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潛入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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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從這個周末開始,媽媽就先教你們基礎的菜怎麽做。”
孩子的話就像清晨的陽光,曬在身上亮堂又暖和,不會刺眼還很溫和。
把大廳打掃幹淨,蘇圓圓想到有幾天沒去顧家,剛想問孩子想不想去玩,就看到兩個小寶在陽台種菜,
兩個小人蹲在那裏,臉頰被太陽曬得有點發紅,兄妹倆又是挖土,又是埋種子,又是澆水的,還挺像模像樣。
看著眼前歲月靜好又安寧的一幕,蘇圓圓心裏陡然生出忐忑不安。
顧正安執行這次任務,能不能順利還是未知數,要是真的出了事怎麽辦?
孩子雖然沒有對她哭著要爸爸,但是她看得出孩子都很喜歡顧正安。
顧正安真有個好歹,要小孩子接受父親的驟然離去,太殘忍。
蘇圓圓輕吸了口氣,隻能在心裏暗暗祈禱顧正安任務順利。
與此同時。
顧正安已經根據組織給的信息換了一個新的身份,為了更加穩當,相關研究所特地根據他的麵部五官定製了一張人皮麵具,能輕微調整顧正安的五官特征。
人皮麵具使用了特殊材料,非常貼膚,戴上人皮麵具的臉和顧正安之前的臉還有四分相似,但細看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認識的見到最多隻是覺得有點像,不會聯想到同個人。
顧正安一路坐大巴換乘了好幾趟,兩天後到達皖南和泰蘭的邊界。
沒有人接應他,這次的任務, 從頭到尾,他都需要單獨行動,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取得黑幫信任。
皖南多雨,陰暗潮濕的小巷裏,來往的行人行色匆匆。
坑窪不平的地麵積著黑汙的髒水,偶爾有零星的路人不注意踩進坑裏,把水濺的到處都是,讓地麵更加濕漉漉。
幾個小孩子在巷子裏玩耍,嘻哈的笑聲驅散巷子裏的陰鬱,令氛圍輕快起來。
巷子裏一棟三層小樓的出租門窗緊閉,陳舊油汙的玻璃窗上貼滿報紙。
屋內光線昏暗,隻有寫字台上開著一盞燈。
桌子一角堆著厚厚一遝資料,桌子貼著很多照片,每張照片都是不同的人,用線連接起來,旁邊用粉筆標注著這些人的關係。
窗邊側站著個人,手指揭開報紙一角,看向對麵燈紅酒綠的賭場。
皖南和泰蘭邊界很近,這一帶治安混亂,賭場遍地開花,當然這些場所,不僅僅涉及賭那麽簡單,看不見的地方藏著不為人知的肮髒交易。
現在是傍晚六點半,在夏天,這個時間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
賭場已經開始營業,形形色色的人走近賭場,窗邊的人看了一會,放下卷起的報紙一角。那張臉把被桌上的台燈照亮一半,另一半隱藏在黑暗中,是一張和顧正安有幾分相似的臉。
他,就是顧正安。
顧正安已經改頭換麵,完全換了一個身份來到這裏潛伏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時間裏,他裝作是從其他地方逃難來的人,在附近問工作,白天都在打零工。
下班回來,就在出租屋裏貓著,不外出,時刻盯著對麵賭場的動靜。
這個賭場是布普手下開的,是前年才開起來的賭場,為的是打開‘平民’市場。
顧正安分析過這邊黑幫勢力的情況,他要直接認識目標人物沒有可能,隻能從他手底下的人先入手,再讓目標人物注意到他。
顧正安要先做的,就是得到布普手下金泰的信任。
桌子上一張粗糙的布告,是賭場招打手的招聘信息,招聘時間就是今晚。
顧正安隨便吃了點東西,到了晚上七點,把桌子上的東西收好放到藏在床頭後麵的暗格裏才出門。
賭場開在村子裏,但是晚上賭場營業後非常熱鬧,音響放著震天響的音樂,這家賭場和舞廳開在一起,旁邊就是舞廳,裏麵五光十色的燈光讓人眼花繚亂。
顧正安走進賭場,瞬間有視線聚焦過來,不是賭場裏的人,也不是舞廳裏的人。
是隱藏在賭場裏的打手和金泰的人。
顧正安掃視賭場一圈,把堅毅膽大但初次進出這類場所的局促表演地很好。
他走進來,在裏麵轉了一圈,很快就有人走過來搭著他的肩膀。
“哥們,我看你轉了半天了,不下場也不喝酒,幹嘛來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下巴長滿一圈絡腮胡,皮膚曬得黝黑。
男人說完,攬著他肩膀的力道重了幾分,是試探,也是一種施壓。
他從進來開始,就沒有要玩的意思,不引起注意才怪,顧正安要的就是引起他們注意。
顧正安執行過多次任務,一眼就看出這人是個練家子,當然對方也能看出他是練家子。
“我聽說這裏招打手,所以想過來找一份活幹。”顧正安擦了把臉,把日子過的艱苦,想找一口飯吃的形象演地入木三分。
胡子男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顧正安幾眼。
穿著有點破洞的衣服,皮膚黝黑,骨架大,人還高,臉長的不錯,從他的骨架和手的繭子能看得出練過,不難看出是個吃過苦也能吃苦的人。
胡子男眯起眼盯著他,眼神犀利地像能看穿人的心:“兄弟,你知不知道打手是什麽意思?知道這裏是幹嘛的嗎,你就敢往這裏來,走走走。”
胡子男放開他,擺擺手讓他走。
顧正安定定站在原地,眼睛炯炯有神看著胡子男:“我知道做打手要拚命,我願意拚命,隻要能有口吃的,大哥你是在這裏工作的?求你帶帶小弟,我什麽都能幹!”
顧正安從小就吃盡苦頭,身上帶著一股韌勁,帶著狠勁而又謙遜的人,最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胡子男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仿佛在揣摩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顧正安被他看著,有點局促地抿了抿唇,像是害怕胡子男讓人把他趕走。
過了好一會,胡子男大笑一聲:“好,好小子,既然你簡直,跟我來。”
胡子男帶著他走到吧台那邊,跟吧台前的人說了幾句什麽,然後回頭對顧正安招招手,帶著他從旁邊狹窄的小門走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