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他的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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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母一開始,是抱著當一個好後媽去的,對陳靖菲比徐清禾還要好。
現如今,她聽到那個名字都能抖。
“你在哪?”徐清禾聽徐母說在家,邊安慰邊打車過去。
一路上,徐母啼哭不斷,徐清禾聽得煩,又無可奈何。
到老宅,推門進去,入目是一地的碎片。
徐母看見徐清禾就像看見了救星,爬起來撲過去,“菲菲她……她要給你爸轉院。”
“什麽?!”徐清禾懵了。
徐母一邊說,一邊急著拉人往外人,被家裏兩個傭人攔住。
其中一個傭人說:“太太,那個花瓶碎了,小姐說除非你賠,不然不能離開。”
徐母雙目瞪過去。
另外一個傭人不客氣地說:“打壞東西賠錢,這是起碼的教養吧。”
徐清禾看著那對碎片,陳教授最喜愛的一個青花瓶,價值五十多萬,她眉頭皺起:“怎麽回事?”
傭人立馬把監控記錄拿出來,陳靖菲回到家裏跟徐母發生了爭吵,說的什麽聽不到,花瓶是徐母揚手時碰倒的。
徐清禾小臂被徐母緊拉著,掐得生痛。
“走,菲菲要給你爸轉院,晚了就完了。”
兩個傭人對視一眼,圍上來,一副不給錢就不讓走的架勢。
僵持十多分鍾,徐母一屁股坐到地上,“完了,真的完了。”
在徐母得知,陳靖菲已經狀告律師,讓她賠錢之後,她深刻意識到,陳教授或許才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問徐清禾有多少錢。
兩分鍾後,徐清禾手機上的錢已經被徐母刷出來,湊了三十多萬。
傭人還想阻攔,被徐母一巴掌打過去,“你什麽東西,要是先生醒過來,我一定第一個把你趕出去。”
在去醫院的路上,徐清禾麵色沉重,一麵計算沒了那幾萬,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一麵又不知道怎麽勸徐母。
“媽,你覺得叔叔的病還能好嗎?”
陳教授是在和徐母跳廣場舞的時候突然暈倒的,半邊身體偏癱,至今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林肖說,醒來的可能性極低。
徐母瞪眼眼睛:能,怎麽不能?醫生都說了有希望。”
“醫生對每個醫生都說有希望。”
徐母開始哭,痛罵徐清禾沒良心,早知道就不應該帶著她改嫁,嚷嚷個沒停。
到醫院,陳教授已經轉走了。
徐清禾想,陳靖菲恐怕早就計劃好,把她們拖在老宅,隻是為了讓她們把這幾年用陳家的錢吐出來。
徐母打聽被轉去哪個醫院,在她頭發蓬亂,坐在手術室門口哀嚎時痛罵,醫生終於告訴她,陳教授被轉去了省院附屬。
林肖的醫院。
說是附屬,接待的都不是普通人。
之前陳教授摔倒時,徐清禾拜托林肖從裏麵請專科醫生出來掛診,可想把陳教授轉進去,他卻拒絕了。
聲稱自己沒辦法。
徐母為此還生徐清禾的氣好久,說在一起六年,求不來一個床位。
在去附屬醫院的路上,徐清禾想了很多,在住院部見到林肖時,心情沉到穀底。
原來,不是沒有特權,隻是他的優待,從來不給她。
陳靖菲腳踩高跟鞋,跟站在林肖旁邊,甜甜道:“阿姨,我已經給我爸轉好院了,你放心。”
“菲菲……”徐母出聲。
陳靖菲眯了眯眸子,臉上依然帶笑:“我已經找人了解過了,阿姨,你在明知我父親血壓高的情況下,還讓他劇烈運動,我懷疑你故意殺人。”
“我已經起訴法院了,你等著被傳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