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監獄長,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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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市監獄,這座平日裏充斥著壓抑與禁錮氣息的牢獄之地,此刻正被一陣雄渾的聲音所震蕩:“所有人,全部出來!”
    那聲響仿佛一頭威猛的雄獅發出的咆哮,以摧枯拉朽之勢,毫無保留地傳達到監獄的每一個角落。
    緊接著,一陣雜亂又有序的動靜此起彼伏。
    先是“啪啪啪啪”的聲音接連響起,那是一道道監獄門在同一瞬間被打開。
    想必是獄警們在某個隱秘的角落,操控著門上那神秘的密碼鎖,這些冰冷的鐵柵欄,就此失去了對犯人們的束縛。
    “嗚呼!”
    “耶!”
    “終於出來了!”
    “老子要把監獄長的頭塞進他的屁股裏!哈哈哈哈哈……”
    隨著大門的敞開,幾名平日裏桀驁不馴、不服管教的刺頭瞬間活躍起來。
    他們像脫韁的野馬,不顧一切地朝著監獄長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一個個麵露凶光,似乎要將以往在獄中所受的憋屈一股腦兒地發泄出來。
    就在那幾個刺頭即將衝到監獄長麵前,拳頭就要落下之時,變故陡生!
    啊啊啊啊啊
    隻見這幾個刺頭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擊中,瞬間全身劇烈地抽搐起來,直直倒在地上,模樣恰似羊癲瘋突然發作。
    原來是監獄長,他正悠然自得地把玩著手中那小小的遙控器。
    “這幾個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流露出一絲冷酷與不屑,仿佛眼前這些痛苦掙紮的犯人不過是他掌中的螻蟻。
    白子騫緩緩從房間裏走出,目光如炬,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監獄長。
    隻見他將頭發刻意梳成中分,那濃得有些誇張的八字眉,配上一張四四方方的臉,顯得格外滑稽。
    然而,鼻子上那顆長毛的黑痣,以及臉上若隱若現的些許皺紋,卻又為他增添了幾分醜陋與凶煞。
    此時,監獄長似乎還覺得不夠盡興,隻見他再次按下遙控器上的按鈕。
    刹那間,地上那幾個刺頭的痛苦愈發加劇,他們的身體扭曲得更加厲害,口中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白子騫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無數疑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監獄長手上的遙控器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忽然,一道藍光如閃電般從白子騫的眼前迅速閃過。
    他趕忙順著光線看去,發現這道光的源頭正是那幾個刺頭脖子上佩戴的黑色項圈。
    白子騫這才想起,當初他們入獄時,獄警便親自給每個犯人都戴上了這樣的項圈。
    那時他還暗自覺得,這東西就跟狗鏈子一樣滑稽可笑,沒想到如今竟隱藏著如此可怕的用途。
    就在白子騫專注觀察的時候,監獄長不經意間將目光轉移過來,恰好與白子騫對視上了。
    那一刻,空氣中仿佛有電流通過,二人的目光交匯碰撞,充滿了無形的張力。
    “我不管你們在外麵犯了多大的事,殺人、放火、搶劫、強奸、拐賣……在我眼裏都無所謂。但是在這裏,你們隻有一個身份,那便是我的狗!如果你們有誰不服,大可以站出來找我理論。不過,我可警告你們,隻要我樂意,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們永遠待在這裏!”
    監獄長掃視著周圍的犯人,一字一頓地說道,那聲音中透著無比的囂張與霸道。
    “就是他,跟一個女人在那個小房間做那種事情。”就在這時,大黃突然從白子騫的身體裏竄了出來,指著監獄長說道。
    白子騫微微低下頭,小聲地對大黃說:“你看到他手上的那個遙控器了嗎?幫我留意一下他經常把它放在什麽地方,順便找找看他有沒有什麽把柄。我打算幹一票大的,好好整治整治這個家夥。”
    “到時候記得叫上我,我手可癢得很呐!”大黃興奮地回應道,隨後便如同幻影一般,消失在了白子騫的視線之中。
    “你既然把我們當狗,那我就讓你嚐嚐什麽叫做狗咬狗的滋味。”白子騫在心中暗暗發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小夥子,這個監獄長你千萬不要去招惹啊,他的手段那可殘忍得很呐!”
    一個蒼老且帶著擔憂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白子騫回頭一看,是一位和藹的老人家。
    從老人那焦急的神情中,他似乎看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所以特意前來勸告。
    “好,我知道了。”白子騫看著眼前善良的老人,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考慮他的建議。
    “所有人,全部下來,馬上!”監獄長再次發出如同軍令般的吼聲。
    見識過他殘忍手段的絕大多數犯人,如同聽到命令的士兵一般,紛紛快速下樓,在空地上整齊地排列成隊伍。
    然而,總有那麽幾個不信邪的人,固執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想要挑戰監獄長的絕對權威。
    “好,很好,我就喜歡跟我作對的人。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有多硬骨頭!”監獄長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手中的遙控器,手指在上麵快速按動了幾下。
    瞬間,那幾個不信邪的犯人如同遭受到電擊一般,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抽搐起來,白沫從他們的嘴角不斷湧出,模樣十分可怖。
    監獄長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過癮,眼睛微微眯起,手指緩緩轉動遙控器上的旋鈕,將功率調至最大。
    刹那間,驚人的一幕發生了!那幾個犯人身上開始冒煙,臉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黑。
    其中一個犯人顯然已經承受不住這巨大的痛苦,身體不受控製地從二樓的欄杆處重重摔下,“砰”的一聲巨響,臉部直接與堅硬的地麵親密接觸,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這時,一名獄警急忙跑了過去,迅速將那個犯人翻了個身。
    然而,展現在眾人眼前的場景,讓大部分犯人都驚恐地驚叫起來。
    原本完整的臉此刻已被燒得麵目全非,再加上剛剛這一摔,臉上早已是血肉模糊,根本無法辨認出他原本的模樣。
    獄警趕忙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對著監獄長無奈地說道:“他,死了。”
    麵對這一幕,監獄長卻表現得極為平靜,輕描淡寫地說道:“正好,我的狗好幾天沒開葷了,把他送過去吧。”
    說罷,他便揮了揮手,仿佛死的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隨後,幾個獄警一臉麻木地走上前,將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拖了下去。
    緊接著,監獄長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看似和藹的笑容,那笑容在犯人們眼中卻如同惡魔的微笑,充滿了恐怖與陰森。
    “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我其實是一個非常和藹可親的人哦。你們要是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說說,我一定會幫你們一一解決的。”
    “有新進來的朋友可能還不認識我,我叫鄭王,你們直接叫我監獄長就行。我這個人啊,很好說話的。”
    監獄長一邊說著,一邊邁著悠閑的步伐,像檢閱士兵一樣巡視著每一個犯人。
    “不過,我還是要再次提醒你們,最好不要給我惹事生非。但凡被我發現了,你們應該清楚我手段的厲害。不管你們在外麵混得多麽風生水起,在這裏,是龍你就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就得給我臥著!”
    監獄長就這樣一路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白子騫的麵前。
    他突然停下腳步,目光直直地盯著白子騫,大聲問道:“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在場的犯人們有氣無力地回應道。
    監獄長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直接一腳朝著白子騫身旁的獄友踢了過去,大聲吼道:“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這一次,犯人們的回答既整齊又響亮,仿佛被這一腳踢醒了一般。
    “好,很好,既然沒什麽事了,大家就先回去吧。”監獄長正準備離開,突然被一個聲音叫住。
    “等會,老大。”從犯人隊伍中匆匆跑出一個老人,正是之前勸告白子騫的那位老人家。
    隻見他一路小跑來到監獄長麵前,眼中滿是期待與哀求,說道:“老大,我能不能請求假釋出去啊?再有兩天就是我孫子的生日了,我特別想出去看看他。而且,我還用竹草給他編了一個大象呢。”
    說著,老人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那隻精心編織的竹草大象。
    白子騫看了一眼,認出正是那位熱心的老人。
    監獄長看著眼前這隻做工精致的大象,摸了摸下巴,佯裝思考了一番後說道:“你孫子生日啊,這確實是件大喜事。不過,你這個假釋的問題嘛,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停頓了片刻,他接著說:“要不這樣,你先到我辦公室去,咱們好好聊聊這個事情。”
    老人家一聽自己的假釋似乎有了希望,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連忙點頭說道:“好,好。”
    話剛說完,便緊緊跟著監獄長和幾個獄警離開了。
    “可惜了。”一個犯人的聲音輕輕傳入白子騫的耳朵。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湊過去問道:“可惜什麽?”
    那犯人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道:“這個老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麽回事?你詳細說說看。”白子騫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個老頭原本是一家公司的保安隊長。有一天晚上他值班的時候,正巧撞見老板和秘書在辦公室偷情。結果第二天,老板竟然以公司丟失古董為由,把鍋甩給了他,就這樣,他被冤枉入獄了。”
    另一個獄友也湊了過來,接過話題說道:“你想想,他這麽大年紀了,本應該是兒孫繞膝、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卻遭遇了這樣的不幸。而且這個監獄長,那可是出了名的人麵獸心,誰知道把老頭叫到辦公室去會幹啥,說不定……”
    說著,這個獄友揚起手,在自己的頸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