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正經的，你把他倆調回來幹啥？你之前提過要向疆省增兵，還在咱們和斯拉夫人的共管區加守備力量……
    咋的，盯上中亞那塊地界了？”楊傑收起笑容，臉色嚴肅起來。
    張元初一向喜歡提前落子布局，他琢磨著這次調人，恐怕也脫不開這個路數。
    “中亞？暫時沒那心思。”張元初擺了擺手道：“眼前這場大戰一結束，未來五年，我都不會再動刀兵。
    打仗是撈了不少好處，可也得花時間消化，國內的經濟盤子也得重新規劃。
    戰後那些新到手的地盤兒，更得花力氣理順！”
    他頓了頓，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往疆省增兵，純粹是防著斯拉夫人。
    別看他們現在被日耳曼人揍得夠嗆，你我都清楚，日耳曼人想贏，很懸！我不過是給將來留個後手。
    至於調王亦秋和周成義回來嘛……”
    張元初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輕鬆，“真沒你想的那麽複雜，就是讓他們回來喘口氣，休整休整。
    順便等仗打完，搞一次全軍大授銜，該賞的賞，該罰的罰，就這麽簡單！”
    “真就這麽簡單？我咋覺著……你肚子裏還揣著別的算盤呢？”
    楊傑眯著眼，上下打量著張元初，想從他臉上看出點端倪，可惜啥也沒瞅出來。
    張元初被他這模樣逗樂了，無奈地攤攤手：“我的大參謀長！你這疑心病也太重了點兒吧？
    合著我張元初在你眼裏，就成天琢磨著算計人、挖坑埋人不成？
    行了行了，趕緊忙你的去吧，我這兒還有一堆文件沒批完呢！”
    楊傑將信將疑，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嘴裏還嘟囔著：“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直到門關上，他還在琢磨張元初剛才的表情有沒有破綻。
    ............
    日頭漸漸西斜，下午快五點的光景。
    王亦秋和周成義這兩位逛了大半天街的劉姥姥，才算是心滿意足來找到了五行大樓的入口。
    “我的老天爺……”
    王亦秋站在巨大的山體入口前，仰著脖子，看著這幾乎是把整座山掏空建成的龐然大物，忍不住咂舌。
    “這……這手筆！真他娘的是鬼斧神工啊！”
    “誰說不是呢！”周成義也看得直嘬牙花子，“好家夥，這得費多大勁？統帥部是真會挑地方，藏得夠深的，也夠結實的！”
    兩人一邊嘖嘖稱奇，一邊在一位年輕軍官的引導下，走進了這座神秘而莊嚴的堡壘。
    通道寬闊，燈火通明，各種現代化的設施和穿梭其間，讓這兩位久經沙場的老將感到一種別樣的震撼和新奇。
    七拐八繞，終於來到了張元初的辦公室。
    “喲，逛回來了？”
    張元初放下文件，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看這架勢，在城裏轉悠得挺美？這一下午，夠悠閑的啊？”
    王亦秋搓著手笑道：“嘿嘿，頭回見嘛，新鮮！”
    周成義也趕緊陪著點頭，心裏琢磨著統帥這語氣，聽著倒不像生氣。
    “行了，別在這兒杵著了，坐下說。”
    張元初指了指旁邊的沙發，“這次叫你們回來，暫時沒啥火燒眉毛的緊急任務。
    這段時間就在寧京住下，城裏給你們安排了住處，該吃吃，該喝喝，該逛逛，好好放鬆放鬆筋骨。”
    “不過歇夠了，腦子也別閑著！中亞、中東那塊兒的地圖、地理環境，多琢磨琢磨。
    如果不出岔子，咱們以後可能得在那片地方搞點動作。”
    中亞和中東那兩塊肥肉，資源多得流油。
    仗打完了，斯拉夫人肯定也得膨脹，保不齊也會對那兒動心思，張元初得提前把棋擺好。
    王亦秋和周成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然和一絲興奮。
    果然！統帥把他們召回來，絕不隻是休個假那麽簡單！
    兩人立刻挺直了腰板，齊聲應道：“是！統帥！”
    .........
    西南，十萬大山深處。
    很多人都以為“西南十萬大山”指的就是雲、貴、川三省。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這片廣袤的群山，其實完整覆蓋了雲、貴、川、桂、湘五省之地。
    而在這人跡罕至的深山腹地，卻藏著一處絕密的研究所。
    研究所規模驚人，占地之廣，不亞於“金烏計劃”那座沙漠之城。
    但它的建造方式卻別具一格，主體結構是硬生生掏空了三座相連的山體建成的。主要工作區域就隱藏在這掏空的山腹之內。
    旁邊的山穀裏，則是一排排供人居住的房屋，屋頂全都覆蓋著墨綠色的偽裝網，以防空中偵察。
    一條蜿蜒的鐵軌伸入深山，沿途許多地方都拉起了警戒線。
    一些關鍵位置甚至設立了哨所，荷槍實彈的士兵警惕地守衛著，嚴禁任何不明身份者靠近。
    周圍幾座山的峰頂，雷達天線緩緩轉動。
    山間小道上，巡邏的士兵背著武器來回巡視。
    一切都籠罩著一層神秘的氣息。
    此刻，就在這掏空的山體研究所的核心區域，一個巨大的洞廳裏。
    一枚高度超過二十米，直徑約八十厘米的巨型炸彈赫然矗立。
    炸彈身上連接著密密麻麻的線路，另一端則延伸至各種精密的儀器設備前。
    幾位五六十歲的科學家正圍在一個顯示屏前，一邊指著屏幕激烈地討論，一邊在筆記本上做記錄。
    這群老寶貝疙瘩，正是程廣義、朱雲卿、常德慶、劉劭珙、黎青宏、林寶璐、孔文怡等核心專家。
    而這個深藏不露的研究所，正是天朝兩項絕密研究計劃的共同大本營。
    40年春末，張元初迎回了大批海外科學家後，就秘密啟動了“金烏計劃”。
    但沒幾人知道，同年七月的盛夏，他又親手啟動了另外兩項計劃：
    第一項，名為“天馬計劃”。
    第二項，則是“雲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