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陸嶼洲,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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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嬌沒想到他會親下來,自從陸嶼洲上次被她挑明了心意後,他雖然還是纏著她不放,但也沒真的強硬地對她做過什麽。
    陸嶼洲剛抽過煙,唇腔裏麵殘留的幾分煙味瞬間就占據了她的唇腔,這味道讓她討厭。
    文嬌皺起眉,咬在了他舌頭上,趁著陸嶼洲吃痛,用力將他推開,揚手就打了一巴掌到他的臉上。
    這是她第二次打他,打的還是臉上。
    文嬌微微喘著氣,雙眸裏麵的憤怒幾乎要漫出來,剛打過他的手在微微發顫。
    兩人對視著,氣氛瞬間就變得壓抑沉重。
    文嬌心跳得有些快,一是憤怒陸嶼洲的做法,二是有些後怕自己又打了他一巴掌。
    陸嶼洲用舌尖頂了下被她打過的左臉,黑眸看著她,卻是溢著笑,隨後側過臉,將右臉對向她:“要不要這邊也打一下?”
    文嬌聽著他這話,眼睫顫了下,她垂下眉,一時間不知道他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陸嶼洲是被她氣瘋了吧?
    沒人說話,偌大的屋子裏麵安靜得很。
    不過這樣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很久,“消氣了沒?”
    他向前走了一步,抬手拂過她臉頰上淩亂的發絲。
    文嬌下意識偏了下頭,咬了下唇,到底是沒忍住:“陸嶼洲,你是不是有病?”
    “是吧。”
    他漫不經心地應了一下,俯身換了鞋,然後拿起櫃麵上的車鑰匙:“送你回去。”
    鬧了這麽一通,文嬌也知道,自己要是再繼續拒絕,隻會鬧得更難看。
    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跟在陸嶼洲的身後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車廂裏麵就隻有沉默。
    一直到車子到了文嬌小區門口,車緩緩停了下來,陸嶼洲偏頭看著她:“嬌嬌,你又不是不喜歡我,你說你在跟誰較勁呢?”
    文嬌聽到他這話,解著安全帶的手微微一頓,她抿著唇,內心有種被他脫光了拉街上的羞恥。
    陸嶼洲這人,誰在他跟前都藏不住事,他好像擁有一種輕而易舉就把人看透的能力。
    她想開口反駁他,卻又怕他說出讓她更加無地自容的話。
    可她又不想沉默讓他自得,文嬌咬了下唇,抬起頭大有兩敗俱傷的打算:“跟你較勁。”
    “我承認我直到現在也還是喜歡你,但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也是真的。”
    這一年多裏麵她也遇到過很多優秀的男生,但文嬌都沒有動心,有時候她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為什麽會喜歡陸嶼洲這樣的男人。
    她想了很久,才勉強讓自己接受,大概是自己過去的生活太過平順了,遇到過的人大多都是友好,陸嶼洲這種性格的男人,就像是那懸崖上最漂亮的一朵花,大家都知道危險,卻又沒辦法否認它迷人。
    他身上藏著很多秘密,處事風格是她曾經最討厭的,可偏偏也是他這樣的處事風格,讓她受益良多。
    他喜歡將利益交換不講感情,讓她動心後又殘忍地說分開,他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商人,一旦發現自己的利益可能受損,他就毫不猶豫地退場。
    這是文嬌最討厭他的地方,可她又不得不承認,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當初她就算是哭死在他麵前,他可能也不會回頭看她一眼,更別說幫她把父親從那些人中護下來。
    “陸嶼洲,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早上,我站在宿舍門口,看著你的車開走,你一句話都沒有對我說,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我。”
    “我隻要想起來,我就會忍不住想,你現在對我的這些愛意算不了什麽,過個三五年,你膩了倦了,不也同樣輕而易舉地將我甩開。”
    “所以,我為什麽明明知道結局,還要跟你在一起?我是多賤的人嗎?”
    文嬌說完,解了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
    今天的風有些大,她身上的裙子有些薄,文嬌覺得有些冷意,腳下的步伐漸漸地快了起來。
    陸嶼洲偏頭看著車窗外文嬌的身影,她剛才句句實話,可真聽了她說實話,他又半點都開心不起來。
    她態度堅決,可讓他放棄吧,他也難以放棄。
    兩人就好像是陷進了死胡同裏麵一樣,誰都不願意往後退一步。
    陸嶼洲也知道,自己這些做法,卑鄙又無恥,隻是除了這樣,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他這人,也是比較固執,想要的,就得得到。
    或許哪天,像文嬌說的那樣,他對她沒了感覺,他可能就自己轉身調頭,也用不著她開口趕人。
    不過在他看來,壓根就沒有那麽一天。
    說到底,文嬌還是不信他。
    昨天晚上文嬌被陸嶼洲突然帶走,文嬌剛到家,微信裏麵就有昨晚那趙總李總黃總三人的好友添加請求。
    這三人還挺統一的,都在這個時候來加文嬌。
    三人想什麽,文嬌也能猜到,她劃出了頁麵,沒管他們。
    半個小時前許清言問她在哪,文嬌換了鞋,到沙發上坐下,回了句“家裏”,
    陳子圓昨晚發了不少的消息過來,不過她當時手機不在手上,自然就沒看到。
    文嬌看完,隻挑了些回複。
    小月昨晚十點多給她發過消息,估計是擔心她的情況,但之後就沒再發消息過來了。
    文嬌想到陸嶼洲早上的話,知道是許清言跟小月打了招呼。
    昨晚的宿醉讓她今天都還在難受,雖然人清醒了,頭卻還是暈暈的,昨晚睡得也不是很好。
    文嬌看完微信留言後,換了身睡衣便去補眠。
    十一點多,許清言的電話把她給吵醒了。
    房間裏麵的遮光窗簾拉得緊密,房間裏麵一絲光亮都沒有,文嬌找了一會兒,才找到在被子裏麵的手機。
    她擁著被子坐了起來,單手支著額頭:“喂?”
    剛睡醒,文嬌的聲音有些喑啞不清,電話那頭的許清言以為她生病了:“感冒了?”
    “沒,剛睡醒。”
    她說著,側身拿過一旁的半杯水,放到唇邊正想喝,唇瓣碰到卻發現水涼得很。
    文嬌皺了下眉,隻好披上外套出去添了些熱水。
    “昨天晚上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