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傅總,您人還怪好的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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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桃花眼一掀,臉色已沉了下來。
“麵子?”他扯了扯嘴角,“我叫你聲哥?你敢應嗎?”
這話落地,滿場皆驚。
孫尚香也愣了,轉頭看向孫臏,急道:“爸,這…這到底什麽意思啊?”
孫臏輕咳兩聲,傅斯年的地位,讓他叫自己哥,他還真沒這膽子。
他看向孫尚香,說話發虛,“你該叫傅總叔叔。”
孫尚香一愣:“我們跟傅家有親戚?”
孫臏點頭,是沾點親,但遠得很,這話不必說透,隻要攀上關係就行。
今天把這層關係點破,孫家的檔次不就上去了。
孫尚香向來懂得捧高踩低,立刻堆起笑看向傅斯年:“叔…叔,真沒想到這麽有緣,都是一家人,這事鬧的。”
傅斯年眼皮都沒抬,根本沒看她,“熱搜的事,是我做的。”
孫尚香臉瞬間憋得通紅。
孫臏也沒想到這一茬,連忙打圓場:“傅總,是小女不懂事,她那是咎由自取。您別往心裏去。”
他又轉向顧相思那邊,“顧經理,我這就打電話說是一場誤會。”
陸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問了一句,“斯年啊,你跟顧經理到底什麽關係?”
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
顧相思也挺納悶,上次周年慶的時候她就挑明他們的關係,這麽久都沒人爆出來。
傅斯年很隨意說了句:“債主與欠債人的關係。”
“她沒還清我錢之前,你們最好少打她主意。”
陸良挑了挑眉,這是明著護上人了。
之後關於孫臏那邊的設計需求,趙聶森直接安排了別的設計師接手。
而顧相思的工作量裏,又額外加上了陸良的遊艇設計任務。
這邊,傅斯年仍低著頭,眼睛盯著手機屏幕,頭也沒抬地對趙聶森說。
“趙總,顧經理欠我的債,半山區有棟別墅,正好缺個設計,不過這活兒不走你們公司的賬。”
他頓了頓,繼續道:“顧經理把設計做出來,什麽時候讓我滿意了,那筆債就算清了。”
陸良挑了挑眉,有意思。
這滿不滿意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這是整人呢?還是舍不得人被欺負呢!
趙聶森意味深長地看了顧相思一眼,隨即點頭應道:“那是自然。顧經理,還不快謝謝傅總,給了你這麽大一個情麵。”
顧相思隻能硬著頭皮附和:“傅總,您人還怪好的勒。”
“知道我好,就好好設計。”
傅斯年很欠揍來了句。
“畢竟不是誰都能遇到我這麽寬容的債主。”
顧相思:“…”
寬容?
她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
顧相思是頭回接觸遊艇設計,接手後的幾天時間裏都登艇實測。
激光測距儀、折疊尺、繪圖本樣樣不離手,全程親力親為,哪怕是客餐廳裏不起眼的斜菱角,都量得仔仔細細,標注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陸良看在眼裏,忍不住對坐在沙發上、晃著高腳杯的傅斯年感歎。
“這顧小姐是真敬業。我從沒見過哪個設計師能把細節摳到這份上,複合材料的結構特性、隔音層的實測厚度,但凡跟設計沾邊的,她那本子上記得密密麻麻,連一點疏漏都沒有。”
傅斯年一臉漫不經心,瞥了陸良一眼:“遊艇項目最大股東現在是我,我還有一票否決權。”
“你該不會想拿這個為難顧經理?”
陸良嘖了兩聲:“真不知道顧經理到底哪得罪你了,這待遇可真夠慘的。”
傅斯年眯起眼,端著高腳杯,透過杯壁看向遠處,嘴角忽然勾了一下。
一旁的蔣良辰和段景文對視一眼。
笑著看向陸良直接給他挖坑:“良子,你這不會是看上顧經理了吧?”
傅斯年垂著眼,沒說話,隻指尖在杯壁上輕輕敲了敲。
陸良拿著酒杯晃了晃,唇角勾了勾。
“顧經理啊,是我見過的女人裏,長得最像菟絲花的一個。”
“不然,斯年也不會被吃得死死的對吧!”
“我艸,你怎麽看出來的?”段景文和蔣良辰一臉震驚。
“你們很閑?”
傅斯年拿起兩個蘋果,朝蔣良辰和段景文扔了過去。
兩人眼疾手快,各自接住,還不忘朝陸良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陸良笑了笑:“你們看他這幾年,對哪個女人動過心思?看似在針對顧經理,可他看人家的眼神,明顯不純潔。”
蔣良辰和段景文點頭附和:“牛啊,不愧是談八個分八個,分手了,還能讓對方個個感恩戴德說自己不好的愛情高手。”
段景文收了笑,正經看向傅斯年:“你到底在糾結什麽?要是還因為當年被她甩了,心裏有氣,兄弟們幫你把人追回來,再甩了讓她哭,怎麽樣?”
傅斯年眼一斜,段景文立刻改口:“好好好,我說錯了。這不是怕你折騰半天,沒把人拉近,反倒推得更遠了嗎?”
傅斯年臉色沉了沉,指尖捏著酒杯的力道驟然收緊,抬眼掃向段景文,語氣聽不出情緒。
“非洲剛接了個光伏電站的援建項目,那邊缺個總協調。我看你挺閑,去盯著?”
段景文臉上的笑一僵:“別啊哥,那地方蚊子比拳頭大,我這細皮嫩肉的去了還能囫圇回來?”
傅斯年淡淡瞥他一眼,沒再說話,但那眼神裏的“你再多說一句就定了”的意味,讓段景文瞬間閉了嘴。
包廂門被推開,一個工作人員快步走到陸良身邊,欲言又止。
陸良抬了抬眉:“什麽事?”
那人壓低聲音:“陸總,趙總在隔壁包廂呢……他要玩高山流水。”
“人還真是不能念叨。”陸良眉梢一挑,“想玩,那就讓他玩玩唄,多大點事。”
他是這私人會所的老板,這裏的隱秘性數一數二,來的多是些世家子弟、紈絝圈子裏的人,玩的本就比外頭開得多。
既然趙聶森提了,順著他的意便是,左右不過是些場麵上的應酬把戲。
“裏麵有個服務員,長得……”他頓了頓,眼神悄悄瞟向傅斯年,“長得特別像傅總,錢夾子存著的那個女子。”
“什麽?”幾人異口同聲地驚道。
傅斯年原本微垂的眼簾猛地抬起,目光銳利地掃了過去。