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少裝蒜!把於淩的單子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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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姚瑤剛洗漱完,光腦就“叮咚”響了一聲。
    點開一看,是鬱朝發來的消息,隻有簡短的三個字:“開門。”
    她對著鏡子皺了皺眉——這家夥又來幹嘛?大清早的,難道又想找借口賴著她?
    雖然心裏不情願,但想著昨晚那檔子事,姚瑤還是趿著拖鞋走到門口,猶豫片刻後拉開了門。
    門外的鬱朝穿著一身寬鬆的灰色衛衣,黑色長發用發帶束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少了幾分平日裏的媚意,多了些清爽。
    他手裏拎著兩個保溫桶,見姚瑤開門,立刻揚起一個燦爛的笑:“早啊,首席安撫師。”
    姚瑤側身讓他進來,語氣平淡:“你怎麽來了?”
    “給你帶了早餐。”鬱朝晃了晃手裏的保溫桶,徑直走到餐廳,將東西擺在桌上,“特意去公共食堂打的安撫師專屬套餐,據說裏麵加了凝神草,對你精神力恢複有好處。”
    他打開保溫桶,一股清淡的香氣飄了出來——裏麵是軟糯的蓮子粥,配著幾樣精致的小菜,還有一碟切成小塊的能量果。
    “我一大早就去排隊了,去晚了可就沒了。”鬱朝給自己也盛了一碗,挑眉看向姚瑤,“嚐嚐?卡門食堂的大師傅今天手抖,給我多舀了半勺凝神草。”
    姚瑤看著他自然熟稔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無奈。
    這家夥總能找到各種理由出現在她麵前,送早餐、送資料、甚至隻是路過“順便”看看,臉皮厚得讓她沒轍。
    她在餐桌旁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
    溫熱的米粥滑入喉嚨,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確實比官方營養液好吃多了。
    這家夥也算是用心,知道她不喜歡營養液,就算是草莓味的也一樣。
    “謝了。”她低聲道,算是默認了他的存在。
    鬱朝笑得更歡了,眼尾的紅痕在晨光裏格外顯眼:“不客氣。對了,跟你說個事——昨晚基地訓練場可熱鬧了。”
    姚瑤抬眼:“怎麽了?”
    “鍾墨和於淩打起來了,據說打了半宿,把防護光幕都打碎了。”鬱朝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在說天氣,“你猜誰贏了?”
    姚瑤握著勺子的手頓了頓,心裏咯噔一下:“他倆……打起來了?!”
    不是,昨天鍾墨看著挺正常的啊,他也能跟人家打起來?
    鬱朝瞅著她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低笑出聲:“怎麽,不信?還是覺得鍾墨那副清冷模樣,就不會跟人動手?”
    他挑眉晃了晃光腦,屏幕瞬間亮起,一段模糊的夜視錄像跳了出來——畫麵裏,銀灰色身影與黑色身影在訓練場中央高速碰撞,能量炸開的白光幾乎要衝破鏡頭。
    隱約能看到鍾墨的精神刃劃破夜空,於淩的黑暗能量則像潮水般反撲。
    兩人打得難分難解,防護光幕上的裂紋清晰可見。
    “看到沒有?”鬱朝把光腦往她麵前湊了湊,“昏天暗地,打了足足三個小時。你要是不信,今天去獄長辦公室瞅一眼,保準能看到他左眼皮上有塊淤青——那是被於淩的拳頭擦到的。”
    姚瑤盯著屏幕裏的打鬥畫麵,指尖無意識地摳著粥碗邊緣,嘴上硬邦邦地說:“我沒那麽無聊,去看他的眼睛。”
    心裏卻像被貓爪撓了似的——鍾墨居然真的會跟人動手?
    不會真的是於淩把她的話當了真,跑去跟鍾墨“討說法”,才鬧成這樣的吧?
    也不知道鍾墨被找到頭上時,是何種臉色。
    她現在跑過去,不是自找沒趣嗎?
    鬱朝把她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怎麽,心虛了?覺得是自己惹出來的禍?”
    姚瑤抬眼瞪他:“吃你的粥。”
    鬱朝聳聳肩,慢悠悠地舀了一勺粥,卻在她低頭時,眼底閃過一絲促狹——他可沒說,其實是鍾墨主動找上門挑釁的。
    看在鍾墨是他的盟友的份上,他也就不揭穿了,記在賬上,以後讓鍾墨謝他。
    餐桌旁一時安靜下來,隻有勺子碰碗的輕響。
    姚瑤喝著粥,心裏卻亂糟糟的,總覺得該做點什麽,又不知道從何做起。
    去勸架?還是去給鍾墨送藥膏?
    她搖搖頭,把這念頭壓下去——還是算了,她要真去了,就更顯得她心虛了。
    鬱朝又送著她到治療室才離開,離開前還交待她,他會來接她下班。
    治療室裏的消毒水味還沒散盡,姚瑤剛送走一個a級雄性,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就聽到走廊裏傳來一陣喧鬧。
    有雄性的低聲勸阻,還有女人嬌蠻的嗬斥,動靜越來越近。
    她皺眉抬頭,就見治療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一個穿著蓬蓬公主裙的女人走了進來,裙擺上鑲嵌的碎鑽在燈光下晃得人眼暈。
    她身後跟著四五個身形高大的雄性,個個眼神警惕地掃視著房間,活像護駕的騎士。
    這是姚瑤來卡門後第一次見到其他雌性,對方卻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徑直走到治療台旁,微抬著下巴,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你就是姚瑤?”
    姚瑤放下水杯,指尖在桌沿敲了敲。
    她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精神力波動——b級,不算強,但那股頤指氣使的勁兒,比基地裏最跋扈的雄性還盛。
    “有事?”姚瑤的語氣平淡,心裏卻暗自警惕。
    向導中心的治療室都有專屬通道,彼此獨立,這女人特意闖到她這兒來,一看就不像是來交朋友的。
    公主裙女人嗤笑一聲,伸手撥了撥頭發上的羽毛裝飾:“我當是什麽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就是個平平無奇的雌性。”
    她掃過牆上“首席安撫師”的銘牌,眼神裏的嫉妒幾乎要溢出來,“聽說你最近很得意,搶了不少本該屬於別人的預約?”
    姚瑤挑眉:“預約是基地係統分配的,談不上‘搶’。”
    “少裝蒜!把於淩的單子還給我!”
    於淩?
    姚瑤詫異,居然是為了那家夥來的?
    隻是,她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於淩好像還沒有遞交治療申請吧?
    反正她今天的治療名單是提前兩天定下來的,就是防止雄性不在,提前“預約”。若是他們不方便,就可以把名單空出來讓給別人。
    而他們自己,則排在後麵,哪天方便定哪天。
    因為今天的工作還沒有忙完,姚瑤還沒有查看新名單,所以到目前為止,她還真不知道於淩有沒有遞交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