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家族認可,地位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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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鋪子裏,看著賬本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姑娘,這可是咱們開業以來最漂亮的一張成績單。”掌櫃笑得眼角都擠出了褶子,“照這個勢頭下去,明年開五家分號都不成問題。”
我合上賬本,輕輕拍了拍桌麵:“這還隻是個開始呢。周老板那邊最近老實了不少吧?”
“可不是嘛!”小廝插嘴道,“聽說他前兩天去江南織造司想搶咱們的貨,結果人家連門都沒讓他進。”
我輕哼一聲:“看來徐景瀾上次在織造司那一招還真管用。”
正說著,外頭又傳來腳步聲,是徐景瀾來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墨青色的長袍,神情依舊淡淡的,但眼神裏透著幾分滿意。
“聽說明天顧家要召開家族會議?”他一邊走過來,一邊問道。
我點頭:“嗯,爹派人來通知了,說是要討論我這段時間的……表現。”
“你準備好了?”他問我。
我挑眉一笑:“當然,我可不想在會議上被那些老古董們當成隻會繡花的小姐。”
他輕笑了一聲:“那你打算怎麽應對?”
我從抽屜裏拿出一疊精心整理好的報表,遞給他:“這是我店鋪的詳細經營數據,包括利潤、銷量、市場反饋,還有未來三年的商業規劃。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是靠運氣,也不是靠誰的幫忙——是我自己打下來的江山。”
他接過報表,翻了幾頁,眼神漸漸認真起來:“寫得不錯,比我想象的還要細致。”
我得意地揚起下巴:“那當然,我可是花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整理出來的。”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語氣忽然變得柔和:“琳琅,其實你不用證明給任何人看,我已經看到了。”
我心裏微微一動,卻還是嘴硬道:“不行,我偏要讓他們也看到!不然以後我做什麽事,他們都要指指點點。”
他笑了笑,沒再說話。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賬本和計劃書進了顧府。
家族會議設在後堂,氣氛比我想的還要嚴肅。
大伯父坐在主位上,兩邊坐著幾位年長的叔父和堂兄堂弟們,目光各異,有好奇的,有質疑的,也有等著看好戲的。
我走進去的時候,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像針一樣掃過我。
“琳琅見過各位長輩。”我行了個禮,落落大方地站定。
大伯父咳嗽了一聲,開口道:“這次召集大家,是因為琳琅近來在外開了鋪子,做得頗有聲色,族中不少人都很感興趣。今日請你來,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點點頭,從袖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資料,遞給身旁的管家,請他一一傳閱。
“這是小店近三個月的經營情況,”我清了清嗓子,語調平穩而自信,“從最初的虧損到如今月入千兩白銀,我們靠著優質的產品和良好的口碑,成功打入了京城各大商戶的供應鏈。目前已有兩家分號選址完畢,預計下個月便可正式營業。”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並不滿足於眼前的成果。接下來,我想拓展布匹貿易,打通南北商路,甚至嚐試與海外商人合作。我相信,隻要顧家願意支持,這件事不僅能為家族帶來可觀的收益,也能提升我們在商界的地位。”
說完,我抬起頭,直視大伯父和其他幾位長輩。
堂中一時安靜下來。
片刻後,一位年長的叔父率先開口:“你這些數據倒是詳實,但你說的海外貿易……是不是太冒險了些?”
我微笑回應:“叔父說得沒錯,海外貿易確實存在風險,但也意味著更大的回報。這些年,南洋一帶對絲綢的需求日益增長,若我們能搶先一步布局,將來必能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
另一位堂兄皺眉道:“你一個女兒家,整日拋頭露麵做生意,不太合適吧?”
我毫不退讓:“男兒能做的事,女子為何不能做?我顧琳琅雖是女兒身,但心中自有乾坤。若隻因性別就被束縛,那我寧願不做顧家的女兒。”
堂中一片嘩然。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大伯父緩緩開口:“琳琅,你說得很有道理。這些年,我們顧家雖然在商界有一定地位,但總是在守舊中求穩,缺乏開拓精神。你能有這樣的膽識和遠見,實在難得。”
我心頭一喜,但仍保持鎮定。
“不過,”他話鋒一轉,“你要負責這麽大的項目,必須有足夠的支持。族中可以給你資源,但你也得向族中負責。”
我立刻躬身應道:“侄女明白,若有需要,我願定期向族中匯報進展,並接受監督。”
大伯父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眾人:“諸位意下如何?”
堂中沉寂片刻,隨後陸續有人表示讚同。
“我覺得可行。”
“琳琅的確有才幹,值得重用。”
“我也同意。”
最終,大伯父一錘定音:“好,那就由琳琅牽頭,組建一支專門的商隊,負責南北貿易及海外拓展事宜。族中將給予全力支持。”
我心頭一陣激動,連忙拜謝:“多謝族中信任,侄女定不負所托!”
散會後,我剛走出後堂,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回頭一看,果然是徐景瀾。
“怎麽樣?”他問。
我咧嘴一笑:“成了!我以後就是顧家的商業負責人之一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我說過,你會讓他們親眼看到顧家女兒的能力。”
我得意地揚起下巴:“你也不賴,那天在織造司那一招,簡直堪稱經典。”
他輕咳一聲:“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顧家的代表人物,言行舉止要注意。”
我撇嘴:“哎呀,你就別裝長輩了,我還不知道你?”
他無奈地搖頭:“你啊……”
我們並肩走在回鋪子的路上,春風拂麵,陽光正好。
我忽然想到什麽,問他:“你祖母那邊,最近真的沒什麽動靜嗎?”
他神色微斂:“她表麵上沒說什麽,但我總覺得,她在等什麽。”
我皺眉:“等什麽?”
他沒有回答,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我心頭一緊,正要追問,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喧嘩。
幾個夥計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姑娘不好了!鋪子門口被人潑了紅漆,說是讓我們滾出京城!”
我臉色一沉:“又是那個姓周的幹的?”
夥計搖頭:“不像是他,這次的手法更狠,而且……有人在門口貼了封信,上麵寫著‘顧家女,莫妄想逆天改命’。”
我猛地攥緊拳頭,咬牙道:“好啊,既然你們想玩陰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