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林的經曆給華山的弟子們留下了巨大的經驗和自信。
    最重要的是，華山的弟子們不再畏懼天下的名門。
    “總之重要的還是結果。”
    躺在屋簷上的清明微微一笑。
    弟子們的慘叫聲在他聽來就像是美妙的歌聲。
    “啊啊啊啊啊！四師兄啊啊啊啊！”
    “殺了我吧！幹脆殺了我吧，這位大人！”
    “什麽！清明這家夥比他還狠！”
    清明滿意地看著正在折磨弟子們的白天。
    “沒錯，做得好，我的同龍。”
    清明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
    他所希望的華山如今幾乎已經成型。現在即使他不出麵，弟子們也會自己努力推動華山的發展。
    當然，在此過程中難免有人會受苦。
    “比起弱小而受苦，這樣強上百倍。”
    如果這個世界為弱者提供了美好的地方，倒也不必如此，但可惜的是，清明所知的世界是一個強者生存的世界。
    想想看。
    如果華山沒有這樣的力量，法正生事時，我們能安然無恙地回來嗎？
    絕對不可能。
    力量帶來的最大價值就是自由。唯有強者才能選擇自己的生活。
    “花了很長時間啊。”
    回到華山後，舊華山的氣息逐漸顯現出來。那時的華山弟子們都在努力競爭，互相變得更加強大。
    每個人都盡全力……
    “啊，不跟師兄打！”
    “別欺負我！我要告訴掌門師兄！”
    不行啊！不行！啊！為什麽打我！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我說過不要欺負師兄弟們！
    聽我說話啊！聽我說！
    啊……
    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出色……？
    清明迅速抹去了腦海中浮現的記憶。過去還是美好的好。美好的。
    "嗯。"
    看著下方正在刻苦修煉的華山弟子們，清明微微一笑。
    "嗯，大家都在努力呢……"
    現在是時候考慮下一步了。
    目前華山的任務有兩個。
    影響力不足。
    那些該死的九大門派之所以能趾高氣揚，不僅是因為他們的實力，還因為他們遍布天下的弟子。
    換句話說，即使華山成為天下第一門派，如果隻固守山中，也不會有什麽改變。
    "整天待在山上修煉，有什麽不同呢。"
    每次下山買些食物時，或許會有些威風，但這隻是全部而已。
    要利用提升的實力，必須增加對外活動，擴大在天下的影響力。
    另一個問題是……
    "哈，這真是個難題。"
    清明撓了撓頭，頭發亂糟糟的。
    事實上，直到現在，他一直忙於提升大家的實力，忽略了這個問題。因為看到了紫霞神劍，才意識到自己遺漏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紫霞神功怎麽辦？"
    紫霞神功。
    華山中最難學也是最強大的心法。
    少林有易筋洗髓經，武當有兩儀無極神功，而華山則以紫霞神功著稱，這是華山的最高心法。
    "嗯嗯嗯。"
    如果能夠傳授這個，華山將會變得更加強大。
    但有一個問題……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傳授？"
    清明煩躁地看著天空。
    "什麽嘛，該死！少林也把易筋洗髓經傳給弟子們，武當也悄悄地把兩儀無極神功傳給弟子們！難道就因為曆史久遠就要一個人練嗎！"
    遺憾的是，華山的紫霞神功隻能傳給掌門人。因此，連清明自己也沒有學會紫霞神功。
    他隻學會了基於紫霞神功創造出來的簡化版——紫霞罡氣。
    紫霞罡氣沒有意義。
    那隻是模仿而已。
    更重要的是，如果不能傳授紫霞神功，華山的最高心法就會失傳。
    華山最高的心法紫霞神功和華山最高的劍法梅花劍訣。
    隻要掌握了這兩項，華山在武學上就不會輸給天下的任何門派。
    現在的華山就像是折斷了一邊翅膀的鳥。
    "嗯嗯嗯。隻要能傳授梅花劍訣……"
    清明撓了撓頭。
    "早一點教給我就好了！"
    那你為什麽不當掌門人呢。
    "唉！"
    清問雖然不太拘泥於傳統，但他也不能隨意改變華山世代相傳的規定。
    "那時候也沒那個必要。"
    即使沒有紫霞神功，清明也能打敗所有對手，所以沒有必要打破傳統來傳授給他。
    自從那些該死的魔教入侵後，情況有所變化，但那時根本沒有時間去學習新的武功。
    總之，華山中掌握紫霞神功秘密的人隻有兩個。
    一個是清問。
    另一個是清真。
    "那家夥管理著華山所有的武功。"
    當時應該狠狠揍他一頓，把紫霞神功弄到手的？
    "嘖。"
    清明深深地歎了口氣。
    無論如何，這兩個問題該怎麽解決……
    "嘿！"
    "嗯？"
    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清明探出頭來。
    下麵的白天正朝他大聲喊叫。
    "叫你幾次都不回答？"
    "啊，我在想事情。"
    "快下來，掌門人找你。"
    "知道了。"
    清明毫不猶豫地從屋簷上跳了下來。
    "去哪裏？"
    清明反問，玄從微笑著重複了一遍。
    "去銀河商會一趟。"
    "我去嗎？"
    "對。"
    清明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雖然麻煩，但這樣看起來更好。銀河商會是積極協助華山的同盟。有必要把少林發生的事情適當傳達給他們。
    不過，讓賢者或雲者親自去銀河商會不太好。因此，由白天或清明去是最好的。
    白天現在正忙著教導弟子們，所以由閑著的清明去是最合適的。
    "順便喝點酒也不錯。"
    清明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現在就去嗎？"
    "對，順便去滇國那邊看看。"
    "貿易的事嗎？"
    "嗯，雖然這件事應該由財經閣來處理，但現在財經閣實在太忙了，抽不出時間。既然你親自去過滇國，應該能提供幫助。"
    "是的，我會去的。"
    玄從點點頭。
    "對了，回來的路上順便去丐幫華陰分舵看看情況。"
    "好。"
    這次清明依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確實需要多加留意。"
    "沒錯。"
    當初清明把乞丐們召集到華陰，就是為了應對這樣的局麵。
    華山如今聲名鵲起，江湖中的巨擘們心中也必定銘記了華山這個名字。
    因此，現在華山也需要關注外界的動向。
    "如果能與華陰分舵緊密合作，華山就能如虎添翼。你的作用至關重要。"
    "放心吧，不用擔心。那些乞丐大叔們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不僅是洪大光，華陰分舵的所有成員都幾乎在清明的掌握之中。
    "嗯，關於未來的華山，我們有很多話要說，但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吧。"
    "好主意。那我現在就出發嗎？"
    "代我向商主問個好。"
    "好！"
    "不必急著回來，好好聊一聊，慢慢回來。"
    "知道了。"
    清明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房間，玄從露出微笑。
    ‘這孩子也該休息一下了。’
    雖然回到華山比之前輕鬆些，但對於清明來說，華山並不是一個可以放鬆心情的避風港。
    這孩子的性格，什麽事都要操心，還要時刻關注弟子們的修煉。
    當然這些都是必須做的，但也不至於如此急迫。派清明出去，也是希望他能在短短幾天裏忘卻煩惱，享受一些尊貴的待遇。
    "對銀河商會和華陰分舵有些抱歉……"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嗬嗬。
    "嘿！"
    清明出門後徑直朝山門走去。
    "去哪兒？"
    正在大演武場修煉的白天轉頭問道。
    "去銀河商會。"
    "去錦官城？"
    "嗯。"
    "嗯，那至少得花上一兩天的時間。"
    清明聳聳肩。
    "不是讓你慢慢來，好好聊聊再回來嗎？"
    "是嗎？"
    白天點點頭。
    "別給人添太多麻煩。"
    "我又不是小孩子。"
    "……正因為不是小孩子才麻煩。"
    小孩子添麻煩是理所當然的！你不是小孩子卻添麻煩，這才是問題！
    ‘這麽一想，還真有點不安。’
    白天眯起眼睛。
    "我也一起去？"
    "師叔為什麽要去？"
    "總覺得多一個人去會更好……"
    "算了，別搗亂了。好好教導弟子們。"
    "哼。"
    清明用下巴指了指弟子們。
    "留在這裏玩鬧的弟子固然重要，但從少林回來的孩子們更重要。他們的感受如果不立即體悟，最終會消失。師叔你也一樣。"
    "嗯，記住了。"
    白天鄭重地點點頭，清明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總之我會盡快回來，這段時間別惹事，乖乖待著。"
    "……誰跟誰啊！"
    "嘿嘿嘿嘿。"
    清明剛走出山門，便縱身跳下懸崖。白天無奈地搖搖頭。
    ‘走正路啊，走正路。’
    門是要用手開的！
    這時，尹鍾等幾個弟子悄悄走近問道。
    "那家夥去哪兒了？"
    "掌門讓他去銀河商會了。"
    "……沒事吧？"
    "這不是常有的事嗎？"
    不是，這次感覺他有點不太對勁。"
    "……."
    聽到這話，白天更加不安了。
    "……能有什麽事呢。"
    此時，華山的弟子們還完全不知道。
    真正出問題的不是清明，而是他們自己。
    ＊＊＊
    "……華山啊。"
    "是的，華山。"
    通往華山的山路入口。
    一群白發蒼蒼的老人和中年人聚在一起，目光奇異地看著山頂。
    "……多少年了？"
    "足足有三十年了吧。"
    "是啊，三十年了……真是漫長啊。"
    站在最前麵的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恍惚。
    他梳理整齊的頭發和身上的綢緞衣服，清楚地表明了他的身份非同一般。
    "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再回華山。"
    "我們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師兄再次召喚，我們也不敢回來。"
    "是啊。"
    老人似乎下了決心，重重地點了點頭。
    "走吧，去見玄從，見了麵再說。"
    "時隔多年再上華山，既興奮又有些害怕。"
    "有什麽好怕的？"
    老人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幾十年過去了，家還是家。或許會有小小的爭執，但沒必要害怕。"
    "是，師兄！"
    "嗯。"
    老人悄悄回頭看了看。與他對上目光的人們沉重地點了點頭。
    "走吧。"
    "好！"
    就這樣，一群人開始攀登華山。
    山頂濃密的雲霧開始向意想不到的方向流動，就像華山的情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