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 傷在我身上,你憑什麽替我原諒?
字數:4175 加入書籤
第麵對孟雲初的‘結盟’提議,我回了三個字:“沒興趣。"
畢竟,這孟雲初以後是要跟蘇雅欣成為一家人的。
現在她討厭蘇雅欣無非是因為她阻攔了她的婚事,可要是哪天蘇雅欣接受這個嫂子了呢?
那我立刻就會被孟雲初推出去獻祭。
我工作做完準備收拾包包走了,孟雲初拉著我,好奇地問:“你丈夫是不是之前捧她出道的那個?聽說那男人又是砸錢、又是找人脈,讓她從那堆韓國練習生裏脫穎而出。要不是那個男人,也沒有現在的蘇雅欣。”
聽她這麽說,我就下意識算了一下時間。
之前我做娛樂記者時對蘇雅欣的經曆做過功課,她做練習生的時候才16歲,成團出道的時候是18歲。
按照孟雲初的說法,在六年前,顧時序就認識了蘇雅欣,並且為她砸資源、聯係人脈?
如果那時候他就喜歡上了蘇雅欣,又為什麽要在四年前跟我求婚,跟我結婚呢?
孟雲初見我不急著走了,笑了笑,道:“那個男人,該不會就是你老公吧?”
我突然一個激靈,那個人是顧時序的可能性還真不大,更大的可能是我哥哥。
六年前,我哥跟韓國的一個企業合作,三天兩頭飛韓國去。
之所以記得那麽清楚,是因為我曾經喜歡一個男韓星,還讓我哥去給我弄簽名。
難道,那個為蘇雅欣砸資源、捧她出道的人是我哥?
我問孟雲初:“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姓什麽?”
她挎著臉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以前蘇雅欣家裏也就算小康家庭,根本沒這麽多資本捧她。不過現在啊,今非昔比了!她爸爸、她哥哥都是學術圈裏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你就加油,盡快搞定你的小姑子。”
我婉拒了孟雲初的提議,因為我不想被她當槍使。
孟雲初見她說了這麽一大堆,我都沒有心動,大概是覺得麵子過不去,便道:“葉昭昭,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別忘了,你還在試用期呢!”
我一邊朝門口走,頭也沒回地朝她揮揮手:“想辭退我隨時!”
……
回去的路上,我腦子很亂,愈發覺得蘇雅欣跟我哥或許早就在一起了。
隻是我不清楚,我哥哥究竟知不知道這女人已經給顧時序生了孩子。
我拿出電話,打給了葉家。
是葉夫人接的。
“媽,您不是說我哥這周要把未來嫂子帶回家嗎?確定是周幾了嗎?”
我有點著急了。
葉夫人歎了口氣,道:“你哥說最近狗仔一直跟著雅欣,這節骨眼兒上帶回來見父母太不安全了。所以,時間改成下周了。”
“這樣啊……”
我有點失望,又要拖一周。
不過沒關係,好飯不怕晚,總能讓我哥和顧時序看清楚這女人真麵目的。
我掛電話前,又叮囑了一句:“那要是時間確定好了,您一定要通知我啊!”
葉夫人笑著道:“你這孩子,從小就喜歡湊熱鬧。放心吧,肯定會跟你說的。”
……
到家時,蘇雅欣正在訓斥那兩個貼身伺候朵朵的女傭。
聽說是因為顧時序的寶貝女兒今天又尿褲子了,而且尿了三次,三條幹淨的褲子全部用完不說,又被其他小朋友嘲笑。
女傭委屈的解釋:“顧先生,蘇小姐,我們真的已經很注意了。可朵朵小姐不喜歡戴尿不濕,說屁屁會癢。”
我看著這場景,莫名想起我小時候上幼兒園,好像也三天兩頭尿褲子,而且我當時用尿不濕過敏,就隻能頻繁地換新褲子。
直到第二年,這種情況才好一些。
蘇雅欣厲聲嗬斥女傭:“你們還敢狡辯!就是你們不注意,才讓朵朵尿了一次又一次。要是朵朵因為這件事出現了什麽心理問題,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顧時序轉動著手中佛珠,冷冷道:“你們去找劉媽結賬,明天不用再來了。”
我心中感慨,以前,從沒有看到冷靜自持的顧時序會有這般昏庸的時候。
他家女兒,真是養得比公主還金貴。
我本不想沾染這幾個晦氣的人,但我回房間要路過客廳。
剛走幾步,就被蘇雅欣叫住了,“葉小姐,我有點事想求你。”
說完,她走到我麵前,“我想替我的粉絲們求求情。我知道他們昨天很過分,但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原諒他們吧。起訴的事,就算了。”
我冷笑了聲,道:“傷在我身上,你憑什麽替我原諒?不然,你也被薅掉幾撮頭發,被他們把臉抓花?看看你原不原諒?”
說到這兒,我望向顧時序,“再說了,昨天不是我找的律師,是顧總主動要幫我告他們的。我沒記錯吧?”
蘇雅欣輕輕勾了勾唇,道:“時序哥這邊好說。他知道我身份敏感,不好得罪粉絲的。”
“所以,我替你遭了罪,你蘇雅欣開始出來當聖母了?”
我冷嗤了聲,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我恨不得現在就質問她跟我哥是什麽關係?
這時,顧時序淡淡地說:“雅欣是偶像明星,要是這次把粉絲告了,以後還有誰敢做她的粉絲?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他輕描淡寫地讓我昨天所受的一切傷害和委屈,就像是投進海麵的一張紙,連聲響兒都沒有。
不過,無論那些粉絲受到怎樣的懲罰,罪魁禍首也依舊好端端地坐在這兒。
起訴不起訴的,又能怎樣呢?
我目光從他涼薄的臉上掃過,往自己房間走去,不再多言。
反正,再有半個多月,等我媽救命的設備一上市,我就再也沒有什麽能被顧時序拿捏的了。
到時候,就能把離婚放在台麵上談了。
現在,忍他們一天,少一天。
我走了幾步,身後傳來朵朵崇拜的聲音:“媽媽是最善良的仙女了!那個女傭阿姨每次都沒有笑臉,像個巫婆,好可怕哦!對不對呀,爸爸?”
顧時序輕輕‘嗯’了聲,溫柔得很,跟他平時對我的清冷完全不同。
我輕扯唇角,胸口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必須要深呼吸才能舒暢些。
……
周末,我跟心理醫生約好去複診。
根據我失眠的頻率和一張抑鬱測量表,心理醫生蹙眉問:“葉女士,我給你開的藥,都按時吃了嗎?”
“嗯,有按時吃,怎麽了?”
我忐忑地問:“是不是我的病又嚴重了?你不用瞞著我,我自己能感覺到,我現在每天都是身心俱疲的感覺。就算什麽都沒做,也會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