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瑞特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比如？”
    “比如……”斯圖西緩緩抬起手，眼睛充滿了希望，指向窗外，“海軍本部的大將，已經在路上了。”
    仿佛印證她的話，遠處的海平線上，軍艦冒著煙停在遠處，
    黃猿！
    瑞特一點也不慌張，嘴角的笑意更深：“啊嘞，你才發現了啊，黃猿其實我殺了不久就來了，可能船拋錨了吧，你看船上那個大煙，哎好像一時半會來不了，啥時候來啊，好難猜啊。”
    斯圖西的手指僵在半空，眼中的希望一點點熄滅。
    遠處的金光確實停滯在了海麵上，甚至隱約能看到軍艦的輪廓——但正如瑞特所說，那艘船遲遲沒有靠近的意思。
    她的心沉到了穀底。
    世界政府，
    再緊接著她的反應是貝加龐克……也放棄她了。
    五老星根本就沒打算救她，甚至可能早就和黃猿通過氣，讓他“恰好”遲到。而她，不過是用來平息瑞特怒火的棄子。
    “嗬……嗬嗬……”斯圖西突然低笑起來，笑聲裏帶著幾分癲狂。她緩緩收回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原來如此……”她喃喃自語，“我竟然還天真地以為……自己很重要……”
    瑞特歪頭看著她，血霧在他周身繚繞，遮住臉，龍王歪嘴，此乃謊言。
    規則怪談第一條：在猩紅血霧中，不要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人與人交往小技巧+1，
    斯圖西深吸一口氣，突然——
    “砰！”
    她雙膝重重跪地，額頭抵在冰冷的地板上，聲音顫抖卻清晰：
    “瑞特大人……我願意臣服。”
    瑞特挑眉：“哦？”
    斯圖西抬起頭，眼中再無半點嫵媚或算計，隻剩下被拋棄的憤怒和最純粹的求生欲。
    “我知道世界政府的所有秘密，CP0的部署、五老星的計劃……甚至瑪麗喬亞的防禦弱點。”她的語速極快，生怕瑞特下一秒就讓她化作血水，“我可以成為您最忠誠的棋子，隻求……活命。”
    瑞特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笑了。
    “有意思。”他慢悠悠地蹲下身，血霧在指尖凝聚成一把鋒利的匕首，輕輕挑起斯圖西的下巴，“但你剛才不是還說，世界政府不會妥協嗎？”
    對內瑞特是搞笑大哥，對外瑞特是當之無愧的帝王，
    斯圖西的呼吸幾乎停滯，瑞特強大的壓迫感，快讓她窒息了，
    但她強迫自己直視瑞特的眼睛：“他們會的……隻要籌碼足夠。”
    “比如？”
    “比如……您。”斯圖西咬牙，“我是CP0的頂級特工，歡樂街的情報網絡遍布全世界。我會為您爭取最大的利益，世界政府一定會談判。”
    斯圖西現在拚了命的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瑞特眯起眼睛，似乎在衡量她話裏的真假。
    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到現在也沒有泄露貝加龐克一點消息，現在的情況是世界政府她是一定呆不了的，但是待在瑞特身邊，說不定還會有點作用。
    片刻後，他輕笑一聲，收回匕首，血霧緩緩散去。
    “行，我給你個機會。”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現在，給五老星打電話。”
    斯圖西渾身一顫，但很快鎮定下來。她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隻金色的電話蟲——直連瑪麗喬亞的緊急通訊設備。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納斯壽郎聖冰冷的聲音傳來：
    “斯圖西，事情辦得如何？”
    斯圖西的手指微微顫抖，但她的聲音卻異常平穩，甚至帶著一絲冰冷的諷刺："納斯壽郎聖，事情……恐怕和您預想的不太一樣。"
    電話蟲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後，納斯壽郎聖的聲音驟然陰沉："你背叛了？"
    "背叛？"斯圖西輕笑一聲，目光掃過瑞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隨即緩緩站起身，盡管膝蓋仍在發軟。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陡然鋒利："不，世界政府從來就沒把我當自己人，不是嗎？"
    電話蟲模擬出納斯壽郎聖眯起眼睛的表情："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斯圖西。"
    "我當然知道。"斯圖西冷笑，"五老星派我來歡樂街，表麵上是掌控地下世界的情報網，實際上，我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就像今晚——"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你們明明可以派黃猿提前支援，可你們沒有。因為對你們來說，我的死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試探出瑞特大人的底線！"
    電話蟲那邊傳來一聲冷哼："愚蠢的女人，瑞特可是會製造幻象的，你以為投靠海賊就能活命？"
    斯圖西愣住了，看向瑞特，
    瑞特給他回了一個？？？微笑！
    "能不能活命，不是你們說了算。"斯圖西的目光轉向瑞特，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是瑞特大人說了算。"
    她不再掩飾自己的立場，聲音清晰而堅定："現在，我來代表我主瑞特，和世界政府談條件。"
    斯圖西知道從這個電話打出去的那一刻，她已經沒有了退路了，
    電話蟲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傳來納斯壽郎聖壓抑的怒意："你——"
    "第一條。"斯圖西直接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世界政府立刻停止對血色黎明所有產業的打壓，包括但不限於海軍清剿、地下世界幹擾、經濟封鎖。"
    "第二條，歡樂街從今日起歸血色黎明所有，世界政府不得以任何形式幹涉其運作。"
    瑞特又高看了她一眼，膽子真大，她還想穩定自己現在的位置，但這有什麽關係呢？瑞特喜歡有能力的人，就像多弗朗明哥一樣。
    電話蟲那頭傳來重重的敲擊聲，似乎是納斯壽郎聖的權杖砸在了桌麵上："荒謬！你以為你是誰？！"
    斯圖西絲毫不退讓："我是歡樂街的女王，CP0的最高級特工之一，掌握著世界政府在地下世界的全部布局。"
    她的聲音壓低，帶著威脅，"如果你們拒絕，我不介意把這份情報……賣給革命軍。"
    電話蟲瞬間沉默。
    斯圖西知道，她戳中了五老星最致命的弱點——世界政府最害怕的，從來不是海賊，而是知根知底的革命軍，因為瑞特，革命軍有了比原劇情更明確的思想綱領。
    尤其是……當革命軍掌握了世界政府在地下世界的肮髒交易後，那些加盟國的貴族們嗬嗬。
    幾秒後，電話蟲的表情變了，換成了薩坦聖的聲音："斯圖西，你敢威脅我們。"
    "不，我是在給你們選擇。"斯圖西冷笑，"是繼續和血色黎明硬碰硬，最終讓革命軍漁翁得利，還是暫時退一步，維持大海的平衡？"
    電話蟲再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