亦秋咧開嘴,欣喜地喊了一聲。
    “哈哈,老王!我打老遠就瞅見你杵在這兒,還以為自個兒眼花了,沒想到真是你小子!”
    話音未落,周成義已經一個大步跨過來,兩條鐵打的胳膊張開,結結實實地給了王亦秋一個熊抱。
    兩人跟較勁似的,互相在對方後背上“咚咚咚”擂了好幾拳,直到都咧著嘴“嘶嘶”抽氣才算罷休。
    “啥時候溜達到寧京來的?嘴夠嚴實的啊,連個屁都不放一聲!”
    周成義鬆開手,又笑罵著照王亦秋肩膀不輕不重地來了一拳,這才問起正事。
    王亦秋揉著肩膀,臉上也笑開了花:“三個鍾頭前剛在城外空港落地!
    進城一看,謔!這變化翻天覆地啊!瞅哪兒都新鮮,走著走著就在這兒杵著了。你呢?啥時候滾回來的?”
    “我?”周成義一挑眉,說道:“四天前就到了!
    你是不知道,上禮拜統帥部那電報拍得急,讓我把手裏的活兒給副手,麻溜回寧京述職,這不就顛兒回來了。
    你這趟回來啥事兒?是不是統帥部要給你派新差事了?”
    他邊說邊拉著王亦秋往路邊挪了挪,省得擋道。
    “統帥部就給我發了個電報,讓回寧京述職,別的啥也沒提。”王亦秋搖了搖頭,一臉懵逼。
    他當時正擱西西伯利亞搞人口數據調查呢,電報一來,立馬就動身了。
    周成義摸著下巴,眼珠子轉了轉:“嘿,這就奇了怪了,統帥部把咱倆一塊兒薅回來,你說……是不是有啥大活兒?”
    “我哪兒知道啊!”王亦秋雙手一攤,“統帥部那幾位爺的心思,九曲十八彎的,我這點道行哪夠揣摩?”
    “嘖,裝!接著裝!”周成義一臉促狹地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
    “你不一直自詡半仙兒嗎?老愛瞎琢磨推演,這次也推一個試試?”
    “滾犢子,你才半仙兒呢!”王亦秋笑著把話懟了回去,“我那是數據分析,跟瞎猜不是一碼事兒。”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逗著貧,話語間都是久別重逢的熱絡。
    ...........
    五行大樓,統帥部,張元初辦公室。
    門被推開,楊傑夾著個文件夾,樂嗬嗬地走了進來:“老張,周成義那小子,四天前就回寧京了。
    剛空軍部那邊也遞了消息,王亦秋幾個鍾頭前在空港總基地落了地,空軍挺周到,還派人送了他們進城。
    估摸著這會兒啊,正在城裏頭當劉姥姥進大觀園呢!這幫小子,可別被咱們這新寧京給迷花了眼,找不著北嘍!”
    張元初正翻著一份文件,聞言笑道:“這幾年,寧京的變化,用日新月異來形容都嫌慢,他們不得好好瞅瞅?
    而且這些老夥計東奔西跑,南征北戰,這些年不是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哪有過幾天安生日子?
    難得逮著點空兒,就讓他們撒開歡兒多瞅瞅,多歇歇腳,挺好。”
    “嘿,你倒是對他們夠慣著的。”楊傑笑著打趣,語氣裏倒沒多少調侃。
    他心裏非常清楚,張元初起家的那五千多號人,現在還剩下幾個?
    這些活下來的老兄弟,這些年是真沒撈著幾天安生日子。
    抗戰那場硬仗剛啃完,骨頭還沒歇利索呢,全國範圍內整編國府軍隊的大活兒又壓下來了。
    他們立刻又成了救火隊員,天南海北地撲騰。
    好不容易整編有點眉目了,軍隊改革的大旗又豎起來了,集團軍成了基礎作戰單位,得,又是一通腳不沾地的忙活。
    剛以為能喘口氣,二戰又打到了節骨眼上了。
    斯拉夫被卷了進去,小鬼子又在遠東蠢蠢欲動,他們又得披掛上陣,調動布防,威懾四方。
    可威懾的勁兒還沒鬆呢,天朝也正式下場參戰,北上揍小鬼子!
    等到遠東收拾利索,又馬不停蹄去收複失地……
    這一圈忙下來,張元初不計較他們多逛會兒街,楊傑完全能理解。
    看看其他集團軍司令,像明新路他們,好歹在盛京還歇了兩年。
    王亦秋、周成義這幫人,怕是半年安生覺都沒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