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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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瑤皺緊眉頭,語氣冷了幾分:“我沒有於淩的單子。今天的預約名單是兩天前定好的,上麵根本沒有他的名字。”
“你少騙人!”公主裙女人根本不信,雙手叉腰道,“要不是你給於淩淨化的,他會受‘淨化後依賴期’的影響,為了你跟另一個雄性打架?!”
她說的不會是昨天晚上的事吧?姚瑤頓時頭疼,她想說於淩真的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但昨天晚上於淩確確實實又是因為她和別人打了起來。
難不成,真是因為淨化的原因?
公主裙女人見姚瑤抿唇不語,眼底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果然被她說中了!
她冷哼一聲,語氣越發刻薄:“怎麽,被我說中了?不敢承認了?”
在她看來,於淩那種眼高於頂的黑暗係異能者,連看都懶得看雌性一眼,如今卻為了姚瑤跟人打架,除了“淨化後依賴期”作祟,還能有什麽原因?
“我看你就是想獨占他!”女人越說越氣,指著姚瑤道,“趕緊把他的淨化單子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姚瑤正要反駁,就見女人身後的雄性已經蠢蠢欲動。
她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這些人果然要動手。
那雄性大步上前,伸手就去搶姚瑤放在桌上的光腦:“識相點就自己交出來!”
姚瑤側身躲開,指尖在桌下按下了治療室的警報按鈕。
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徹走廊,紅燈開始急促閃爍。
“你敢按警報?!”公主裙女人的臉瞬間綠了,又驚又怒地瞪著姚瑤,轉頭就朝那雄性罵道,“廢物!連個女人都抓不住,我養你們有什麽用?!”
那雄性本就被姚瑤接二連三的躲避惹惱了,又被女人當眾嗬斥,臉上頓時掛不住。
他低吼一聲,動作變得粗暴起來,伸手就去抓姚瑤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骨頭捏碎:“敬酒不吃吃罰酒!”
姚瑤眼神一厲,調動精神力凝聚成無形的屏障。
那雄性的手剛碰到她的衣袖,就像被電擊般猛地彈開,疼得嗷嗷叫。
“還愣著幹什麽?一起上啊!”公主裙女人氣急敗壞地尖叫,警報聲已經響了,要是不趕在基地守衛趕到之前把東西搶過來,她就白來了。
剩下幾個雄性對視一眼,硬著頭皮衝上來。
姚瑤沒再留手,身影在治療室裏靈活閃避,時不時用精神力將他們絆倒——她不想傷人,卻也絕不會任人拿捏。
就在這時,治療室的門被猛地撞開,基地守衛衝了進來,厲聲喝道:“都住手!”
公主裙女人看到守衛,氣焰頓時矮了半截,卻還嘴硬道:“是她先動手的!她搶了於淩的淨化單子,還不肯交出來!”
姚瑤冷冷地看著她,對領頭的守衛道:“調監控。看看是誰擅闖治療室,又是誰先動手搶奪私人財物。”
守衛隊長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兩個雌性,額角滲出細汗。
一邊是新來的首席安撫師,等級不明;另一邊是在卡門待了多年的b級安撫師簡薇歌,身後還跟著幾個常年受她恩惠的雄性。
真要論起來,兩邊都不好得罪。
他搓了搓手,臉上擠出和事佬的笑:“姚雌性,簡薇歌大人,都是誤會,誤會而已……大家都是安撫師,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鬧到守衛處,我看這事就算了——”
“算了?”姚瑤挑眉,語氣冷得像冰,“她帶人擅闖我的治療室,動手搶奪我的光腦,在你眼裏叫‘誤會’?”
她往前一步,周身的精神力帶著無形的壓力,“你要是膽敢包庇,我現在就給鍾墨發消息,讓他來評評理。”
“別別別!”守衛隊長臉色驟變,連忙擺手,腰彎得更低了,“姚雌性息怒!這事是我們處理不當,一定嚴肅處理!絕不含糊!”
開玩笑,獄長鍾墨是什麽人物?
那可是能跟於淩打三個小時不分勝負的狠角色。他可不敢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
簡薇歌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見守衛隊長瞬間變了態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憤憤地瞪著姚瑤:“她讓你嚴肅處理你就處理?她以為她是誰啊?鍾墨又不是她的專屬護衛!”
姚瑤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知道昨天跟於淩動手的人是誰?”
簡薇歌一愣:“是誰?”
“鍾墨。”姚瑤吐出兩個字,看著簡薇歌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紅轉白,最後變得慘白。
“你、你說什麽?”簡薇歌的聲音都在發顫,“昨天跟於淩打架的……是鍾墨?”
她終於明白姚瑤為什麽敢這麽硬氣了——能讓鍾墨動手的雌性,整個卡門也就眼前這一個。
她剛才居然還敢帶人搶她的東西?
簡薇歌的腿肚子都在打顫,剛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隻剩下濃濃的悔意。
她要是早知道於淩是跟鍾墨打起來的,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找姚瑤的麻煩啊!
當然了,她更氣的是:“既然你都有鍾墨了,為什麽還要跟我搶於淩?難道你想將卡門的sss級雄性全部一網打盡嗎?”
“帶走。”姚瑤沒再看她,對守衛隊長抬了抬下巴。
守衛隊長可不敢像姚瑤這樣不客氣,向簡薇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簡雌性,麻煩你走一趟。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簡薇歌往外走時,高跟鞋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聲響。
她越想越氣,猛地回頭,對著身後那幾個垂頭喪氣的雄性破口大罵:“一群廢物!連個雌性都製不住,我平時白養你們了?!”
“早知道你們這麽沒用,我還不如帶條狗來!”她此刻的模樣哪還有半分平日裏的嬌貴,活像隻被惹急了的母獅。
那幾個雄性被罵得狗血淋頭,卻沒一個人敢反駁。
他們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顯然是習以為常。
姚瑤知道這個世界男女不平等,但看到簡薇歌撒潑的背影,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有病吧?”
自己帶人闖進來鬧事,被製服了反倒怪自己的男人沒用,這邏輯也是沒誰了。
她正想讓智能助理清理一下治療室,眼角餘光瞥見門口還站著個人。
是剛才排在下一個的雄性,正探頭探腦地往裏看,眼神裏帶著幾分好奇和探究,像在打量什麽稀奇物件。
顯然,剛才的鬧劇他全看見了。
姚瑤定了定神,恢複了平日的冷靜:“你是俞健?”
那雄性連忙收回目光,站直身體,點了點頭:“是。”
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身材中等,臉上帶著點憨厚,與剛才那些囂張的雄性截然不同。
“進來吧。”姚瑤側身讓他進來,指了指治療台上的座椅,“坐。”
俞健拘謹地走進來,眼睛飛快地掃了一圈治療室——剛才打架的痕跡還沒完全清理幹淨,地上散落著幾顆碎鑽,牆角的精神鞭被碰倒了,斜斜地靠在架子上。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坐下,聲音有些發緊:“姚、姚雌性,剛才……沒打擾到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