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南宮道輝開始抽搐。
    心軟的清明不忍心看到這一幕，繼續用劍鞘輕敲南宮道輝的臀部。
    當然，製造這一幕的人正是他自己，但這並不重要。
    "還好嗎？"
    清明咂了咂嘴。
    "你叫什麽叫。當然你是天才。確實是天才。"
    那又怎樣？
    清明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小子。我見過的天才加起來都能繞少林寺圍牆兩圈，還多出幾個送糖葫蘆的。天才？有什麽了不起的，說吧，說吧。"
    清明敲打南宮道輝臀部的劍逐漸加重了力道。
    "沒什麽大不了的家夥居然敢看不起我們的人……不對，不對。秦金龍和李鬆柏不是我們的人。總之，你敢看不起他們？銅龍被揍得滿地找牙，你以為好欺負？像你這種貨色，銅龍一巴掌就能打得你喘不過氣來。絕對的！"
    站在比武台下的白天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我沒挨過揍，你這混蛋！"
    而且別叫銅龍，別人也在聽呢，你這該死的家夥！
    "哎呀，您聽見了嗎？他在關心師叔呢。"
    "是啊。"
    "是的，師叔。"
    "閉上你的嘴。小心沒命。"
    "……是。"
    白天平息內心的怒火，看向清明。
    "不過心裏又覺得挺舒暢的。"
    剛才南宮道輝被捧為天才，看來在清明眼裏，天才並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稱呼。
    或者他是故意刺激白天。
    "反正越看越覺得這家夥難以捉摸。"
    雖然被清明擺布得團團轉……
    但看著倒在地上的南宮道輝，白天的心情倒也不壞。
    "呃……"
    南宮道輝踉蹌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用充血的眼睛充滿殺氣地瞪著清明。
    "這……這……該死的家夥！"
    最終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
    被打倒是可以忍受的。
    比武中難免會允許對方的劍擊，作為劍客，理應承受這些。即使斷手斷腳甚至斷頭，也不會怨恨。
    但在這麽多人麵前捂住襠部翻滾，這是無法原諒的。
    除非能抹去所有人的記憶，否則這個消息一定會傳開。
    這對將成為南宮世家家主的他來說，將是終生的恥辱。
    想到這裏，怒火衝天，仿佛要從頭頂噴出來。
    "我要殺了你！"
    南宮道輝再也忍不住怒吼，清明則嘿嘿笑了起來。
    "生氣了？"
    "這……該死的家夥！"
    "咯咯咯咯。"
    清明嘿嘿笑著舉起劍。
    "所以說，嘴巴不能亂說話。"
    "閉嘴！"
    "什麽天賦不天賦的，那是磨練出來的。你連師叔都贏不了，更別說金龍了。光是自以為是有什麽用？"
    清明揮動了一下劍。
    "來吧，我會幫你把肩膀好好放下來。"
    "你……"
    南宮道輝紅著眼睛向清明衝去。不，是想衝過去。
    但清明左右大幅度揮劍，把他穩住了。
    "啊，等等，等等。"
    "……."
    "先冷靜一下再動手？別到時候被打得像狗一樣，還說是衝動輸了。"
    咬緊牙關的南宮道輝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怒火衝天，但清明的話沒錯，衝動行事是劍客的大忌。
    "呼！"
    深呼吸後，南宮道輝終於恢複了鎮定，垂下劍。
    "……你會後悔給我冷靜的時間。我會徹底摧毀你！"
    麵對這充滿殺氣的威脅，清明隻是微微一笑。
    "通常腦袋被打一次就會清醒過來，你這家夥還真是頑固。話說回來……你們家就是這樣。"
    那是誰來著。
    啊，對了。劍王南宮天明（南宮天明）。
    那小子就是這種性格，傲慢無比，把人踩在腳下。
    "代代相傳，輸給我還真有點不甘心。"
    "什麽？"
    "不，我沒有話要對你說。"
    我要說的話是留給已故的南宮天明的。
    清明冷冷地揮了揮手，南宮道輝眼中閃過殺氣，拔劍指向清明。
    "拔劍吧。"
    "誰給你下命令了？看我不砍了你的腦袋！"
    清明連劍鞘帶劍一起晃動。
    "你倒是拔出來試試看。"
    南宮道輝決定不再與清明多言。他意識到與這個混賬小子說話毫無意義。
    "讓你見識一下南宮家的劍法！"
    嘩！
    南宮道輝的劍開始釋放出驚人的劍氣。白色的劍氣瞬間膨脹，仿佛吞噬了整把劍。
    轟！
    他握著劍向前邁出一步。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壓迫向清明。
    "那，那是！"
    觀戰的掌門人們從看台上發出驚呼聲。
    "帝王劍形！"
    "他已經掌握了帝王劍形？"
    代表南宮世家的劍法是鐵劍十二式和蒼穹無涯劍法。
    但若論南宮世家最高深的劍法，非帝王劍形莫屬。
    之所以最強的劍法未能成為代表劍法，是因為它隻傳給南宮世家的嫡係。
    這是一門極為難學且需要強大內力的劍法。
    在掌握鐵劍十二式和蒼穹無涯劍法之前，根本無法入門的帝王劍形如今在南宮道輝手中施展。
    他身上散發出驚人的氣勢。
    帝王劍形，顧名思義，是帝王之劍。
    這是一門通過劍氣和氣勢壓製對手的劍法。據說達到極致後，僅憑氣勢就能取人性命，達到意形殺人之境。
    正如傳聞所言，南宮道輝散發的氣勢果然驚人。
    觀戰的觀眾們被這股氣勢壓得紛紛後退，甚至連華山的弟子們也必須提起內力來對抗。
    轟！
    南宮道輝再次邁出一步。膨脹的氣勢壓迫著清明。
    感受到這股壓力，清明深深地歎了口氣。
    "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
    說著，他握緊劍，緩緩走向南宮道輝。
    南宮道輝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敢靠近？"
    在這樣的氣勢下還能靠近？而且看起來毫不在意？
    南宮道輝咬緊牙關，又向前邁出一步。他散發的氣勢愈發強大。然而清明卻毫不在意地繼續向他走去。
    "我代替你的祖先之一教訓你，你最好接受。"
    "什，什麽？"
    "基礎！你這小子！基礎！"
    清明帶著劍鞘一劍劈下。
    南宮道輝冷笑一聲，舉起劍。
    "愚蠢的家夥，還想用同樣的招數！這次不會上當了！"
    然而，南宮道輝的想法落空了，清明的劍隻是簡單地劈向他的劍。
    兩劍相交的瞬間發生的事情與南宮道輝預料的不同。
    轟！
    哢嚓！
    兩種聲音同時響起。
    南宮道輝盯著自己的劍，然後瞥了一眼手腕。
    啪嗒。
    手腕無力地垂了下來。
    "……怎麽會這樣？"
    這……
    這怎麽……
    這不應該啊？
    挨了一劍就斷了，這不可能。這……
    "現在的年輕人！"
    砰！
    清明開始無情地劈劍。
    "別光耍花架子！"
    砰！
    又一次。
    "我們那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砰！
    "根基都沒打好的家夥還敢用帝王劍形！"
    砰！
    "咕嚕嚕。"
    南宮道輝最終呻吟了一聲，搖搖晃晃。
    由於手腕斷裂，他無法擋住清明的劍。結果清明的劍已經四次擊中了他的肩膀。
    "肩膀不用力？看我砍下來！"
    清明雙眼怒視。
    就在那一刻，他們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
    "道輝！你在幹什麽！"
    站在高台上的南宮皇忍不住站起身大聲喊道。
    聽到這聲吼叫，南宮道輝睜大了眼睛，迅速雙手握劍開始揮舞。
    驚人的劍氣包裹住他的劍。同時，一股驚人的氣勢……
    砰！
    "……."
    南宮道輝茫然地轉過頭，看向自己腳踝上插著的清明的劍。
    "你這小子，大人說話的時候還敢揮劍？"
    這裏……
    這裏是比武台啊？
    這裏不揮劍，難道在哪裏……
    "現在的年輕人基礎太差了，基礎！"
    清明後退一步，緊緊握住劍。
    "反正你也聽不懂道理，隻有身體受罰才能明白！"
    下方的白天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他也隱約記得自己曾在過去聽過這句話……
    聽了那句話之後呢？
    "上啊！"
    清明向南宮道輝衝了過去。
    南宮道輝下意識地揮劍，但氣勢不足的帝王劍形，甚至不如鐵劍十二式的半截劍。
    "下盤！"
    啪！
    清明的劍擊中了南宮道輝的大腿。
    "呃！"
    南宮道輝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下盤！下盤！下盤！下盤！"
    啪！啪！啪！啪！
    "這小子！打了四次都沒擋住一次？腦袋是忘在家裏了嗎？"
    在接連不斷的痛苦和謾罵聲中，南宮道輝慌忙後退。
    "這，這速度……"
    劍快得看不見。這怎麽擋得住？
    "竟然敢退？是誰派來的？"
    清明怒吼著逼迫南宮道輝，毫不留情地攻擊。
    "肋下！肩膀！腳踝！怎麽這麽多破綻！再打手腕！"
    南宮道輝被擊中了肋下和肩膀，迅速向後躲避。但清明的劍迅速而準確地擊中了他的手腕。
    啪！
    南宮道輝的長劍旋轉著飛向空中。
    與此同時，南宮道輝的身體毫無防備地暴露在清明麵前。
    嗖！
    華山的所有弟子們同時站了起來。他們已經預見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白天痛苦地開口說道。
    "代價……"
    一聲豪邁的呐喊傳入他們的耳中。
    "腦袋！腦袋！腦袋！腦袋！腦袋！"
    砰！砰！砰！砰！砰！
    清明的劍鞘五次重重地擊打在南宮道輝的頭上。南宮道輝在連續的攻擊下顫抖不已，眼神逐漸失去了焦點。
    "啊，對了！"
    砰！
    失去意識的南宮道輝再次遭受了一擊。
    "說五次打六次才是規矩。"
    "……為什麽？"
    南宮道輝沒能理解清明的最後一句話，在深深的疑惑中失去了意識。
    撲通。
    看著倒在地上的南宮道輝，清明咂了咂舌，遺憾地說。
    "啊，本來還想幫他把肩膀複位的！"
    這腦袋執著症該改改了。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