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禾看了一眼林肖，他能幫助陳靖菲，說明已經知道事情的全部。
    在徐母麵前，她好像被扒光了層皮，無所遁形。
    這種感覺，多麽相似。
    當初學校裏到處傳徐母勾引別人老公，成功上位時，陳靖菲也是這樣，嘴角含笑地看著她。
    徐清禾握拳：“四年時間，你沒有回過家，剛摔倒的時候我們打電話給你，被你掛了。”
    “這幾個月，他臥病在床，全是我媽一個人照顧，前前後後，擦身端屎，哪樣她沒做過。”
    徐母擦擦眼角，張張唇，卻不知道說什麽。
    陳靖菲撇嘴，看林肖聽得專注，不屑出聲道：“做那麽多，還不是為了贖罪。”
    “你……”
    徐清禾拉住徐母，“我們走吧。”
    徐母不肯，語氣低三下四：“菲菲，你爸爸情況不穩定，沒我照顧……”
    “還是等警察調查完再說吧。”陳靖菲一甩手，蓋棺定論道，“不然我可不敢拿我爸的命冒險。”
    徐母一臉哀戚，隻能求助徐清禾。
    徐清禾餘光看到兩人從病房出來，定眼一看，居然是莫逞和醫院的院長。
    莫逞還是穿著在家的那套黑色的運動服，臉上的潮紅退了些，徐清禾離開之前叮囑了一句，他才把藥吃了，看來是有見效。
    他走近，對陳靖菲說：“冒什麽險？怎麽了？”
    話在陳靖菲嘴裏繞了一圈，她轉了一副態度，“我爸情況不穩定，還是請專業的護工照看比較好。”
    莫逞哦了一聲，目光慢慢轉向徐清禾，眼神帶著點興味：“堂哥幫了這麽多忙，這樣不太好吧？”
    “哪裏不好？”陳靖菲繞了這麽一大圈才進附屬醫院，為的就是那對母女離陳家遠遠的。
    林肖默了默，從徐清禾進來至終，眼神隻冷冷清清地掃了他一眼。
    他不怎麽是滋味，“重症病房，需要靜養。”
    莫逞挑挑眉，眼尾含笑地看著看徐清禾，好像在說，瞧，你未婚夫到底在維護誰？
    陳靖菲的得意掩藏在眼底：“還是聽醫生的吧。”
    ……
    一連兩天，徐母天天跑醫院，當然都被擋了回來。
    徐清禾上班，幹脆把手機調成靜音。
    她勸徐母，既然陳教授已經轉院，接受更好的醫療條件，那她們過好日子就可以了。
    萬一哪天陳教授醒過來，再去看也不遲。
    徐母沒一句聽得進去，徐清禾開會時，她發來一句，“那天那個就是林肖的堂弟嗎？你不是跟他睡了，找他幫忙或許可以。”
    徐清禾差點沒一口血嘔出來，一抬頭，跟莫逞目光碰了個正著，她耳尖刷一下紅了。
    莫逞坐在主位，手裏一搭一搭地瞧著一隻圓珠筆，仰著頭，凸出的喉結滾了滾。
    下班時，徐清禾打車跟他的白色大眾擦身而過，前後腳去到醫院。
    徐清禾去上去住院的樓層，莫逞站在樓道裏，眼角一挑，“你還挺堅持。”
    “能讓我見見嗎？”徐清禾知道大概沒戲，或許呢，“就讓我媽見一麵。”
    “這件事，你求林肖不是更好一些。”
    徐清禾握拳，忽而笑道：“或許你之前的提議，我可以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