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好意思,我也是太白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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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
“沒錯,就是他!”
王肥聽到司馬青空責問,率先跳出來,朝著徐胤開噴。
“徐胤!”
“竟敢拖延眾人進度,你該當何罪?”
正說著,王肥忽然就意識到什麽,此刻自家老大司馬青空還沒下定論。
自己這不是又讓他丟麵子嗎?
當下隻好悻悻然地看向高台上的司馬青空。
“繼續。”
司馬青空太陽穴青筋暴跳,念在往日王肥在自己手底下立下過汗馬功勞,強忍心中的怒火,揮手道。
“是!”
王肥得了司馬青空的許可,這一下徹底放開嗓子。
“徐胤,你個小小藥奴,知不知道這廣場上數千人都在等你?!”
“你知不知道,每個人一個時辰,那就是數千個時辰!”
“這麽大的損失,你擔得起嗎?!”
王肥越說越激動,他現在就想弄死這個小子。
隻要這個小子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他就可以將他帶到水牢裏麵,肆意折磨!
一想到這個小子剛才那般伶牙俐嘴,結果馬上就被自己站在道義上反駁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心中成就感就無限爆棚。
誰能懂,這樣的感受?
但——
“哦,你破防了?”
徐胤輕歎一聲,無奈站起身,朝著他輕飄飄地看了一眼,然後就默默地走向廣場。
“哈哈哈,我破防?我怎麽可能破防?”
“臭小子,明明是你破防了才對吧?還哦?哦什麽哦?!”
王肥越說臉越紅,因為前麵的那個徐胤根本就沒有回過頭看他一眼。
一直以來熟練掌握節奏的他,在此時他隻覺得全場的目光看向自己如同在看跳梁小醜,他就氣得一陣顫抖。
“小子,你敢不敢回頭看我一眼?!”
徐胤打了個哈欠,步子不慢,當他走到測靈柱上的時候,並沒有將手放上去,而是將目光看向台上的司馬青空,幽幽問道。
“那啥,司馬師兄,雜役弟子是不是就不用考核了?”
“那當然,雜役弟子已經成為我本門弟子,為何還要考核?”
司馬青空現在看著徐胤一陣窩火,但又不好直接發作,影響自己暗中觀察一切的長老心中的影響,強裝輕鬆的樣子笑道。
“不過你放心,本門的雜役弟子,全部都是有靈根之人,如果你想說我們當中任何人不如你,那你可能就想錯了。”
說到這裏,司馬青空又朝著場下的眾人宣揚太白宗的核心理念。
“諸位,不管你們今日能不能通過考核,司馬青空都將你們視作未來的同門,請諸位放心,本門從來不會以大欺小,以強淩弱,藐視律令之人。”
“若是諸位不信,自可入宗之後,自行體會。”
“切不可聽信某人一家一麵之詞,導致一葉障目……”
等到念完,司馬青空才又將目光看向還站在台上絲毫不動的徐胤,微微蹙眉。
“嗯?徐胤,為何還不測靈根?莫非,你沒有不成?”
隨著他這一句話開口,全場爆笑。
“哈哈哈,原來說了半天,這人是個跳梁小醜啊!”
“是啊,沒想到裝得挺像,剛剛這位師兄倒是說得在理,一切都不可聽信一麵之詞,還是要進去之後才懂。”
“對,這小子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葡萄酸的人,我看他麵相就不像個好人。”
“不啊,我看他身高九尺,眉宇軒昂,看著反而不像壞人呢?”
展池鼓著勇氣在人群裏說了這一句。
“你個——,哦,是展池兄弟啊?”
本來打算衝著他發火的人看見他的那一瞬,立馬就改口解釋道。
“罵人的時候,要對他無下限地進行貶低,千萬不要逮著他的優點去踩,要無限放大他的缺點。”
“哦哦。”
展池知道他先前要說什麽,現在隻是看著自己的天賦好所以才對自己客氣,實際上這人心裏還是看不起自己。
此時展池看著對自己恭敬的眾人,隻覺得越發陌生,這裏麵不乏剛剛對自己冷嘲熱諷,甚至是各種當麵斥責的,結果在自己剛剛展現出非凡的天賦後,卻變得恭恭敬敬。
原來,這裏和凡俗也沒有什麽區別啊?
展池眼神黯淡,不知怎的,他現在最期盼的就是看到徐胤打臉眾人。
讓他們這些人閉上臭嘴。
可是他這種藏拙的人,怎麽可能會真正地展露底牌呢?
展池想著,默默抬起頭,看向場麵上。
而在罵聲一片之中,此時那一堆農奴是罵得最狠的那一批。
“這小子就是死了娘又死了爹的,玩不起就是玩不起。”
“自己沒實力還要硬裝,死裝貨,跟頭豬沒有什麽區別。”
“這小子換做凡塵俗世,早就該丟到糞坑裏麵自尋造化!”
“嘖嘖,也就是司馬師兄能忍,換我早就給他一巴掌了!”
“……”
當他們看到徐胤愣在原地時,極力地開始表現自己的罵人功夫。
他們的天賦不高,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奉承,乃至看臉色行事。
當下這個局麵,明擺著徐胤根本就不是雜役堂眾人的對手。
哪怕他的嘴巴利索,可是在這裏,終究是要講究天賦實力的。
沒有天賦,再能耍嘴皮子,也不過是一張臭嘴罷了。
如果他們能夠在這其中因為表現優異,從而得到這些雜役堂弟子,甚至是堂主的嘉獎,那麽他們哪怕就算是沒有成功躋身雜役弟子,那他們以後在農奴當中的地位也會發生大變化。
而在人群中的羅宇,更是滿腔喜悅。
這小子,總算是栽了!
要不是現在場上不允許,他甚至會率先發難,先一槍捅穿徐胤的胸口,然後砍下他的腦袋,向司馬青空表忠!
屆時說不定自己還能夠爬得更高!
哪怕是那個王肥,也別想再輕易拿捏自己!
“哎喲,你看,你也急。”
聽著眾人的嘲諷聲浪越發變大,徐胤並不反駁。
甚至他還慢悠悠地伸了個懶腰,朝著四麵看了一圈,將那些罵自己的人統統記住後。
這才隻是懶洋洋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牌,朝著司馬青空的視線裏一晃。
“喏,不好意思,我也是太白弟子。”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