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姚瑤: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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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宦錦挺忙的,有時候一天出去好幾趟。
    宦晉也不出門了,整天在那裏“拆”家。但凡能換成錢的東西,他全部拆掉,分門別類放好,以便宦錦出門的時候帶出去。
    再回來時,宦錦的手裏不是麵包,就是營養液,偶爾還會有發卡、發繩之類的。
    “你帶那東西做什麽?我又不需要。”姚瑤直接找了一把小刀,把頭發給割短了。
    宦錦:“……”
    宦晉:“……”
    雌性不都喜歡長發嗎?
    果然不愧是能殺雄性的雌性,即使是失憶了,這性格也格外不一樣。
    “那行,那我給你換成別的東西。”宦錦再回來時,就變成了一塊糖,或者一朵花。
    姚瑤:6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想著“討好”雌性。
    幸好碰到的是她,要是隨便碰到一個“歹毒”的,能玩死他們。
    “如果你非要帶,給我帶隻變異老鼠。”姚瑤說道,“要活來。”
    宦錦一愣:“你不怕被咬?”
    姚瑤提出了一個無理要求:“你不能讓它失去反抗能力,傷不了我嗎?”
    “……好!”雖然不知道她要幹嘛,但宦錦還是應了下來。
    但是奇怪的是,宦錦把東西帶回來了,他卻從來沒在他們的地盤上發現變異老鼠的屍體。
    有時候,他明明看著姚瑤拎著裝了變異老鼠的包進了洗手間,但等他進去時,卻隻聞到空氣裏有一股血腥味,地麵有點濕,其他就沒了。
    哦,她還特地噴過了除味劑!
    “怎麽了?你發什麽呆?這幾次出去不順利?”宦晉看到他站在那兒發呆,還有些疑惑。
    “沒事!”宦錦回過神來,沒提他發現的疑點。
    而姚瑤則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上揚,露出了笑意。
    是的,沒錯。
    這點破綻是她故意露出來的。
    因為她想知道,他倆是真的好“騙”,還是有人在裝傻。
    當家裏的東西被他們“賣”得差不多時,宦錦拿了一個光腦給姚瑤,告訴她這是她的新身份——宦瑤瑤,他和他哥的雌性,他們是去旅遊星鑽石星旅遊的……
    說到她是他和他哥的雌性時,宦錦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生怕她有什麽不高興的神情。
    姚瑤倒是沒有不高興,她是他雌性的身份就是假的,是他和他哥的雌性有什麽區別嗎?
    反正都是假的。
    她一臉的興致勃勃,沒想到星際也有“假證業務”。
    果然蛇有蛇洞,鼠有鼠道,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也不能小瞧啊。
    姚瑤拿在手裏,一點開就是自己的身份認證,以及兩個聯係人,一個是宦錦,一個是宦晉。
    他們兄弟倆,還有一個空間鎖,三個人行李全部都放了進去。
    不是他們不想多備一個,實在是這東西費錢,他們還得留點“餘錢”以防萬一,就隻換了一個。
    姚瑤還以為,他們都有“身份證”了,應該能正大光明坐飛船了,結果他倆帶她坐的是偷渡船。
    姚瑤:????
    “我們不是這個了嗎?”她看了一眼正在排隊的人,小聲問宦錦。
    “我哥不方便。”
    好吧,她忘記宦晉汙染值問題了。要不是他脖子上戴著一個抑製項圈,他連偷渡船都上不了。
    就是這樣,所有人都離他遠遠的,一副生怕他暴動的樣子。
    姚瑤:“……”
    我們都坐的同一條船,你們確定這樣有用?
    因為怕嚇著人,宦晉坐在輪椅上,尾巴纏在他腰上,蓋著一張毯子。乍一看上去,還以為他是“不良於行”。
    姚瑤還以為這種偷渡船的條件不會太好,上來了才知道,條件還是很不錯的。
    宦錦為了“安全”,花大價值定了一間房間。
    偷渡船就是這樣,他們不會管你們幾個人住一個房間,你花多少錢,它就給你準備多少錢的東西。
    “憋死我了!”
    宦晉一進來,就讓宦錦關上門,把自己的尾巴放了下來,把毯子留在了輪椅上。
    姚瑤留意到,這個房間不僅隻有一張床,連個沙發都沒有。要不是旁邊還有一個獨立的洗衛一體,她差點以為他“租”的單間。
    比他們在地下城的房子還要小。
    “晚上你們睡哪兒?”
    宦晉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床上。”
    姚瑤:“……你們睡床上,那我睡哪兒?”
    宦錦摸了摸鼻子:“船票有點貴。房間越大,價格越高,我就開了一個小一點的。晚上你睡床上,我和我哥睡地上。”
    宦晉有點不樂意,但一看他弟的表情,也隻能作罷。
    他弟還頂著她男人的名義都睡不到床上去,他名義上都不是她的男人,還能睡上去?
    宦晉嘀咕著:“開房的錢是我們出的,我們還不能睡……”
    姚瑤當作沒聽到,把鞋子一脫,就撲到了床上,他們兄弟倆愛呆哪去呆哪去。
    宦錦讓他倆呆在房間,他出去看看。
    “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
    姚瑤趴在床上劃拉光腦,金屬床頭燈在她發頂投下一圈暖光。
    身後突然傳來布料摩擦聲,一條覆著鱗片的尾巴悄沒聲息地纏上她腰際,冰涼的觸感讓她猛地一顫。
    “你幹嘛?拿開!”她翻身坐起,尾巴卻順勢卷得更緊。
    宦晉靠在牆角,豎瞳在陰影裏泛著狡黠的光:“我是你男人,憑什麽不能纏?”
    “我是你弟的老婆!”姚瑤去掰他的尾巴,指尖觸到堅硬的鱗片,卻被他用尾尖輕輕拍開。
    宦晉扯了扯脖子上的抑製項圈,金屬環摩擦發出輕響:“現在也是我的了。”
    他還強調,光腦上就是這麽寫的,她要不想讓人懷疑,最好早點“適應”,否則一出門,肯定會讓人懷疑。
    姚瑤有理由懷疑,開這麽小的房間,不會是他們兄弟倆故意的吧?
    畢竟,她可沒忘記初他倆“撿”她的目的。
    “鬆開!你的鱗片刮到我了!”姚瑤指尖動作一頓,改成用力拽住他的尾巴:
    宦晉看她皺著眉拍打鱗片上的倒刺,突然低笑出聲:“你身上穿著衣服呢,隻要你別用手碰我的尾巴,肯定刮不到你。”
    話是這麽說,尾巴還是稍微鬆了鬆,鱗片合得嚴嚴實實的,還真有點怕上麵的倒刺刮到她的手。
    尾巴上的鱗片光滑,姚瑤抓了半天,也沒能拉開,隻能假裝生氣,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麽這麽煩?我就算要找第二個老公,也絕對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