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主人,遵從本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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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兒,讓你哥哥跟著保護你吧!”司琛像是想到了什麽,忙開口。
“不需要,”蔓殊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
司琛歎息,自懷裏掏出一枚納戒和一把匕首遞給她道:“這納戒裏有你祖母與爺爺大伯幾人為你準備的修煉之源及一些寶物,這把匕首是你祖爺爺以前傳承給為父的,為父一直沒舍得用,別看它隻是一把匕首,你將它契約了,隻要你一個意念,它便能隨你心中所想,幻化成你想要的形態。”
蔓殊垂眸定定的注視著他遞過來的東西微微擰眉。
見她遲遲不接,司琛連忙拉過她的手,將東西放在她手裏道:“殊兒,為父知道,你心裏有隔閡,不願與我們相認,可在為父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我司琛的寶貝女兒。”
“說起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我,當年,為父因為幫了你表姑一回,就被你娘親誤以為我與你表姑有染,而在你娘親質問我時,我因為生氣你她的不信任,賭氣的沒能及時與她解釋,這才導致她一氣之下抱著你離開的,這一切都怨我。”
司琛歎息一聲,“殊兒,為父知道你這些年受了很多苦,為父不奢求其他,隻希望,你能給為父一個補償的機會好嗎?”
蔓殊眼眸輕閃,垂頭看向手裏的東西,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
此刻她竟然不忍告訴眼前之人他真正的女兒其實早已身死魂消了。
空間裏,萌萌安靜的坐在草坪上靜靜的注視著外界的景象,就連手裏最心愛的仙竹被饕餮奪了去都沒有反應。
蔓殊那複雜的心情清楚的傳入到所有與她有契約的眾獸心裏,尤其是萌萌,萌萌與她靈魂相契,最是清楚蔓殊的心底。
其實說實話,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主人能夠像個正常小女孩那樣,天真爛漫,可以盡情的大笑,撒嬌,委屈了可以盡情的大哭。
前世的主人,冷的宛若冰冷的機器人,除了任務就是被那變態抓去實驗室進行解剖分析……想到此,萌萌心裏難受不敢再回憶。
自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發現,主人在慢慢的變化,其實這一切的功勞都還要歸功於月華宗及丁班的那群小崽子們,為此,他感到欣慰不已。
“主人,遵從本心即可,若是不想要就拒絕,”這時,猙雙手環胸的靠在一旁的靈植旁淡淡開口。
蔓殊微愣,旋即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司琛開口:“這些我不需要,您收回去吧!”說著將東西又遞還給他後,自空間拿出傳訊玉簡聯係了司擎幾人便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吭聲。
司琛有些挫敗的緊盯著手裏的東西,好半晌,抬眸看向她:“殊兒,”話音未落就被蔓殊伸手阻止。
“您還是回去吧!”
司琛見她態度堅決,隻得無奈的垂下眼眸。
就在這時,司擎幾人趕了過來,對她行了一禮後默默站在她身邊。
“司二爺,告辭,”蔓殊對著司琛抱拳後閃身便消失在他麵前。
“爹,妹妹呢?”司鈺氣喘籲籲的來到司琛麵前開口。
“走了,”司琛無奈回道。
“走了?”司鈺瞪大雙眼,“您怎麽不攔著她啊,這下我還怎麽跟在她身邊保護她!”
“……”
“少主,現在要去海域嗎?”司擎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蔓殊詢問。
蔓殊抬眸望了望有些暗沉的天色點頭:“去吧!被人暗中刺殺,總歸有些不爽,去會會其他幾位候選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司擎一愣,隨後麵露嚴肅的點頭,“那……少主,不如老朽去找幾頭飛行獸先去柳鎮吧!畢竟去攬河城,必須要乘坐艦船路過海域才能到達。”
蔓殊轉眸:“飛行獸?”
司擎:“是的。”
蔓殊……
反應過來,這才想起,有飛行獸這一說,之前在月華宗也有乘坐過飛行獅鷲,這個世界,所有能飛行的獸族皆可用來作為主人的代步工具。
不過,在她看來,無論是小鳳凰、朱雀、萌萌、亦或是猙……皆是她的夥伴,朋友,她絕不允許被用來做代步工具的。
“還是禦劍飛行吧!現在去找飛行獸,麻煩!”蔓殊說著,自空間裏拿出一把靈劍,將其變大數倍後跳上去看向幾人。
司擎幾人一愣,旋即紛紛跳了上去,蔓殊催動劍身,咻的一下就竄入了雲霄。
……
冷月漸隱,驕陽未升。
此刻正是快要褪去黑暗的時刻,半空中,仍是有大量未散去的螢火之光,不停的釋放出晶瑩剔透的綠光。
靈劍在一處有些熱鬧的小鎮上方停下,幾人紛紛跳下劍身,自一條小巷裏走出,剛來到街上,一股濃重的魚腥味,衝刺在幾人的鼻息。
蔓殊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舉目四望,見兩旁全是一些販賣各種魚蝦之類的漁民,他們早早便占據好了位置,擺上自己的勞動成果等待著早起的顧客光臨。
各種各樣的海味擺滿了整整一條街,“難怪會那麽大的魚腥味,原來這小鎮全是一些漁民啊,”司泠捂著鼻子開口。
司擎抬眼看了看四周後來到蔓殊身邊道:“少主,禦了好幾個時辰的劍,不如老朽先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一番,屆時,再尋找船史渡海如何?”
蔓殊看了看天色,完全大亮還需一個時辰,“如此,那便按照你的想法辦即可。”
一刻鍾後,眾人來到一間較為清冷的客棧裏住下,小二是一位看起來不過十歲的普通少年。
給蔓殊遞來了一壺茶水後便又打著哈欠回到樓下的木桌旁繼續打起盹來。
蔓殊往四周布了一道結界後閃身就進入了空間,雙腳剛一落地,驀的就聽見一道巨響聲自空間外傳來。
她猛的轉過身透過空間一看,房間裏,正站著兩道黑影。
蔓殊眸光微眯,又是渡劫修士,看來那位候選人仍是沒放棄除掉她的打算。
房間裏,兩位黑衣人看著床上未動過的痕跡不由心生疑慮,剛剛他們明明有親眼所見那女人走進了這房間裏的,怎麽眨眼就沒了人影?
兩人警惕的四處觀望,別說影子了,就連氣息都沒有。
“不對,這四周有布下過結界的痕跡,那女人定是還藏匿在某處,”一位黑衣人沉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