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章化身八爪魚,轉著圈的摸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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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蘊一臉無語。
    這不就是一個沒長嘴的和一個強種的愛情故事嗎?
    悶葫蘆配倔驢,簡直天作之合。
    她輕咳一聲:“既然他元陽尚在,此事或許有蹊蹺,眼見不一定為實。”
    “方才我也這般想過了。”
    “待他這次轉醒,”幻竹聲線漸漸沉了下去:“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沈蘊應了一聲,不再多言,加快腳步向著月芒的位置趕去。
    ……
    林間風聲沙沙,溪水潺潺如訴。
    一方幽潭靜臥在樹林深處,數名元嬰修士圍峙中央。
    潭邊立著一名身著金白法衣的絕色男子,衣擺之上金線雲紋流轉,如瀑青絲垂落肩頭,映得他的眉眼驚豔如畫。
    一名修士撫劍冷笑:“區區妖修,也敢獨闖秘境?當真不知死活!”
    旁側同伴目光微凜,沉聲阻斷:“且慢,此妖的修為深不可測……怕是已至元嬰後期。”
    “這般強悍?難不成是哪位大能的靈寵?”
    最初開口的修士嗤聲反駁:“若真有大能庇護,豈會孤身陷於此地?”
    “此言有理……”
    另一名修士眼中貪念驟起:“元嬰後期的妖修,筋骨可煉器,妖丹能助破境,渾身上下皆是天材地寶。”
    此言一出,殺機已現。
    先前反駁的修士連忙沉聲提醒:“道友慎重,這等大妖必有保命神通。”
    “哼,怕什麽?本座有一法寶名為困妖幡,專克妖元,今日便煉他神魂為幡靈。”
    最年輕的劍修聞言並指抹過劍脊,寒光直指月芒眉心:
    “說的也是,斬妖衛道,何須躊躇。”
    “……”
    立於溪畔的月芒眼皮微抬,心底一聲嗤笑。
    “不知死活的人族修士……當真令人作嘔。”
    他的漂亮妖瞳掃過眼前的幾名圍堵者,眼底寒意乍現。
    除卻主人,這些人不過是一手可擰斷脖頸的螻蟻。
    也配攔他?
    妖力在經脈中奔湧,殺意幾乎凝如實質。
    他五指虛張,正要碾碎眼前幾人……
    突然,一縷熟悉的氣息破風而至,顯然已到了附近。
    月芒動作一頓。
    眼底那層寒冰悄然融化。
    是主人來了。
    他唇角微揚,幹脆收斂了氣息,隻在體外悄然升起一層護體靈氣,以作防備。
    幾名元嬰修士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同時出手。
    月芒神色不變,隨手甩出幾道金芒,輕描淡寫便擋下所有攻勢。
    幾個回合下來,那名叫得最凶的修士獰笑一聲:“倒有幾分本事,且看本座困妖幡的厲害。”
    話音未落,一麵玄色幡旗已被祭出空中。
    他正欲催動靈力,天幕卻突然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撕裂。
    一股駭人的威壓自天而降,淩空貫穿而下,令在場眾人無不心驚膽戰,紛紛抬頭望去。
    隻見一道熾烈的火球破空而來,帶著毀滅之勢,直墜人群之中。
    眾人甚至來不及反應,便四散躲開。
    還未見人影,一道含怒的女聲已響徹整片樹林:
    “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本尊的人。”
    話音剛落,又是一道劍氣破空而來,劍上還燃著令人心悸的火焰。
    這焚天之勢竟灼得周圍溫度都跟著升高了起來。
    月芒眼睛一眨。
    ……本尊?
    隨即搖頭輕笑一聲,在內心暗道:“主人又在騙人了。”
    幾名修士立刻驚恐萬分,臉色慘白。
    “糟了!她自稱本尊,莫非真的是化神大能?”
    “快逃,這氣勢絕不是元嬰修士所有。”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當即轉身開溜。
    他們動作極快,卻仍有幾人被沈蘊的劍氣掃中,慘叫著跌倒在地。
    未受傷的同伴連忙折返,將那幾人拖著逃走。
    沈蘊見他們狼狽逃遠,這才從林中緩步走出。
    她盯著那幾道遠去的身影,在心裏默默吐槽:
    逃得可真夠快的,都跑成羅圈腿了。
    唉,突然有些想葉寒聲。
    終究是他的手段高明,管她先前是O型腿還是X型腿,落在他手裏,最終都成了M字腿和V字腿。
    沈蘊嘖了一聲,直到那些人的身影徹底消失,這才收回視線。
    反正目的達到了,嚇退他們就足夠了。
    眼下還帶著兩個累贅,沒時間和他們糾纏。
    “主人。”
    月芒輕聲喚了一句,語氣溫柔,眼中滿是欣喜。
    他快步朝她走去,步伐急促,根本壓抑不住內心的雀躍。
    就連喉間的小鈴鐺也跟著一晃一晃。
    沈蘊笑著抬手拉住他:“慢些。”
    月芒眼含期待,輕聲問道:“主人第一個來尋我?”
    “自然,剛從機緣處出來便想來尋你,隻是路上還遇見了這兩位。”
    說著側身示意。
    後方的幻竹見狀,快速攙扶著卜思源上前。
    沈蘊的語氣嚴肅了起來,指了指卜思源:“此人是合歡宗修士,他們的宗主於我有過一次恩情,你且替他看看傷勢。”
    月芒聞言麵色一正:“將他放平,我來看看。”
    幻竹立刻將卜思源平置於地,再次道了聲謝。
    月芒蹲下身子,運轉內丹之力,用精純的靈氣緩緩渡入卜思源經脈遊走周天。
    緊接著疑惑道:“此人的經脈怎麽斷了這麽多次?”
    沈蘊的目光轉向幻竹。
    幻竹皺眉搖頭,低聲道:“先前他並無此症狀,至少與我還在一起時,身上未見這些傷痕。”
    沈蘊沉思片刻:“……你是說,這些傷是他離開你之後才有的?”
    幻竹剛要頷首,話音卻驟然頓住。
    一絲不安掠過心頭。
    莫非……他離開自己後,竟屢遭重創?
    她的指尖無意識掐入掌心,一個更可怕的念頭突然浮現:
    或者說,這些傷,是否本就因她而起?
    這念頭一起,便再也打不住。
    她開始仔細回憶之前不曾注意到的細節,以及那次強行扭轉命軌的舉動。
    當時她幾乎搭上了半條命,但回到天機閣後,身體竟未出現任何後續的損傷,反而恢複得異常順利。
    她還以為,是師尊用了什麽珍貴的丹藥助她康複……
    可,這都是她以為,從來沒有去求證過。
    想到這裏,幻竹的呼吸驟然一緊。
    就連指尖都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沈蘊顯然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她神色凝重,率先看向月芒問道:“先為他修複經脈吧,難不難辦?”
    月芒搖了搖頭:“不難辦。”
    經脈雖重要,但終究不如丹田那般關鍵。
    相比之下,葉寒聲的情況才真正稱得上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