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屋子裏有催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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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嬰寧微微一笑,嗓音輕柔。
“萬春,有時候一步錯萬劫不複,小心有錢沒命花。”
“你什麽意思?”
萬春詫異地看著她。
“周姨娘派你來勾引我,就算你得手了,無論江雁鳴還是周姨娘都不會讓你活,你得到錢還有什麽用呢?”
萬春大驚。
洛嬰寧點點頭:“果然是這樣,萬春,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無論你做下去還是退出,都是死路一條,他們輕易殺了香竹,殺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
萬春蹙眉退後一步,俊秀的臉上失去了平時的憨直純真,有了幾分狡黠和陰沉。
“你現在隻能跟我一條船,才能活命。”
“怎麽說?”
洛嬰寧盯著他的眸子:“你去查周姨娘和江北流的事,看他們有什麽破綻,扳倒他們,我們就都安全了。”
良久,萬春鼻底出了口濁氣:“好吧。”
幾日後,萬春果然查到了點有用的東西。
“他有巨額賭債?”洛嬰寧問。
萬春嗯了一聲:“賭債,還有嫖債,他身邊的小廝說的,那些人畏懼大公子是駙馬,不敢上門討債。”
洛嬰寧蹙眉想了想。
“過幾日就是江老爺的壽辰,你告訴他們來討債,就說江府駙馬爺得罪了公主,已經回府了,二公子的事他管不了,還怕鬧到皇上那裏。”
萬春忽然一頓,盯著洛嬰寧:“你不會想到時候把我供出來,一石二鳥把我滅了吧?”
“我幹嘛要出賣你?”洛嬰寧瞅著他。
萬春口氣狠厲:“你若把我拉去墊背,我就說我們倆通奸,拉你一起死。”
洛嬰寧沒理會他,徑直出了屋子。
幾日後,江府大擺壽宴,張燈結彩,高朋滿座,江老爺坐在主位上,笑容滿麵。
江雁鳴麵色平平坐在家人席桌邊,一旁江北流哂笑道:
“阿兄腿腳不方便還來,真是有孝心。”
江雁鳴側目將眼神落在江北流臉上:“你且等著,你我的帳慢慢算。”
江北流微微一怔,還沒等他再說話,門外響起一陣騷亂,幾個一身華服的人走進來,身後跟著十幾個膀大腰圓的黑衣壯漢,推開要上前的仆役。
江北流轉頭看到他們,神色大驚,站在江雁鳴身後的洛嬰寧盯了他一眼。
江老爺站起身,怒斥:“哪裏來的狂徒,竟敢闖江府,不知道我們家是皇親國戚嗎?!”
領頭要賬的人哼笑,將字據從懷中掏出:
“江老爺,就算是皇親國戚也要欠債還錢吧,我這裏有你們江府二公子賒賬的文書,賭債和嫖債,你們不會不認吧。”
在座賓客一片嘩然。
江老爺惱羞成怒,他當眾打了江北流一個耳光:“逆子!”
周姨娘臨危不亂,連忙起身對要賬人說:“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你們去賬房吧,不要在這裏攪局。”
對方高聲說:“還是在這裏現結吧,銀貨兩訖,欠銀錢八百兩,上麵有二公子的手印,有官府的章。”
周姨娘倒吸一口涼氣,她沒想到這麽多錢。
江老爺更是一把將桌子上的酒壺摔在地上,指著江北流:
“我怎麽會有你這麽不爭氣的兒子,就算你不如雁鳴有出息,好歹也不要惹這麽多禍事!”
江北流捂著臉,站在一旁。
“聽說駙馬得罪了公主已經回府,若是二公子欠了賭債嫖資的事再驚動了皇上,可就不好了,江老爺還是快快還錢吧。”
江雁鳴眉頭一動,沒想到自己的事傳得這麽快。
“諸位貴人有話好商議。”江老爺急得滿頭是汗。
江府一直是靠江雁鳴的俸祿,其他房的公子年齡尚幼,還有江北流這個無底洞,江雁鳴傷退後就不這麽寬裕了。
江老爺將眼神投到大夫人身上,低聲說:“夫人,要不然讓嶽父大人先……”
大夫人站起身:“老爺,妾身的父親一向清正廉潔,一下也拿不出這麽多銀錢。”
江老爺尷尬了,被掛在那裏,左右不是,騎虎難下,隻得指著江北流和周姨娘:“都是你們母子做的好事,平時還有多少事瞞著我,說!”
周姨娘連忙拉著江北流跪在地上。
賓客一個個噤若寒蟬,大廳鴉雀無聲。
大夫人沉吟片刻:“老爺,隻有先向朝廷賒賬,讓他們提前扣了二公子的俸祿來解決燃眉之急,有賞有罰,您看著這件事怎麽處置?”
江老爺無奈點點頭,臉丟到朝廷去了。
他指著江北流:“畜生!過午家法伺候!”
江家的家法,在祠堂行刑,當著列祖列宗的麵鞭刑一百,江北流的冷汗順著額角流下來。
“還有你,在佛堂思過一月!”江老爺指著周姨娘說。
江雁鳴唇角微微勾起,身後的洛嬰寧麵色平靜。
祠堂。
鞭子的破空聲響了一個時辰,江北流瘸著腳,被打得皮開肉綻,哭爹喊娘,觀刑的一眾家仆唏噓不已。
洛嬰寧站在丫鬟婆子後麵,萬春湊在她耳邊低聲問:“你跟大夫人通氣了?”
“嗯,可惜掀不起什麽大風浪,隻能讓他們受點小罪,你還要繼續查。”
洛嬰寧小聲說。
躲在不遠處的春桃看著他們的神色,覺得事出蹊蹺,她轉身向佛堂走去。
周姨娘跪在蒲團上,手裏撚著佛珠,將一包藥交給春桃,又繼續念起經文。
翌日,太子讓人請江雁鳴去太子府議事。
江雁鳴離開前對洛嬰寧說:“不準離開這個院子,若是我回來找不到你,有你好瞧。”
洛嬰寧連忙點頭。
過午,丫鬟婆子都在下房休息。
洛嬰寧在院子裏坐了一會,起身去西廂房收拾江雁鳴的衣物。
踏進屋子,莫名的味道撲鼻而來。
一個仆役忽然從身後撲過來,用手臂緊緊勒住她的腰身,洛嬰寧奮力掙紮,大聲呼救。
萬春從外麵踢門而入,幾拳將仆役打倒在地。
“這什麽味?”
他捂著鼻子,看到洛嬰寧已經麵色潮紅,額頭滲出細汗。
他連忙將她往背上一扛,出了西廂,穿過回廊,回到自己的住處,將她放倒在床鋪上。
此時洛嬰寧已經神誌模糊,她用手臂纏住萬春的脖頸,將唇貼在他耳際親吻摩挲。
“洛嬰寧,你放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