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種複雜的情況浮上了姚瑤心頭

字數:4483   加入書籤

A+A-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有人創造性的提出了“女媧計劃”。
    想要做這個實驗,當然得有大量雌性配合。
    星際的雌性本來就不多,上麵肯定不會同意這種事情,於是大量“雌性失蹤”,造成了星際史上最嚴重的“失蹤案”。
    女媧計劃,也因此臭名昭著。
    姚瑤睡了一覺起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一抬頭,卻撞上了兩對烏青的熊貓眼。
    “你們這是……”
    “還問怎麽了?”宦晉生氣,“還問怎麽了,都是你惹出來的……你也好意思問。你說,你到底是誰?你接近我們兄弟倆,到底有什麽目的?”
    姚瑤眨著眼睛,一臉無辜:“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太明白?”
    還望向了宦錦,小聲說道,“他怎麽了?怎麽這麽生氣?”
    “你不記得了?!你在垃圾場大發神威,殺了好多雄性的事,你也忘了?!”
    “啊?我嗎?”姚瑤指著自己,睫毛像受驚的蝶翼顫抖。
    “對啊,就是你,除了你,還有誰?”
    “可我是雌性……”姚瑤小聲嘀咕,“我還第一次聽說,誰家雌性能殺掉雄性,你不想帶我去垃圾場就不想帶唄,少編這種話嚇我。”
    轉頭就跟宦錦等著,說他不在的時候,他是怎麽嚇唬她的。
    宦晉氣得仰倒。
    宦錦則打量著姚瑤的神色,問道:“那你還記得,我哥沒答應你之後發生了什麽嗎?”
    “記得啊,他沒答應,所以我就生氣了,吃完麵包就睡了。然後一睡睡到了這個點……”姚瑤終於意識到了不對,說道,“我是睡過頭了嗎?”
    “你真的不記得垃圾場的事情了?”
    “垃圾場怎麽了?他編謊話騙我就算了,你不會跟他一夥的吧?”
    ……
    宦晉還想說什麽,被宦錦給拉住了。
    他讓姚瑤去洗手吃飯,自己則把宦晉拉到了一邊,說道:“她可能是真的失憶了。”
    “你怎麽知道她失憶了?萬一她是裝的呢?”
    “那你說,如果她是裝的,她為什麽要假裝失憶?這對她有什麽好處?”
    這個宦晉哪知道啊,他又不是姚瑤。
    “既然她不記得,那就算了。”
    “什麽意思?你不是說她是個麻煩嗎?不送走了?”
    “怎麽送?她不記得了,她以為自己是我的雌性,你信不信,我們前腳送走,後腳她就會把這事給‘捅’出來……她背後的組織要知道她在我們這兒呆過,你覺得他們能放過我們?”
    宦晉氣惱:“那現在怎麽辦?送又不能送,留又不能留。”
    “按原計劃行事。假裝我們不知道這件事情,假裝她就是一個普通雌性,我們隻是一對幸運‘撿’到她,想要占她便宜的普通雄性……我們什麽也不知道,那他們也沒理由殺我們滅口。”
    ……
    姚瑤也沒想到,這關這麽好過?
    她還以為醒來後會遭到他們兄弟倆的“逼問”,結果就這麽問了幾句就沒了?
    待她洗手吃到香噴噴的麵包才知道,她這一覺睡得挺沉的,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姚瑤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魔氣翻了一個倍,隱隱從三階突破到了四階。
    宦錦過來和她商量,準備“搬家”。
    想到垃圾場的那幾個屍體,姚瑤也覺得“搬家”比較好,畢竟她也不確定那些人會不會查到線索。
    姚瑤抬眼笑得眉眼彎彎,麵包屑沾在嘴角也顧不上擦:“搬家好呀,聽你的。”
    燈光落在她的發梢,把她照得好像一隻蹭到了黃油的小獸。
    宦錦不由拿了一張帕子過來給她擦臉,指尖觸到她臉頰時,還有些微微發燙。
    眼前這雌性軟乎乎地蜷在破沙發裏,捧著麵包小口小口地咬,哪裏還有半分他哥描述中“血腥收割性命”的狠厲?
    或許……
    那隻是受了刺激?
    “真聽我的?”宦錦故意板起臉,卻藏不住眼底的笑意,“搬家要走密道,路上可能有變異老鼠,怕不怕?”
    姚瑤塞了口麵包,含糊不清地搖頭:“你和哥哥在,我就不怕。”
    他們要真拋下她不管,大不了她自己跑路。
    她又不是沒腿。
    宦錦看著她澄澈的眼睛,在心頭歎氣,又拿了一塊草莓能量糖塞進她手裏:“既然不怕,那我們一起走吧。”
    無論他找了多少理由說服他哥和他自己,說到底,還是舍不得她。
    誰叫她身上的信息素那麽好聞呢?
    他們也隻能賭了。
    反正就算沒有遇到她,他也不知道他和他哥能活多久。
    宦錦心裏清楚,他哥會那麽容易“勸”,不是他的理由有多好,而是他哥做不了決定。
    姚瑤攥著能量糖,看著宦錦轉身收拾行李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斂去。
    傻乎乎的,這麽好騙,讓人有點心軟呢。
    她也不想騙人,但她現在真的需要苟一苟。
    再次打開光腦“學習”淨化之術時,姚瑤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
    不知道為何,明知道原主沒有精神力,但她還是記在了心上。
    半夜,一聲壓抑的悶哼劃破寂靜。
    宦錦幾乎是彈坐起來,調低的夜燈映出他緊繃的側臉:“哥?汙染值又漲了?”
    裏屋傳來布料摩擦聲,宦晉啞著嗓子應了聲,尾蛇掃過地麵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宦錦摸到床底的急救箱,金屬扣“哢噠”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撫慰劑打過沒?我給你再補一針。”
    “不用……”宦晉的聲音帶著咬牙的隱忍,“撫慰劑多貴,我再忍忍……”
    姚瑤屏住了呼吸。
    她能聞到隔壁傳來的濃鬱血腥味,夾雜著一種類似鐵鏽與腐肉混合的氣息。
    一開始她以為是他不愛幹淨,所以才會有這種奇怪的味道,後來才知道,那是汙染值過高,身體漸漸畸變、腐爛的味道。
    垃圾場的那一戰,宦晉後背受了傷,雖然後來用了藥,但對於他來說,那藥隻能治好皮外傷,順著傷口進去的汙染物卻還在。
    因此,那些汙染物會加重他身體裏的汙染值。
    “忍什麽忍!”宦錦壓低的怒吼裏帶著急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身體的情況,你這東西是能忍的嗎?”
    針管刺破皮膚的輕響後,是宦晉驟然放鬆的喘息。
    “省著點用,”宦晉的聲音緩過來些,“給那雌性留點……她又不喝營養液,買麵包挺費錢的。而且我們還要趕路,萬一路上有什麽情況呢?”
    一種複雜的情況浮上了姚瑤心頭。
    這個世界的雄性對雌性都這麽“寵”嗎?
    明明他們一開始“撿”她的目的,也隻是為了淨化汙染值而已。
    既然隻是“工具”,真的有必要對可以利用的“工具”這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